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从身体的感官上袭来,王生疑惑的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灰色短惙的少年挡在自己的面前,地上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刘黑汉带来的泼皮。
“怎么了,怎么回事?王老实居然还有帮手?”
王生家的院前都被那些看戏的居民们围住了,大家一边观战,一边讨论。
“凭我的眼光,这年轻小伙子定是出身大家的侍卫,你瞧他那身手多俊啊,一下就把刘黑汉的人都放倒里了。刘黑汉在我们两个胡同里也算是一霸了,在这年轻人面前,不值一提啊”。
“身手再好有什么用,顺天府的梁捕快是刘黑汉的拜把兄弟,不然你因为这刘黑汉敢这么逞凶?我们这虽是京城的贫民居,可也好歹是天子脚下。这刘黑汉敢这么行事,自然是有他的依仗。瞧着吧,一会衙门的人就得来”。
“我还以为这王老实今天能出口恶气呢,谁知道这是要把自己送进大牢的节奏啊”。
许多闲汉和无事的妇人在矮墙外,热火朝天的讨论着。
这透风的土屋里,场面僵持了下来。
“这位小兄弟,我和感谢你的出手相助,不要因为我惹祸上身,这些人都是些市井泼皮,你犯不着拿你这好瓷去给他们这堆烂瓦相碰。趁现在衙门里没来人,你赶紧走吧”。
王生把那少年往外拉。
“王生,小姐让我来问你,你还愿不愿意到宝丽银楼去?”
王三原本还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这么郑重的让自己来请王生,还特意交代,如果王生愿意回宝丽银楼,不论如何都要保证他的安全。
看现在的情况,如果他不来的话,这王生今天不死也得半条命。
“小姐?哪个小姐?”王生楞了,小姐不是走了好些年了吗?
“是孟家的小姐,王家的外孙女。已故夫人在孟府留下的”。
“啊?真的吗,真的是小主子,天哪,小姐,你在天之灵,终于让我王生等到了小主子掌权了吗?”
王生喜极而泣,跪在地上,昂头看着苍天哭道。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宝丽银楼里”。
“哦,我说错话了,给银楼添晦气了,我的意思是说,我很愿意回宝丽”。
王生语无伦次的说道。
“那就行了”。王三一把抓住王生,把他放在自己能看顾到的墙角处。
“嘿,不把我刘黑放在眼里,你这个下里巴乡来的外乡蛮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这京城可不是谁都能来闯的”。
刘黑汉抡起拳头就朝王三冲过来,王三一个闪躲,脚一钩就把刘黑汉给绊倒了,恰巧这时,刘黑汉带来的泼皮刚从地上爬起来,刘黑汉倒在一个混混身上,那混混没有撑得住他的重量,身体一歪。
刘黑汉直直的朝另一个方向倒下去,半天也不见他起来。一会从他的后脑勺冒出血来,一个泼皮大着胆子试了一下,没有起了。
原来柳刘黑汉倒着的地方正是那拨火钩子的尖朝上的地方,一下就刺穿了后脑,气都没吭一声就死了。
“死人了,王老实把刘黑汉杀死了!!”。最一开始被刘黑汉压倒的那名混混尖着嗓子喊道。他很害怕,这刘黑汉间接的是他害死的,不过他们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倒咬一口。
没有王老实的帮手伸的那一脚,刘黑汉也不会死,没错,就是王老实和他的帮手杀死人了。
“啊,老娘我跟你拼了,你把我的刘郎杀死了,我会让我爹把你告到顺天府的,把你判腰斩。王生,你拿命来赔我的刘郎”。
满脸血的孙春花看到骈夫死了,悲从心来,拿着把剪子就朝王生冲来,被王三一脚给踹到门外去了。
王三也被这一变故给弄得一愣,只有他们几人在场的清楚的看清了怎么回事,像孙春花和外面围着的人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只知道有人死了。
“啊?刘黑汉居然死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怪不得人家说不叫的狗才是最凶的,这王老实不出手则已,这一出手就把他婆娘的奸夫给弄死了,这才算是男人嘛”。
“嘿嘿,这王老实今天居然龟公翻了壳,难道这几年的忍让都是为了等今天的帮手来一块出气的”。
“我看八成是的,不然以王老实那小身板,哪能挡得了刘黑汉一个拳头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出戏是闹大发了,顺天府尹又一笔好赚头啊。听说那骚娘们娘家有俩银子呢,不然刘黑汉这个挑嘴的家伙怎么能看上这半老徐娘呢,还不是够骚,又有两大钱?”
“是啊,你听那老娘们哭的撕心裂肺的,跟死了男人一样,我估计要是王老实死了,她该是笑的撕心裂肺了吧”。
“快走,衙门的人来了,这些人都是属蚂蝗的,逮谁都得吸口血,我们看个不要钱的戏,可不想搭上银子啊。”一个眼尖的男人把自家院子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临关上还不忘提醒刚才聊天的邻居们。
等顺天府衙的官差来到王生的院子里,这周围原来跟看戏听堂会一样熙熙攘攘吵闹的人群退得一个不剩。
只有靠近王老实家院子的邻居,都站在墙根下,伸长了耳朵听。
“刘兄弟,刘兄弟,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我是你梁大哥啊”。一个捕快上前抱住刘黑汉的尸体大声摇晃道。
他们衙门里的捕快们把这外城的贫民区都分块管理的,这斜路胡同临近几个附近的胡同,都归这个姓梁的管。
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