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真心爱过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冷声嗤笑,让她不寒而栗。
“唉……”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和韩睿深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是你的女人,他都要抢……”
“冷幼微,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
莫擎苍铁青着一张脸,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把她下巴的骨头捏碎:“你为什么不说,是你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去勾搭韩睿深,才惹出这些事端。”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去勾搭过他……”
不白之冤,百口莫辩。
回想当初和韩睿深的交际,一直是他穷追猛打,而她,始终处于被动的状态,拒绝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依然不放弃,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
本以为他是救她出苦海,却不想,推她入另一个更深的火坑。
离开狮城,离开韩睿深,离开莫擎苍,离开他们的争斗,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也许,她该带着小宇回到妈妈的身边,在伍叔叔的地盘,应该没人有胆量再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几天不见,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了啊!”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莫擎苍对冷幼微的恨,也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心底扎了根。
伤害她的时候,才能那么狠,不为她考虑,也没有丝毫的怜惜。
哀,莫大于心死。
冷幼微的解释在莫擎苍看来都是掩饰,掩饰她曾经的背叛。
吸气呼气,调整情绪,冷幼微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对他说:“现在我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你如果有兴趣就动作快点儿,完事以后记得送我去医院,如果你没兴趣,就让我走,韩睿深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又会怎么虐待我,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不弄死我,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冷幼微迫切的希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人和物,已经完全不一样。
莫擎苍没再说话,只是拿起被他乱扔在床上的底裤,慢慢的给她穿上,再帮她穿上内衣,扣上搭扣。
玫红色的晚礼服穿上身,她感觉自己很凄惨。
就算外表再光鲜,也无济于事。
身体和心灵,皆已经残破不堪。
拖着异常疲惫的身体回到韩睿深的房间,已经是半夜。
房门紧闭,冷幼微没有房卡。
韩睿深在熟睡,肯定不愿被人打扰,不知道该找谁开门,她只能坐在走廊边的沙发上。
一坐便是一夜。
她太累了,坐着也能入睡。
有退房的客人拖着皮箱从冷幼微身旁走过,她才从梦中惊醒。
头昏沉沉的,站起身,两腿发软,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才没有摔倒。
慢吞吞走到韩睿深房间的门口,试着敲了敲。
没人开门,她又回到走廊边坐下,继续等。
这一夜,冷幼微在梦中都在盘算带小宇离开的事。
首先要从韩睿深那里把身份证和户口本拿回来,然后订飞机票回德川。
想起来很容易,但真正要付诸行动才知道难。
如果韩睿深不还她身份证户口本,她就带着小宇坐火车,就算十几个小时也没关系,只要火车能载着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许久,服务生打开了韩睿深房间的门,准备例行清洁。
冷幼微跟着服务生进去,韩睿深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满屋子的酒气在打开门窗之后慢慢的消散。
服务生开窗的声音吵醒了韩睿深,他翻了个身,用手挡住照射在他眼睛上的阳光。
“唔……”韩睿深伸了伸腿脚,缓缓的坐了起来,看到冷幼微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八点四十五!”冷幼微进房间厅的大钟,抱了个大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