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泽跟许捍东杠上,以前也有过,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严重。
两个人对峙,谁都不敢吭声,空气里似乎充斥着噼里啪啦激烈的斗打声音。就连引起他们对峙的陶俊杰都有些发憷。
陶俊杰醉醺醺的拉了拉陶丽萍的衣袖:“大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陶丽萍看着许惟泽,冷笑起来:“许四少,你最近做的这些事,是刻意针对我的?”
“我怎么敢针对陶夫人?”许惟泽回以同样,不是比陶丽萍更加冷峻的语气凡。
“你也知道不敢?”陶丽萍骤然提高了音调:“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见不得人的野种,接你回许家不过是因为你身上流着许家的血,像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许惟泽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所以呢?謦”
吵架的时候要两个人都气急败坏才吵得火热,要是一个人怒火三千丈,而另一个人冷冷的不答腔,就像是拳头打在了石头上,一点报复的快.感都没有还伤了自己。
陶丽萍胸口怒气难平,蓦然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从自己的座位走到许惟泽身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自己顶着许家四少爷的名,就能在许家耀武扬威。”
“说什么送给那个戏子的股份用的不是许家的钱,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吗?你的经济离得开许家吗?没有许家你能有今天的成就?这事没查清楚就没完!不要以为翅膀硬了就能扑闪着在长辈面前不知道东南西北,告诉你,离开了许家你什么都不是。”
“我为什么要离开许家?”许惟泽怒极反笑,随意的翘着二郎腿:“你也说了我流着许家的血,许家的财产就有我的一份。别说我现在送了个影视公司给我心爱的女人用的不是许家的钱,就算是许家的钱,你又能怎么样?”
许惟泽眼神轻蔑的瞥了一眼陶俊杰说:“既然大伯母要算账,那咱们可得算算,三个月前陶俊杰生意失利,后来一笔来历不明的钱汇入他的账户,咱们要不要查查这笔钱的来历。”
许惟泽这话说完,陶丽萍跟陶俊杰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他话都说的那么明显了,长着耳朵的人都能听懂是什么意思了。
辛蕊率先问:“惟泽啊,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有人无缘无故的给了陶先生一笔钱?是谁这么大方啊?”
“妈,人家的私事你别管。”
许泽西看了一眼辛蕊小声拉她坐回去,但是辛蕊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笑:“陶家生意失利事是不管咱们二房三房的事,可是要是事关许氏那不就关咱们的事了?我说今年第一季度的分红怎么比去年少了一成,看来咱们许氏的帐也要好好的算一算了。”
“你什么意思?”陶丽萍蓦然扭头,恶狠狠的瞪着辛蕊。
辛蕊笑着说:“字面的意思嘛!大嫂,现在当家的可是捍东,股东们盯的也是捍东,我这不是怕有人中饱私囊坏了捍东的声誉,他最初当家的时候可是有人不服气的,现在除了这样的事情不说清楚,你让他以后怎么在公司立足?”
明明就是想要查账,但是每句话都扯着许捍东,陶丽萍气得脸都绿了。
辛蕊接着说:“刚刚大嫂不也为了许家的利益要查惟泽这件事吗?他说送给苏亦燃的股票用的不是公司的钱就不是了吗?既然要查,咱们三房一起查嘛,免得人家说咱们厚此薄彼!哎,泽西,你回头就把你管的帐全部拿来,要先查你才公平!”
事情闹到这份上,不记事制止的话恐怕会越演越烈,许捍东站起身,低斥一声:“都别说了!”
辛蕊还是挂着笑转向许捍东:“捍东啊,你现在是咱们家的当家,你不让说话,我们哪敢在说话啊?不过,你小时候我也很疼你的,那一年你出车祸的前几天身边没个人可是我不眠不休的照看你,现在这么多人说话你只让二婶不说话,二婶可是不高兴的哦。”
辛蕊半真半假的怒气让大家都沉默了。牵扯到钱又牵扯到亲情,这什么事都说不清楚了。
许捍东走到陶丽萍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说:“妈,你跟舅舅好久不见了,我闻着舅舅身上有酒气,你带他到客房去醒醒酒吧!”
陶丽萍皱皱眉头,还是过去扯着陶俊杰往楼上走,陶俊杰整个人有点晕晕乎乎的。
许捍东转身对辛蕊说:“二婶……”
辛蕊连忙摆手:“什么都别说,你也知道你二婶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刚刚说那些是想让你妈冷静冷静,不然一个家的女主人总是办糊涂事,传出去不是让人家笑话咱们许家吗?”顿了顿又说:“你们有什么事去谈,你爸跟你二叔好久没有聚了,我们聊我们的,不管你们了。”
辛蕊这么说,许捍东点点头,又扭头对许惟泽说:“你跟我到书房!泽西……”意思是许泽西也去。
许泽西立即就起了身,许惟泽眼观鼻鼻观心也跟着站了起来。
三兄弟来到书房,许捍东往办公桌后一座,看着面前杵着的两
个弟弟:“坐!”
许泽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瞄了一眼许惟泽,后者跟着坐下,三个人一言不发。
虽然是堂兄弟,虽然父母之间是有些摩擦,但是他们兄弟几个关系极好,特别是许捍东对许惟泽好的没话说,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今天能扛起来,也怨不得许惟泽翻脸不认人。
沉默了大概三分钟,许捍东开口:“你对舅舅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