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刺啦一声,就像是被灼伤烧焦的声音,我吓得跌坐在了地上,黄符打着旋儿落在了脚边,明明是土黄色的纸沾染了些鲜血,落地变成了暗黑色,在墨水里拖过一般。
我拽着李郝然使了个眼色,一个字跑,刚站起来就被一个袋子从头到脚套了进去。
我挣扎着,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息,我扯着嗓子尖叫着一声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着李郝然的名字,摸不到李郝然更加慌神。
感觉到袋子被人拖拽着,我想起了老太婆之前手中的袋子,心不由得拧紧,我想了想立马蹲了下来,我听着老太婆手中转动的铃铛竟然有些头疼,不知道会被她拖到那里去。
我想着想,摸了摸衣兜里有没有什么利器,先把袋子戳穿了再说,我摸出了手机,毫无信号,我借着光亮打量着一番。
不看还好,这一看我恨不得连我苦胆水都给吐出来,这哪是编制口袋,这是人皮口袋。
整个就是一个人,掏空了里面的东西,只剩下一张完整的皮,四周翻着没刮干净的腐肉,潸潸的冒着血。
我慌忙的掐灭了手机的光亮,恶心一阵一阵的袭上心头,要真是人皮口袋,那我就没办用利器戳穿钻出去。
焦急恐惧像是一张大网将我掩盖的密不透风,脑袋飞速的旋转着寻找办法,我闭着眼睛咬了咬嘴唇,喉咙里发出类似婴儿的哭声。
果然停了下来,头顶被扒拉着打开,我终于呼吸道一丝甘甜的新鲜空气,只见那老婆子惊诧的盯着我,眼中满是惊喜,发现了八斤宝似得。
“好东西,好东西!”捏着铃铛的手摇晃了几下,看着我裂开嘴笑了出来,我四处打量着李郝然,只见他四仰八叉的倒在不远处,四周蜿蜒着湿湿的液体。
我猛的窜了起来,老婆子见我想跑,一把丢掉手中的铃铛,从袖子里掏出白色的粉末,从头顶往下嘴里念叨着往下撒,撒的全身都是。
我噗噗的抖掉那些落在身上的白沫子,竟然有股奇怪的味道,我拈了一点闻了闻,赶紧拍掉了手上的白色粉末。
那粉末,是死人灰,顾名思义就是骨灰!
我听奶奶说过,这种死人灰特别讲究,不是任何人的骨灰都可以,必须是阴时生人至阴至寒之体,死后白骨挫成的灰才能镇住那些小小婴灵。
我没想到老太婆竟然把我当成了怨气郁结的婴灵,那些白色粉末对我来说自然没用,趁她不注意拉开袋子就跑。
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生怕她追了过来,我瞧着躺在地上的李郝然一动不动,大喊着他的名字,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都是那条短信,说什么真相,分明就是引我调入全套!
我死命的跑,明明只有几步我却怎么跑不到李郝然的身边,身后传来了老婆子渗人的哂笑。
鬼打墙?我感觉背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耳朵里轰隆隆的回想着婴儿的啼哭声。
一眨眼老婆子拄着拐杖站到了我的面前,手中捏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念叨着我的听不懂的话,好疼!我的头好疼,我抱着脑袋,感觉几架马车在撕扯着身体,痛感传遍四肢百骸,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疼的抽搐着。
感觉到自己在变小,蜷缩着身体越变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