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你说呢,傅碧瑶很想这样说,只是,她不会说出口。
只是将门合上,而自己则立在门前,用身体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妈,你说,我为你们藤家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你儿子瑟御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她说得很是云淡风清,仿若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正是这样淡然的语气,让涣碧青心里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碧瑶,瑟御他怎么对待你了?”
“少给我装蒜。”傅碧瑶喊了出来。
不是她装蒜,她是的确不知道啊。
就在刹那间,傅碧瑶就红了眼睛。
“老太婆,告诉你,我为了藤瑟御已经失去了一切,我的母亲现在顾着自己,也顾不上我,反正,我是什么也没有了,其实,你儿子也与我差不多,知道吗?他得了重病,脑癌,即将命不久也。”
“什么?”涣碧青吓死了,心儿咚咚乱跳,瑟御得了重病,这样的病是绝症,对于她来说,真是晴天一个霹雳啊。
“嗯,当然,你没听错,的确就是这样,其实,即便是他没得病,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我说你啊,他也不是你亲生的,何必这样大惊小怪。”
“你胡扯什么?”
涣碧青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毕竟,这是她心头永远的痛与刺。
本来那根刺就这样刺着,刺到了血肉里,根本也不觉着痛了,而这女人这样一摇晃刺柄,那刺儿深入肺腑,又痛得无以复加。
“胡扯?”
“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涣碧青,你把所有的人都当着傻子,告诉你,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笨,要不是我爱瑟御,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会按着你的步调走吗?”
“你想怎么样?”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藤瑟御回来了,却生了重病回来,难怪这么多天不见踪影,关键是你这歹毒的女人想怎么样?
“与你儿子,与你们一起,同归于尽啊。”
傅碧瑶说着,伸手就卡住了涣碧青的脖颈,满脸肌肉颤抖,整个人变得凶悍而毒辣。
藤父看到了,急忙上前想要阻止,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一个人影子,往老头子后脑袋上一砍,老爷子双眼一闭,还未冲上前就晕倒在了地面。
涣碧青见了哭了声:“老爷,你怎么样了?”
“别喊,你的下场比他要惨得多。”
阴测测地语毕,傅碧瑶将她卡着脖子重新押回到了楼上,不是去了原来她住的房子,而是去了一间暗黑的屋子,里面没有一丝的光线,涣碧青被她绑了手脚,在她嘴上蒙了一层胶布,她喊出不,在床上滚来滚去。
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站在她对面的女子,那个歹毒的女人,想看一场獅戏一样,盯着她乐呵呵地笑不拢嘴。
涣碧青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狰狞与病态。
是的,傅碧瑶不是正常的人,单凭她把舍弃自己的容颜,做出了白随心的,从那一刻开始,她整个人就已经彻头彻尾地改变了。
“慢慢享受吧。”
傅碧瑶离开黑屋子之时,嘴角勾出一抹漂亮的笑痕。
一只黑狗跑了进来,就在黑狗奔向涣碧青之时,她退了出去,再反手合上了房门。
然后,屋子里就传来了伊伊呀呀,歇斯底里原叫声,由于嘴上有胶布,也喊得不是太明显。
这样折磨涣碧青,她心里好受多了,爽快多了,至少,把这些年所受的苦楚都讨了回来。
站在阳台上,傅碧瑶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一个叫丰锐的男人打来的,这个男人与她没半毛关系,更不可能爱她,不过,她们现在的立场是盟友,她爱藤瑟御,而丰锐爱白随心,然而,她们却从来都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爱到极致,得不到便会藤升出一种疯狂。
不择一切手段,都想要摧毁那种美好的东西。
爱情本是美好的东西,但,如果得不到那样的美好,就只能毁了。
这是她持观点,没想丰锐的想法与她一样,她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自然就成了盟友,当然,或许,丰锐只是想打击藤瑟御,得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而她不一样,她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对爱的希冀。
她不想去爱了,感觉不这辈子,一个爱子害得她好苦。
她不要这样苦下去了,所以,她是想彻底地摧毁。
“我关了涣碧青。”
“嗯,不要做得太过份了,虽然我会力保你,但是,你知道,这是一个法治社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男人的嗓音沙沙哑哑,虽性感却激不起傅碧瑶的半点兴趣。
“知道,我懂。”
“这样最好,藤瑟御应该是醒了,你确定他所得的病是真的?”
“应该八九不离十,即便不是脑癌,可能也是其他重病。”
“丰锐,我提醒你一句,最好别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否则,你会一败涂地。”
“知道,他不会有。”啪嗒,电话挂断了,傅碧瑶抽了一根烟,点燃,慢慢地站在长廊阳台上吞云吐雾。
天空好蓝,楼下的花园里繁花似锦,然而,再美的风景,再美的花,再美的天空,对于一个几经绝望的女人来说,都不是美好的东西。
“藤先生,夫人好像被囚禁了。”
囚禁了。”
君染站在暗黑的房间里,藤先生躺在病床上,正在翻着手上的资料或是文件之类的纸页。
“报警。”薄唇吐出两个字威慑有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