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雪的交代一下去,次日明显的感觉到王子府安静了,慕凌雪更是将自己关在屋里看着另一箱府外的帐目,看的出来,她嫁的这个男人确实不怎么受宠,堂堂一个王爷,手里的田地只有巴掌大的一块,怕连个地主都不如,剩下的就全是山了。
在外人眼里,这个王爷一定很穷,眼下慕凌雪却高兴了,这山里可全是宝啊,说不定是发了呢,只是看落在谁的手里。
“平日节庆里庄子都送些什么东西进来?”慕凌雪看了一上午的帐目,用过了午饭才唤了京八过来问话。
京八就一五一十的禀报起来,“有猎户打的野味,有时运气好了还能有几张上好的毛皮,还有一些水果。”
没了?慕凌雪掏掏耳朵,不会这么穷?给一个王爷年节送东西就这点?
京八一脸的无辜,用力的想了想,他没有说漏什么啊?突然眼前一亮,“还有田里会送些粮食进来。”
慕凌雪扯了扯嘴角,上下打量着京八,不是她吹,身边的蔷薇和水竹哪个她培养一个月,都比这个京八强,不是在那男人身边随服的?也不怎么样吗?
“王妃,可是奴才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京八看的出来王妃的眼神貌似有些不友善。
“王爷的那些山猎户可以随变的进吗?”
京八这才娓娓而谈,“能上山打猎的都是与王爷有关联的人,普通百姓是不能进山的。”
慕凌雪想了一下,“行了,你到时准备一下,咱们去山那里看看,记得不要惊动了旁人。”
京八应声这才退了出去,边往院外走边疑惑,要是在王爷身边,最起码他能猜透王爷一半的想法,可是在王妃这里,王妃一会左一会右,问的话更是前句不搭后句,跟本让他猜不透什么。
想起王爷临走时的交代,京八不敢怠慢,亲自去后面的马房安排马车去了,而前面已有做客的马车停在了府外。
李凝芙从马车上下来,望着闲王府的大门盯了一会儿,才吩咐婆子去叫门,门卫一听是睿王府来的人,忙打开了大门。
紫依得了信迎出府,“不知贵客上门,还请夫人赎罪。”
李凝芙娴熟的扶起紫依,“到是我唐突了,没有送贴就到府上来打扰,只是我与你家王妃同是从东晋国嫁过来的,在家时又是好姐妹,所以少不得惦记着。”
“夫人客气了,快里边请。”紫依不卑不亢,也并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就扬扬自得。
李凝芙笑着点点头,这才随着紫依进了府,上了软轿后直奔后院,早有小丫头通知了慕凌雪,对于这个了解本尊过去的李凝芙,慕凌雪实在说不上喜欢,不过人都来了,也不能没有不见的道理。
等紫依送着李凝芙进来时,慕凌雪正坐盘腿坐在软榻上抄经书,说起来也奇怪,她本不会写毛笔字,可当这双手拿落笔后,就不知不觉的写出一手好看的梅花楷来。
听到人进了屋,慕凌雪才装模作样的抬起头,“是妹妹来了,快过来坐,到是我失礼了。”
李凝芙已到了榻前,往纸上看了一眼,“姐姐在抄经书?”
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自己在府里过的不好,眼下里明明是嫁过来为妻的,现在却连个身份也没有,还失了身,同样一起联亲过来的人,对方当上了王妃,她怎么能不嫉妒了,这回看到这个,还以为是受了罚,心里有些平衡。
慕凌雪淡淡一笑也不多解释,“妹妹坐,怎么有空过来了?”
蔷薇上来把桌上的东西撤下去,水竹也上了茶,至于紫依只将人送到门口便退下去了。
“王爷到南方去治水,我一个人在府里谁也不认识,这才过来看看姐姐,想不到姐姐这里也是冷清”
虽然猜不透李凝芙来的目地是什么,不过她的话却让慕凌雪对她打量了几眼,心思略微一动,“可不是,王爷病了需要静养,其间府里的几位小主就一起闭门抄经为王爷祈福”
李凝芙眸子闪了闪,“原来是这样,记得第一次来时,看见王爷对姐姐可是极疼爱呢,妹妹刚刚进来时还在想会不会打扰了姐姐与王爷呢,这回妹妹可不担心了。”
慕凌雪佯装害羞的低下头,眼里却已肯定这李凝芙是过来探话的,只是她与自己这本尊都是东晋国嫁过来的,她的目地又是什么?为东晋还是睿王?
想到自己刚穿来时见到的那个睿王,慕凌雪就恨的牙直痒痒,不管怎么样以后她都不想与那个男人有任何牵扯,何况府里的这个男人虽被称为闲王,可以她的观察,似乎并不是那样。
“姐姐在想什么?妹妹唤了几声都不见姐姐有反应”看着放大在眼前的脸,慕凌雪才回过神来。
她淡淡一笑,“只是在担心王爷的身子。”
反正她都误会两人感情好了,这借口也不会让人多想。
李凝芙先是被慕凌雪那惊艳的笑迷惑了一下失了神,待听到她的话后,心下又是狠狠一拧,深深吸了一口气。
“看到姐姐幸福,妹妹就放心了,想当初姐姐家里出事时,姐姐和伯母无处可去,到了妹妹家里,那时你们二人如同一人,往日不可追,如今虽嫁到同一处,可妹妹却不极姐姐这般。”李凝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妹妹怕是想多了,睿王身负重任,自是陪妹妹的时间少了许多。”慕凌雪可不知道她有什么目地,自然不敢为之出头。
李凝芙听了就哭的更伤心了,“不瞒姐姐,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