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师兄不停的结着手印,然后缓慢的念着法诀
大道无方,阴阳无常,以气引接,融阴入阳,敕令鬼神,唤;借汝之气,隐吾之塞,纵神之观,临
而这时候,我只感觉一股阴气袭来,仿佛听得一道沧桑的呼唤,让我不自觉的飘向师兄体内,这是我第一次有如此清晰的血肉之感,只是我控制不了这具躯体而已,但却感觉师兄能控制我一般
而这时候,我脑海中突然响起师兄的声音
厚颜,师兄刚才使的便是八遁法中的唤字诀和临字诀,借手印调动体内之气,便可请神上身,而今,你我便共处一具身体了,你我想说话,在脑中想着对方便能知道,到时候你好好感受下那鬼物的位置,其他的交给师兄来办,让师兄来灭了他
嗯,好的
当师兄与我说完后,便让花安都他们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如今正是晌午,阳光中的天罡之气正浓,除鬼也更方便,若是以往,那鬼物自然会隐匿起来,可是如今师兄能瞬间得到我的帮助,所以倒不怕那女鬼藏匿
师兄将铜钱剑拿在手上,我脑海里便再次响起师兄的声音
厚颜,仔细感应,说出女鬼的方位
听到师兄的话,我连忙收敛心神,仔细感应,只觉得整个屋子满是阴气,而最浓郁之处便是在二楼,师兄点点头,便拿着铜钱剑以及纸钱上了楼,花安都他们三人紧紧跟在师兄身后。 走到楼上,只见一间房子里阴气弥漫,看来那便是女鬼藏身之所了,可是走近房间一看,才发现事有不对,因为刚靠近那间房,溢出的怨气便是我都不禁有些心虚。不过事已至此,除了一往直前,似乎没有退路可走了
师兄鼓起勇气走进房间,只看见房间内并无窗户,只有一个通风口,房间有些阴冷,光线很暗,勉强能看清四周,我能感觉都师兄都起鸡皮疙瘩了,房间很大,但却只有一张大床,一张牌桌,以及好几把椅子,脚步声一直在回荡,有点莫名的心慌。而身后那三人除了花安都还好,剩下的两人便是连气都不敢出,似乎对这里很是忌讳
厚颜,快看那鬼在哪儿
透过师兄的瞳孔,我睁着眼睛四处张望,只觉得床板下有着东西,但模模糊糊感觉不太清楚,师兄听言小心翼翼的走向那张大床,弯下腰准备看看,只见床板下露出半张脸,头发快要垂到地上了,她对着师兄诡异的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以及溢满血的眼睛,师兄大惊,连忙一剑刺了过去,只见那铜钱剑划过女鬼的脸颊,直接碰到了什么阻物,只听得嘭的一声脆响,一个大编织袋被打出床底。而不但师兄,便是花安都他们三人也都看到了这张鬼脸,看来此鬼物并非易与之辈啊,道行绝非师兄想的那么简单,不过这很难解释啊,不就是一个被撞死的人么,怎么会这么厉害
而此时房间内忽然响起女鬼的大笑声,尖锐刺耳,满是凄凉,看起来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师兄见状,单手结印,然后急忙问道
厚颜,那女鬼在哪儿
此时我也是紧张万分,我不知道作为一只鬼的我怎么也那么怕,真是丢了阎王爷的脸,不过事态紧急,我也没再多想,到处找着,忽然只觉着身后有着异常,连忙说道
师兄,癸山丁向异常
师兄听见急忙转身,此时印已结完,只见其大吼一声
困节印
然后结印的左手划过铜钱剑,铜钱剑上的纸钱忽然起火,飞向前方,那女鬼正是出现在那个方位,纸钱飞出,以三足鼎立之势围住那女鬼,纸钱上下方各一个大大的卐字印,堵住着女鬼的去路,而此时我们算是见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了,那女鬼估计二十出头,五官倒还算清秀,赤身luǒ_tǐ着,身上满是血痕,看着像穿着一件破烂的血衣,手指纤长,有着长长的乌黑的指甲。从始至终,那女鬼的目光一直放在大田和天二身上,那种切齿的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两人当然也能感受得到,一直躲在师兄身后甚至连头都不敢露出
那女鬼心中的愤怒似乎大过理智,完全不将围绕身旁的东西放在眼里,伸出手,对着纸钱便抓过去,只听着接连不断的嗤嗤声响起,虽说那女鬼表情很是痛苦,似乎在受着很重的折磨,但却始终不肯停手,依旧想靠着一己之力撕毁纸钱,不过一会儿,那纸钱竟然有崩溃之象,师兄见状,忙准备再结印,不多时,又是一道光印飞出,直接印在女鬼身上,女鬼凄厉叫了一声,似乎很是痛苦,与此同时,师兄飞身而起,铜钱剑由上而下直刺入女鬼神阙,只是阻在其身上却无法再深入半分,师兄大吼一声,声音满是哀怨
厚五甲,你个老家贼,不是说将铜钱剑开封了么
而这时候那些纸钱也有几张已经被摧毁,卐字印也渐渐消散于空中,不知道是师兄的本事没练到家,还是那女鬼太过厉害。反正师兄就是没有降住她
那女鬼阴冷一笑,扑了上来,指甲直指师兄的咽喉,师兄连忙横剑于喉前,别说是他,便是我也觉着一股奇大的力袭来,师兄一个没稳住身形,便被击飞出去,身后的三人也都摔倒在地,而天二刚好落在那编织袋旁边,袋子被砸破,东西散落一地,全是些手铐,铁链什么的,上面还有斑斑血迹。而见到这些东西,那女鬼脸色顿时铁青,神色更加凶狠恶毒,便想对着大田和天二下手。
只是依着师兄的性子,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于是便再次举剑迎上前去,不过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