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蛳坐在他的身旁,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能肯定,他们是全部人都出手了,或许他们也留着一部分主力,养精蓄锐对付下半部分。”
苏染夏发现,这两人虽然都是彪头大汉,但四蛳显然要沉着冷静的多,关键时刻也总能一鸣惊人。
“四蛳说的没错,如果前方开路的是我们,老大他会出手吗?”龚羽开口附和道询。
他们在出行之前就商量好对策,若是没有遇见致命的伤害,所有的麻烦都由他们来解决,而云玦则在最后一段路当做主力。
听他们说的有理有据,黑锤激昂的斗志也松懈下来,垂着肩膀说道:“可他们行动这么缓慢,等得老子一肚子火!”
众人也因漫长的等待有些泄气,皆坐在原地闷闷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打斗的声音才听了下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又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才开始动身。
等来到那群人方才打斗的地方,苏染夏被眼前一片疮痍惊得呆住。隧道越往里走,空间便越宽敞,这里是一个较大的石室,可却因破碎的石片与木屑,连个站脚的地方也很难寻见。
除了那些被毁成碎片的机关,苏染夏还在地上发现鲜血,显然那群人中有人受伤,对于伺机的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霰。
“我们还在这里等吗?”苏染夏问向云玦,云玦显然也注意到那滩血液,红色的鲜血在单调的石室中,刺眼而不详。
云玦并没有回话,龚羽却开了口:“我们还是在最后行动,他们的人数也比我们多几倍。”越接近对方,他们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就越来越清晰。
虽然并不能分辨出对方谈话内容,但音色他却能分得清楚。
龚羽提出的建议,并没有遭到云玦的反对,众人就当他是默许,便就在石室中顺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自从进了这洞穴中,云玦就像是被勾起了某些回忆,变得寡言少语。或者说,自从踏入这场寻宝之旅,云玦就脱离了她所认知的范围,虽少了一丝温和,但却多了一丝可靠。
龚羽坐在云玦的身边,皱着眉头在他耳旁嘀咕几句,云玦眼睛里露出嘲讽的笑意,那是苏染夏第一次在他眼中看见嗜血的杀意。
这一次的等待更为漫长,却让他们收获了不少,有三名人在这场斗争中战亡,他们的尸首被同伙遗弃在冰冷的地上,瞠大着眼睛不能瞑目。
随着机关的难度增大,他们也进入了洞穴的深沉,因这里并无与外界通连,他们只能估摸此时已经到了旁晚。
消耗了一天的体力,却未进食任何食物,黑锤将包袱打开拿出水与干粮,分到每个人手中。
苏染夏虽也是饥肠辘辘,但在这样血腥的场面下,实在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云玦随行的几人,似乎对尸体也习以为常,面色不改地照常吃喝,就连云玦脸上也无半分不自在。
因怕休息的时间太长,叫前面的人先行寻到宝物,他们吃完东西后就继续出发。
洞穴越是往里面走,空气就越是稀薄,石室与机关也越来越多,有的石室中空无一物,只暗藏几具机关木偶;有的石室中堆满了金银财宝,可周围守护无数。
机关的数量太多,并不是每一个都会被前面人触发,被漏网的机关由七沙来解决。
七沙的出手十分迅速,她能快速的找出机关,并一击解决。就算是机关木偶,她也能不费余力地应付。
其间,他们触发了一处机关木偶,七沙并没有与木偶对决,而是找到了它们的动力装置,而一击毁坏。
机关木偶的破坏力有何强大,看前几个石室巨大的划痕,就可以猜想一二,可他们一旦失去动力,就只是一堆破铜烂铁,无半分威胁。
苏染夏不敢相信,这洞穴中的石室这么多,诒帝究竟是从何处寻来这么多机关木偶,且让它们安然保存上百年的。
还有这洞穴中所装着的珠宝,几近晃瞎苏染夏的眼睛,起初普通的青石板道路也变成玉石砌成,墙壁上雕刻的浮画,也用金粉描边,奢华至极。
财宝虽多,苏染夏却只能看着干流口水,此时的她最需要的除却势力,便是富可敌国的财力。
朝廷中的势力需要靠钱财打点,而那些朝中大臣有多么贪心,她最是清楚不过。
娘亲遗留的嫁妆,对此时的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她若是想要蓄积财力,除了经商这个办法,就是带走眼前的财物。
可云玦一行人的目的,显然不是这石室中的财宝,金光闪耀的珠宝玉石,他们看也未看一眼就淡然走过,这等视金钱为粪土的气概,让苏染夏佩服的同时也有些无奈。
她最后留恋的看了那几眼金山,只期望这洞穴最后,有更加珍贵的东西,不然云玦等人怎么对这财物如此不屑。
在后半段的路中,他们已经不用在举着火把照明,因为每个一段距离,墙壁上都会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昏黄的柔光虽不似火把明亮,但事物方便已
经足够。
这次,前方在无打斗的声音,龚羽走了一会儿,停了下来,惊奇地说道:“我们好像离那群人越来越远了,分明是跟着他们身后走的。”
那些人的声音渐渐淡若,他本以为是他们休息整顿的原意,可谁知就在方才,他竟然连他们的说话声,都听得不太去清楚。
经龚羽这么一说是,几人也发现,这一路来他们触碰的机关愈来愈多,而大规模的打斗痕迹,他们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