孟言茉原本想做男子打扮的,等换好了衣服,看到镜子里那如同破开茧蛹的长相,水嫩嫩如同成熟了的蜜桃,即使是男装也遮掩不住,愣了下,还是换回了女装。
不男不女的扮相,她还是不要穿出去让别人笑了。
戴着白烟色的密篱,随明照一起去了财运来。
明呈带着东安郡王府的人正在兴高采烈的接收赌坊,和禄亲王府来的人起了冲突。
“这白纸黑字是你们家世子亲手写的,怎么着,宗正大人的府上,还输不起这点儿?
还是,身为宗正,就可以夺咱们宗亲们的家财?
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就去宫里找太后给做主,评评理儿!”
明呈扯着那张字据,就要拍到禄亲王府大管家的脸上。
大管家和一帮王府的侍卫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上面明明白白的是世子的章印。
只是王爷被气的躺倒,不是王妃兜着,王爷就要把世子给活剥了。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在府里这样的情景下,难道白白看着东安郡王府敲锣打鼓的接手赌坊?
怎么也得来表现一番。
“世子年龄还小,说话大都是玩笑语,东安郡王府不会是全都当真了吧。
五爷,您府上这年节儿上的礼,咱们王爷可是都记着呢”。
今年年上,东安郡王府给禄亲王府送了份儿厚厚的礼,就是因为东安郡王府家底浅薄,到现在世子位的封诏也没下,
禄亲王是宗人府宗正,这事儿归皇帝管,但是他能说的上话啊。
因此东安郡王府刨了半半儿家底给禄亲王府,想把他家的世子位早点确定下来。
这东安郡王府跟明氏算起来都没有血脉关系,是当初太祖在大泽乡的乡亲。
被明武帝给封了爵位。
禄亲王也是个黑心鬼,收了人家的银子,不给人家办事。就是打着东安郡王府在京里根基浅的计算。
还有就是了解他那位皇侄儿的脾性。
不是他说就管用的。
因此禄亲王这过完年就装糊涂。
此时大管家这么说,也是为了给东安郡王府个念想,让明呈明白他们府以后怎么样,还得看禄亲王府。
不提还好。一提,明呈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
一口啐在大管家脸上:“爷倒不知道明照都这么大了,还是个说话当屁听的鼻涕虫呢。
亏你还有脸跟爷提这个,我大哥去见禄伯父,十次有十一次都见不到人。
现在倒还拿话儿哄我呢,真当你五爷跟明照似的好骗?”
其实这明呈也没那么明白,只是因为那世子位是他大哥的,这财运来倒是他赢来的,
他自然要把眼前的给攥紧了。
明照下了马车正听见两人的话,
先是把他府里的大管家一脚给踹侍卫身上去了,插着腰大骂:“狗奴才,敢背后我,看我一脚不把你的肺叶子给顶出来!”
然后就挥拳打明呈:“你丫的说谁鼻涕虫,说谁说话当屁!”
明呈被打的左右躲。大叫大喊:“都来看吶,快来看吶,禄亲王府赌输了不认账呐,
还有什么资格号称京城第一赌坊,我看这财运来关张才对。
等明儿,爷就卖了它”。
明呈把手里的字据给站出来围观的众赌徒们看。
“嘿,我说,明照,这就是你们禄亲王府不道地了。
要是咱们都赌输了,不认。这赌局还有个什么公道”。
站出来一位公子哥儿,是以前和明照交好的。
武安侯府的纨绔少爷。
他的话,得到一众赌徒的认可。
“谁不认账了!
这孙子嘴里不干不净,我只是教训教训他。
这点儿银子。我明照还不放在眼里。
别说一个财运来,就是十个我也照样眼都不眨,输的起!”
明照一看周围都是以前混在一块的小伙伴,这面子不能落,赶紧撑着场子大声道。
“都跟我回府!”
明照大手一挥,准备把这一干丢了他面子的家丁们都带回家。
回身正看到孟言茉在他身后。
瞎!差点忘了。他带了帮手来找场子的,怎么被一激又忘了。
“等下!”
喊住准备继续接设备的明呈,还有周围一干本来有点失望的赌徒们都兴致高昂的又看回来。
就知道明照被坑了这么大一座赌坊,怎么会这么老实的上交。
他们可是等着看武打戏呢,这可比戏台上的武生们打的真实过瘾多了。
“输不起就直说,这么三番两次的,别让我看不起你”。
明呈怕明照真的使混不吝,那以东安郡王府和禄亲王府的门第相比,他们还真的没办法。
此时能用的,就只有拿明照好排场面子的事,让他不敢耍浑耍无赖。
“谁输不起!
就看不上你们这起子人的小家子气。
什么大不了的。
小爷喊住你,是想问你还接着不接着赌?”
明照说完,跟供老佛爷似的,把孟言茉请出来。
“看着没!这位,跟你再赌一局,你就回家烧高香吧,能请到这位姑奶奶驾临”。
看着变身“小照子”的明照,孟言茉继续沉默装高冷。
“嘁!爷认得她是谁!
没这功夫待见。
谁家的姑奶奶,烟翠楼那些流口水拖床上烂疤男人们的姑奶奶吧”。
明呈冷耻一声,摆了下袖子就要转头,满脸不屑。
以为弄个装神弄鬼,看着有几分姿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