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见李长歌摊坐下来,便知道她的话到底有用了,忙指着送酒的姐说道:“红儿,你快些说给我闺女,那徐家小子可不是长来寻你?”
那被叫红儿的姐忙自己进了门将酒放在桌上,叉手对李长歌行了个大礼道:“奴见过姑娘,奴家可不敢再姑娘跟前胡说咧。哥只说等姑娘进门了叫奴去给姑娘做个使唤丫头,姑娘容得下奴,奴便感激不尽!”
红儿说完也不敢擅自起身,只是拿眼睛瞟着李长歌的反应,额头上不一会就有了汗珠儿。
李长歌原只已经如听惊雷,此时见了这粉头,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刻去寻了徐自如好问个清楚,可是再看看仍旧行礼的粉头不由的心一凉,待嫁的欣喜被泼了一盆冬日的凉水,心寒之极便是泼水成冰了。
“你且去吧,我不要你伺候。”李长歌强打起精神使这粉头出去。
这红儿见李长歌如此也不多眼,自己躬身退了出去随手将门一并关上了。
四娘见李长歌面如死灰便知道那姓徐的小子在闺女心里已然成渣,再也扑腾不起任何水花了,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道:“迎儿,别把事儿窝心里,吃点酒发散发散了。现在还没有成亲咧,左右还来得及。若是你嫁过去了,木已成舟,便只能由的这厮花天酒地,到时候把这红儿弄家里头,整日恶心你,又是一个你后娘的样儿。”
李长歌撇了一眼知道娘亲的打算,虽然徐自如令她心如死灰,却仍旧觉得那西门庆不是个良人,便不接她的话头。
“娘,给我筛一杯酒。”李长歌素日从来不曾吃过酒,忽的想到娘亲说徐自如吃醉了对着粉头说混帐话,便有些气闷,他能吃酒,难道自己便吃不得?
四娘巴不得李长歌一声,赶忙筛了酒给自己闺女,心里只盼着闺女能不胜酒力,今日的事儿便是成了,一边筛酒一边自顾自的乐和。
四娘一杯杯的筛,李长歌一杯杯的吃,热酒下肚,又守着火盆,浑身燥热起来,便将袄子的绑绳扯开了,露出锦缎子的肚兜儿——正是上次二叔送与潘金莲的那一匹锦缎剩了些布头,李长歌拿着做了新肚兜儿,一身旧衣裳更加显得这肚兜儿照人眼。
“哎呦呦,可是随你我咧,生的好身段,再过两年也长大的白白嫩嫩的,得了好夫婿也好更疼你。到可惜了你脚,当日我打你也不听,跟个犟驴似得,非不缠脚。要是缠了脚,就你这身段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四娘说着伸手扯开闺女的抹肚在那隆起的白嫩上捏了一把,又啧啧起来。
李长歌一把打在四娘的手上说道:“娘越老越不正经,整日说浑话。”便起身要走。
四娘那里肯让她走拦着说道:“你头次吃酒就吃了这么多,这天寒地冻的我那放心让你一个人走。万一栽雪地里可怎生好?”
李长歌自觉娘亲聒噪,生怕她有说甚嫁给大官人的话,便执拗要走,谁知道一起身便觉得天旋地转,晕乎乎的站不稳当了。
“你看看,这站都站不稳当了,还走!要走也等酒醒了再走!横竖这几日雪大,海上客人少,你便是住我这里也无妨。”四娘一把扶住闺女心里暗暗着急,自己的闺女是个犟驴脾气,素来看不上这里,便是来寻她也忌讳的很,只怕非走不可,果然走了便难以成事了。
两人正在拉扯之间就听见外头的红儿笑着喊道:“自如哥,你可是来咧,想煞奴咧!奴温了酒,暖的床铺等你来!”
李长歌便顿时定住了,撇了一眼娘亲问道:“小红就在隔壁?”
“可不是,自从那李娇跟那卓二姐一起嫁入西门家以后,小红就搬到了隔壁了。”四娘刚说完便自知失言了,忙掩住了嘴,看李长歌的脸色,生怕她一听了卓二姐便又要发疯。
谁知道李长歌浑然不觉,只是失魂一般支着耳朵听着门外人的话。
“小肉儿,怪会讨好。等会哥哥让你好好舒坦,你才知道哥哥的好咧!”徐自如自是不知道李长歌在此,一把搂住这红儿学着傅管家的样子调笑起来。
“奴一定让哥疼个够咧,快进屋子,里头笼着火盆。”红儿忙伸手替徐自如暖,两人抬腿进了屋子,果然见屋里笼着火盆,桌子上放着酒菜,徐自如乐不自禁。
上一趟差事得了不少额外的银子,便跟着大师兄几个一起来这里寻个乐呵,偏偏这红儿入了他的眼,少年郎开了荤腥,李长歌又不让他得手,知道这事的好了,那里能守得住,就像是三天两头过来一趟,被窝里较量长短,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便将李长歌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左右婚事定了,早晚娶回家去哄。
红儿忙替徐自如将罩衣的雪拂去,挂在壁上,忙筛了一杯酒递过来道:“自如哥先吃杯热酒暖暖身子。”
“酒要吃,小肉儿也要吃,快叫哥来香一个。”说着便将酒一饮而尽,将酒杯一搁,一把揽过红儿,拨开她的对襟袄,将抹肚掀起来盖在她的脸上,便歪着头啃上去了,顺手便褪去红儿的灯笼裤,露出她圆滚滚的白臀,一只大手推捏揉按,也算有几分老练。
那红儿便哼哼唧唧起来,手伸到徐自如怀里摩挲起来嘴里叫着:“好哥哥,奴家想煞你,好哥哥你轻点……”
徐自如一听这音儿便是耐不住了,三两下除了自己的衣裳抱着红儿便滚到红纱帐子里头,两人都是初尝此味,男的虎的女的浪,也不顾旁人的颠鸾倒凤,将那一张床晃的将要散架一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