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宝进派出所了,对于白露而言无关痛痒,真要说感觉?那就是一个字---爽!
没办法,熊孩子太可恶了,无法无天招人厌。
可是这个社会对未成年人是宽容的,已满14周岁不满16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抢劫、贩卖毒品等八种重罪,哪怕负刑事责任,也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因此,对于周金宝这种才11岁的小孩来说,就更宽容了,无论做了什么坏事,护短的家长一句“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就一笔揭过了,而受到伤害的苦主是有苦说不出,谁叫人家是个“孩子”呢。
白露从接到这个订单起,就很头疼,一方面对方是个孩子,说什么都不懂太假,但什么都懂又不可能;另一方面,11岁上小学三年级的熊孩子已经由足够的破坏力,很多时候,比大人更甚,就像一头毫无灵智的凶兽。
无论是打是骂、是训是揍,尺度问题都难以把握,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用各种道德论来指责,其中最大的中坚力道就是熊孩子的护短家长,还有一个就是吃饱撑着的某些社会舆论,那些所谓的专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手画脚,如果被熊孩子伤害的是他们本身的利益,不知道还会不会跳出来喊:“我们要以教育的眼光去……”
因此,白露一方面是为了保证有孕的原身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和熊孩子道德论正面交锋,现在有保安出气、民警收拾,算是个不错途径。
真希望下次的订单是个身强力壮、最好还带点功夫的客户,当然,攻克对象也最好是个成年人,这样就可以酣畅淋漓地拳打脚踢、先揍为快了!(小露~你又在异想天开了)
电话那头的周小雨父母总算商量完了:“周小雨,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跪地恳求,也得把金宝从派出所救出来!”
跪地?恳求?
呵呵,这就是你们商量半天的策略?
白露讽刺地一笑:“如果跪地求饶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杀人放火,跪地磕个头,就能免除刑法了?”
周小雨的父亲涨红了脸:“反正你得把金宝弄出来就是了!少一根毫毛,老子就揭了你的皮!”
原来周金宝张口闭口“老子”、“揭了皮”是从他爷爷那学来的啊,难怪如此粗俗,周家能出周小雨这么个好脾气又争气的女儿,真不知道是他们家几代修出来的福气,不然肯定都是周金宝一样的歪瓜裂枣。
“晚了!”白露呵呵:“周金宝现在已经不知道被揍得掉了多少根毫毛了,所以啊,你们说晚了!”
“至于揭了我的皮?凭什么啊!!!”
“生养之恩到16岁,高中开始你们就对我不管不顾了,但暑假寒假,我都在洗全家的衣服、烧三顿饭、做米粉、喂猪,对了,还有给周金宝当丫鬟,也算是劳工抵债了!”
“毕业后的头两年,我省吃俭用,每个季度给家里寄五百,最近两年每个季度是一千,合计一下,总共寄了一万二,再加上考上大学县里面奖励的一千块,总共是一万三!”
“你们用残渣冷炙喂养我的十六年,有花费到一万三这么多么!?你们摸着良心问问,就算我没在村里嫁人,没能给你们挣来一笔聘礼钱,这一万三也够抵消了吧!我记得去年三叔家的小凤嫁人时要的聘礼也才三千六吧!”
“如果要揭我的皮?也行!一万三去掉一万当还你们的抚养费,剩下的三千先还我!”
白露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爽一次性全倒出来,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话语连珠、气势如虹。
周小雨的父母显然没想到软弱的二女儿会如此强硬态度,从小到大,叫她向东,她就不敢往西;叫她喂猪,她就不敢割草…若说不听话,也就准备读高中,还有读什么劳什子大学那两次,饿了她两天、打了一顿也没见服软,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
虽说去了城里,但每个季度还是有乖乖地寄钱回周家村,不过脾气也确实比原来见长涨了,前年叫她回来相亲嫁人,竟然不回来!都给她相好了隔壁村卖猪肉的赵老七,虽说已经三十二了,但他那是因为前一个老婆得病死了么,好在短命鬼是个不能生养的,就留了个七八岁的丫头片子,反正没几年也要嫁出去了,根本不用担心。
赵屠户家底殷实,周小雨嫁过去还不是享清福的!当初谈好的聘礼有五千啊!五千啊!结果这该死的丫头死活不回来,五千的聘礼打水漂了!可恨!
周小雨的父亲一想到那打水漂的五千聘礼,就恨得牙痒痒,白露所接收的资料里倒是没有关于嫁给屠夫的这一项,如果知道,肯定会喷死,连这个电话都不会打的。
呵呵,哪里是相亲啊,根本就是为了聘礼卖女儿好么!
“你…你……”电话那头周小雨的父亲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但白露可没有心软,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况且,有吃有喝又有闺女可以压榨,也不可怜么。
“这个季度我没钱给你们寄了,反正按照刚才的算法,已经两清了。”这两天又到了周小雨给周家寄钱的日子了,反正白露是不会寄的,自己省吃俭用可怜得要命,一点一滴节省出来的就为了去供养踹掉自己孩子的恶霸侄子?
笑话,坚决不行!
至于客户周小雨女士回归后,会不会再继续寄钱或者补寄,那就不是白露要考虑的问题了。
对于鞭长莫及的周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