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抖差点将盒子丢了出去,盒子里装着的就是一颗类似泪水的珠子,一张白纸,纸上的字迹不见了。
我明明记得那张纸上写着字,怎么会变成白色,难不成是?
女子突然凑过来,一挥手抢过了我手中的盒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盒子中的东西,眼中泛出了惊讶的光。
她转过藏青色的眸子,死命的盯着我,“这是哪里来的?”
见她好像对那颗珠子很感兴趣,我就故意吊吊他的胃口,抱着双臂假装没听见一般的闭上了眼睛,故意不了她。
她嗖的一声闪到了我的面前,我感觉到冷冷的风扑到了我的脸颊上,我猛的睁开眼,她藏青色的眸子与我咫尺微差,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急促的呼吸着,佯装着镇定的与她对视。
我才发现了,她的眼睛虽是藏青色,她的双眼失去了光泽一般黯哑,我看不穿她的眸光。
她紧捏着盒子,生怕我会抢了过去,伸手想扼我的脖子,我的脖子那是那么容易被她扼住,我一个闪过,她扑了个空。
我闪到了一边,食人花她都可以剿灭,要是惹恼了他弄死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我退了几步朝着她摆了摆手,假装气喘吁吁的弯着腰,“你不过来,我就告诉你我得到的!”
真是奇怪,那盒子明明放在家里,不知道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跟那个牌子一样?
她岿然站在了原地,我沉默了好几秒,“那是我在较尾场捡来的!”
捡来的还是比较可信,这样可以撇清我跟盒子本身的关系,又能一笔带过过程!
“你去了较尾场?”她紧张的样子好像也知道较尾场,我点了点头,心想着她既然知道较尾场,我肯定是不能忽悠了!
“你见到他了?”她眼底掩藏的些许复杂的情愫,又或者像是情深,我有些看不懂!她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悲戚。
他?是谁?婴灵婆?不会吧,他们是一伙儿的?
我摇了摇头,我除了婴灵婆我没见过任何人!
“这是他的,你又从哪里来的?”她压根就不信我是捡来的,我怎么知道我哪里来!
我努力的回想着那天晚上惊心动批的场景,这个盒子就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出现在我的口袋里,对了,当时那纸条上写着找到八号当铺,能救李郝然的命。
他好好的,那张纸条上的字迹不见了,我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盒子怎么出现在我的荷包里,当时里面的纸条上写着叫我来找你。”
她听闻脸上露出悲戚的笑,耷拉着身子一时间像是被抽干了身体的力气,趔趄了好几步才走到柜台边,“他叫你找我!叫你找我!”她低声的呢喃,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站在原地,不懂他为何那般悲伤的不能自已,“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举着盒子,那珠子在光线下更加的闪亮。我摇了摇头,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眼底的痛楚蔓延到了勾起的嘴角。
女子越过了那颗珠子,拿起了旁边的纸条,纸条在她的手里变成了一个五角星,是海星!
“这是凌碧珠,鲛人的眼泪!”她蹙了蹙眉头,声音竟带着哭腔。
我惊讶不已,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那是鲛人泪?
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称“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世上真的有鲛人?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带着海腥味儿的怪力大尾巴,难道那天晚上救我们的是鲛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捧着那个珠子,哭的那么的伤心,“他还好吗?”
“我......我不知道!”我都没见过人,怎么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你想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去找他?”看得出她好像很想念那个人,谁说相见不如怀念,想念就得相见。
她摆了摆头,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我都被他悲戚的惹得有些难过。
我看她这般难过,心一软就把当天晚上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全冲她说了,事无巨细,她问我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不是违背天理,她可以帮我完成一愿。
我知道了她叫司尘,了了红尘多牵绊!
我说等我那天想好了,便找她来取,我现在更加着急的是奶奶的安危,眼见着天就快黑了。
她劝我不要进山沟子里,那里不是人能去的地方,这时候,我听见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又是两声叫唤,只见司尘的神色有些慌乱,拽着我的手有些颤抖,我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她小声的冲我嘀咕了一句,“不好,是风希夜!”我诧异,她竟然也知道风希夜,也对他可是凤君。
我点了点头,还没带我反应过来,眼前一黑我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醒醒!”我感觉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拍打着我的脸颊,我吐了口气睁开了眼睛,偏着脑袋看了一眼,是风希夜。
我抿了抿嘴唇,我这是在哪里?我的后脑勺为什么会那么疼?
四周墙壁上点着烛火,我躺在一架雕花木漆大床上,盖着的是金丝锦荣绣花被,若不是风希夜坐在床边,我会以为自己穿越了。
这难道就是风希夜的寝殿?
他见我咕噜噜的转悠着眼睛,紧绷的脸颊才松懈了一些,“你去了八号当铺?”
我盯着他,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点了点头。
“以后不要跟她接触!”他紧抿着嘴唇,敛着眉头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