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古将军认识我?”邓书记笑呵呵的问到。(
“呵呵,邓书记主持北方局工作,早已是大名鼎鼎了,砚军久仰书记大名,神交已久,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能够与邓书记在这虎穴狼窝中会面,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古砚军也是不动声色的打着官腔。
古砚军刚才确实有点小激动,眼前这是谁啊?堂堂北方局书记,共和国未来的设计师,千里挺进大别山,响当当文武全才、大神级的人物。古砚军后世也只是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过人家。现在人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笑呵呵的跟自己说话,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邓书记也不说话,静静的笑着打量眼前这个让鬼子咬牙切齿的人物。他很好奇,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平平常常,普通的就和邻家男孩一样,扔到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在鬼子的心窝子里翻出这么大的浪花。
邓书记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北方局接到中央指示,要他迅速和血色獠牙大队建立联系,判明对方的态度,能够拉到八路军的队伍里来最好,实在不行,最起码也要和对方建立良好的关系,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争取以后在抗日战场上能有一股助力。
经历了最初的激动之后,古砚军也恢复了平静。经历了这么多的恶战,这么多的生死,他已经对所谓的身份有了另外一层认识,不过就是个符号而已,又不是多个鼻子多张嘴。再说了,李宗仁是谁?现在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未来民国代总统,论身份,可比邓书记高多了,古砚军和李宗仁都已经称兄道弟的了,自然对一个北方局书记多少有了点免疫力。
对方既然费尽周折的选择在济南和自己见面,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虽然他现在很想立刻就回归到八路军的序列里,但是现在情况不明,对方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他索性也就稳坐钓鱼台,不再说话,他想好了,就算自己可以不计任何代价的加入八路军,但是至少要给自己手下的兄弟们谋一个安身立命的去处。他可不想到时候在猜疑中打鬼子。既然现在对方并不愿意明说自己的来意,那么自己就干脆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静观其变。
邓书记也有点意外,对方初见他时,眼里的那一抹激动的亮色,已经被他看到了眼里。对方对于自己的突然出现,肯定是没有料到的,但是能够在一瞬间的惊诧之后,立刻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这份涵养,可不是一般年轻人能够拥有的。
“此人不简单啊!”邓书记心里暗暗说到。
“呵呵,心如激雷而面若平湖者,可拜上将军!古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啊!”出乎古砚军意料的是,邓书记竟然直接说出了对自己的印象。(
其实书记有自己的考虑,既然想要拉拢对方,或者是向对方示好,最起码就要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有什么想法,开诚布公的说出来,总比藏着掖着的强,免得被古砚军小瞧了自己。
“书记谬赞了,砚军只是一介武夫,哪里称得上什么上将军?只是不知道书记把我叫来,是有何吩咐?”见对方已经表现出了诚意,古砚军索性也不再装下去了,直接问明来意。他还是喜欢在战场上直接面对面的厮杀,快意恩仇,这种打官腔的场合,实在是不适合他。
邓书记沉吟一会,才猛不丁的问到:“古将军,你对现在的抗日局势,有什么看法?”
古砚军沉默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堂堂北方局书记,竟然会问自己这一介武夫这么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问题。好像这都是大人物们应该关心的问题,还轮不到自己这个小角色来高谈阔论吧?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邓书记笑呵呵的说:“咱们只是交流一下,不牵扯什么决策,也没有什么党派之见,你我平辈论交,各抒己见而已,古将军不必有什么顾虑的。有什么想法或者高见,但说无妨。”
见对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古砚军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稍微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和语言,侃侃而谈起来。
“中日之战,中国必胜,日军必败!”古砚军一句话,就给这场战争定下了论调。
“哦?何以见得?”虽说是早已经有了必胜的信心,但是古砚军的一句话,还是让邓书记有些意外。意外的并不是古砚军的话,而是对方这种肯定的语气。
“我说中国必胜、日本必败,主要是基于以下几个方面。”古砚军稍微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一、这场战争,是日军悍然发动的侵略战争,日军作为侵略方,中国是被侵略方,在道义方面,中国占据着绝对的上风,是弱势、被同情的一方。而日军的残暴,更是激起了广大国际社会的公愤。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个‘道’,现在是在中国一边。”
“其一是势,其二是行,日军虽然现在看起来骄纵无比,在我华夏大地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飞扬跋扈,气焰甚是嚣张。但是,日本毕竟是弹丸小国,其单薄的国力,根本不足以长时间支撑全面战争,或许在战争的初期,日军凭借着装备的精良,士兵素质的优异,能够占据一定的优势,但是随着战局的深入,日军国力不足、资源匮乏、兵源难以补充的劣势,必将全面暴露出来。再者说来,日军现在虽然一路势如破竹,但是不断地攻城掠地,是日军的成功,更是导致其失败的命门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