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咬着嘴唇,感觉嘴皮都要被咬破了一般,尖叫堵在喉咙口时刻就要窜出来,浸入心肺的凉意让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头顶上方传来了轻笑声,“原来你就是他们为我准备好的新娘子。”声音低沉清朗。
我紧闭着眸子假装听不见,在心底叫唤了千百次我不是他的新娘子,我只是被人敲晕了放在里面的!
他妹的到底是要害我?
他见我不说话,手慢慢的挪向锁骨,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一个机灵伸手去抓那作乱的手,扑腾了几下,手明明放在我的脖子上,我怎么就抓不着。
天啊,我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难道?
猛的睁开双眼,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棺盖没有挪动丝毫,之前都是幻觉?
我猛力的敲打着棺壁,一定是有人将我故意封死在里面,我呼喊着希望奶奶他们可以听见声音。
“你就这么不想做我的新娘子?”突然飘来一阵冷飕飕的话,我感觉那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我咽了咽口水,小声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你的新娘子,我是被人敲晕了放在这儿的。对不起啊!”
我静静的聆听了几秒钟,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我的呼吸,难不成那人睡着了,不可能啊!
我心噗通噗通的狂跳,我就是掉入圈套的小绵羊,就是等着他来收割!
滴答滴答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我狐疑了一下子,难不成是下雨了?不可能啊,我伸手触了触头顶上的棺盖孩子,顺手探了探,是什么湿濡濡的?
我慌忙的收回了手,握着刚刚触碰的手,狭小的空间我只能躺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头顶上。
湿哒哒的液体滴在脸上十分的不舒服,我抬手抹了抹脸颊,一股咸腥味窜入鼻息,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上面。
突然一张惨白的脸颊闯入我的视线,吓的我顿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揉了揉眼睛,害怕自己吓自己。
那是章女人的脸颊,就算是漆黑一片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庆幸的是不是血腥恐怖的样子。
女人的脸突然下降了几分,盯着我几乎毫厘只差,我吓得别过了脑袋不敢看,眯着眼睛偷偷的瞄了瞄,那张脸很熟悉!
我想起来了,我在当铺见过她,心想着见过一次,怎么着也算是熟人,她肯定不会加害于我。
我对上她的眼睛,冲她炸了眨眼,笑着套着近乎,“美女姐姐,我们见过!”
她绷着脸颊,惨白的脸颊像是在石灰缸里浸泡过一样,嘴唇火的像是七月的石榴,红的娇艳欲滴,看起来有些鬼魅,虽然见过她还是觉得毛骨悚然,回头一想,不对,这是在棺材里,她怎么会出现在棺材里?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双手就掐上了我的脖子,冰凉的手心一点都不光滑,粗糙的像是毛坯地板一样,卡的我脖子生疼。
我咳咳咳的咳嗽着,拉扯着她的手,她手上的力道很大,我根本就不是她的是对手,我死命的盯着她,话被卡在喉咙里根本叫喊不出来。
她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和嘴唇成了一个颜色,衣服上嗒嗒的水滴落在我的身上,我吓得浑身的都在抖,可无论我如何挣扎,她完全没有松开我的意思。
前几次被人掐着喉咙,都只是为了禁锢我,但是她不同,她好像浑身的力道都集中在手上,她为的就是掐死我。
“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你不配!”突然她惨白的脸颊变得扭曲狰狞,怒气铮铮的猩红血目紧盯着我。
我看到她眼中有什么东西落下,是泪吗?是血泪!惨白的脸颊上挂着血红的泪珠子,十分渗人。
胸腔里的呼吸越来越少,我想要挣扎都没了气力,我不懂我没有得罪任何人,为何任何人都要置我于死地?
“般若,我要你死!”她狰狞的怒吼着,我混沌的一下子机灵了过来,原来她真正要杀的人叫般若?
她捏着我的手指加重了,我感觉她只要稍微用力,我的脖子就会断掉,硬生生疼的让我哭了起来。
我这辈子,命途多舛,就算是上天恐怕也拯救不了我了!
身体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在棺板上摩擦,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可是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少到我没呼吸一口气,都痛的要命。
她见我放弃了挣扎,眼底划过一抹狠厉,另一只手覆上了我的脖子,我知道该来的总回来了,绝望的闭上了瞪大的眼睛!
天要我如此,不死都难!
背后的撕裂感越来越疼,感觉我的身体里住了一只猛兽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出桎梏,双手紧扣着棺材板,疼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我捏着拳头浑身颤抖着,女人惊讶的盯着我,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我痛的焦灼难捱。
听见嘭的一声,一阵狂风而过,那个女人和棺材板飞了出去,脖子上的束缚松开,我抱着脖子咳得眼泪都掉了出来,身体里那股莫名的力量安静了下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风希夜站在棺材旁边,清冷的月光洒在身上,孤寂的生硬竟带着铮铮冷厉的怒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眉头都蹙到了一起。
我见着是他,完全不顾要不要爬出棺材,竟坐在原地哇哇大哭了起来,伤心的绝望的害怕的,犹如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他走进了几分,清冷的面容掩藏着几抹焦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