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静跟丈夫宁远回了宁家,婆婆从她儿子的嘴里得知了家里房子和车子的产权在媳妇手上,就连她儿子现在的工作也是媳妇娘家介绍的,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后,也不敢再明着欺负她了。
卢母说是生女儿的气,但见女儿跟着女婿回了宁家,怕女儿像之前那样被宁母欺负得很惨,便打发家里得用的佣人王嫂去伺候,工资双倍的,都算在他们卢家头上。
房产一直是宁母的一块心病,卢静回来后,她闹了几回,想要让儿媳把房产和车子的归属权改成自家儿子的名字。
卢静可没先前那么好欺负了,也不再心软丈夫哀求的眼神,如果婆婆无理取闹,就无视她,如果婆婆想再对她动手,有王嫂和卢家撑腰,一句“离婚”出口,自然就把没底气的婆婆气焰给灭了个干干净净。
三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卢静因为当年的那场流产到底伤了身子,看过很多医生,也吃了很多药,肚子就是没有再有消息,宁母原本就不喜欢这个儿媳,现在看到她不能生了,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过到底碍着房子的产权和她的娘家,不敢做得太过。
而宁远和卢静,这对原本很相爱的夫妻也越来越生疏,当年在卢家,岳母句句伤他自尊心的话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再加上卢静随他回来之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孝顺自己的老娘,心底渐渐对这个很满意的媳妇升起一丝不满。
卢静也因为丈夫一味愚孝地站在婆婆那边,心里产生一丝怨言,再加上回到宁家后,婆婆一点也没有为上次弄掉她孩子的事感到歉意和自责,三年下来,怨怼愈生愈多,她对宁家和丈夫的态度真的是有些心寒了。
宁远家里过得不顺心,这阵子,工作上也很糟心,因为老娘和老婆总是争吵不断,令他把负面情绪带入到了工作之中,一时疏忽,就造成了几次工作上的失误,为着这事儿,经理不仅罚了他款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且还将他当做负面典型在部门的会议上重点批评了又批评。
宁远心情很郁闷,也不在像以前一样,下了班就早早回家,他来到常来的这家酒吧买醉,越喝人越清醒,人却苦闷得想哭,他不善于交际,不像别的同事会来事儿,只会埋头苦干,但在公司里,不是你认真做事,上司就会喜欢你,混社会和在学校读书是两码事儿,读书只要成绩好,老师和同学便都会喜欢你。
这三年来,和他一起进公司工作的同事早就升迁了,只有他,还呆在原来那个老位置上。
宁远越想越觉得很憋屈、很压抑,他满腹牢骚,抱怨命运不济,上司偏心,喜欢遛须拍马之辈,埋怨同事势利又不友爱,老是占他的功劳,告他小黑状,家里也不让人省心,老娘一点也不体谅他这个做儿子的苦,总是让他为难,媳妇也不像当初那样体贴又贤惠,岳父岳母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明事儿理了,总是一幅高高在上,挟恩威逼的味道。
醉眼熏熏的宁远拎着酒瓶了,晃晃悠悠回到了家的小区不远处,看到自己老婆从一辆宾利上下来,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晃了晃头,定睛一瞅,那个很绅士给自家老婆打门的男人怎么那么眼熟啊?待看清他的脸,酒立马就醒了,轩绍安!!!这家伙怎么回来了?
吃惊过后,宁远想到他和自家老婆以前青梅竹马的那一段,脸色瞬间铁青,特别是瞧到一片叶屑掉到老婆的发稍,他动作十分温柔地替老婆拿掉的情景,想到什么,黑着脸快步冲到两个不知检点的贱人面前,怒吼一声“轩绍安”,在卢静惊讶的神色和轩绍安猝不及防时,恶狠狠地给了这个想勾搭他老婆的情敌一拳。
宁远还想接着揍他,可是反应过来的轩绍安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再加上他比宁远要长得人高马大,宁远现在熏熏的,反倒被轩绍安轻松地甩了个踉跄,摔到在地上。
宁远狠狈地趴在地上,他胡子拉喳,一身熏死人的酒臭味,转过头怒视打倒他的情敌,卢静对倒在地上不堪的丈夫失望至极,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十分歉意地跑到嘴角流血的轩绍安面前嘘寒问暖。
看到这一幕,宁远怒火中烧,口不择言地谩骂两人不要脸,卢静水性扬花,背着他竟然给他带绿帽子。
他的话令卢静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轩绍安见这个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这样伤害她,二话不说,想要过去揍他,还是卢静害怕惊动邻里和家里熟睡了的婆婆,拼命拦着,不想让心爱的女人为难,轩绍安只好作罢,警告了十分不堪的宁远一通,便开着小车绝尘而去。
轩绍安走后,宁远和卢静自然是大吵了一架,但卢静觉得自己和轩绍安之间清清白白,她没有一点错,老朋友回来了,又是大学同学,她和他见个面怎么了,丈夫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吗?
之所以没有告诉丈夫这件事,也是因为怕丈夫多想,现在丈夫这个样子,证明她的担心果然是正确的,卢静真的是累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丈夫变得这样不堪和思想龌龊。
有时候卢静也在想,她当初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这个想法一冒出,卢静赶紧慌乱地掐断,但是轩绍安成熟又稳重的高大身影一直在她脑海中挥散不去,唉,不管如何,这是她当初自己选的路,只能认命地走下去。
可是令她不堪忍受的是,丈夫宁远自从那次轩绍安送她回家后,老是鬼鬼祟祟地跟踪她,有时候明明只是和要好的同事或好姐妹出去聚聚餐、唱唱歌,宁远突然就打电话过来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