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傍晚的夕阳很柔和。
就好像是爱人的芊芊细手,轻轻的抚慰着大地山川的每一寸肌肤。
现实中如此,游戏里也是如此。
有时候,真分不清这是游戏,还是现实。既然分不清,为什么干脆不去区分它们?
人生本来就是游戏,游戏又何尝不是人生?脚下的路是自己选的,可当你懵懵懂懂的走下去的时候,却慢慢会发觉,这并不是自己想要走的路,可是自己究竟要走怎么样的路呢?每个人心里,岂不是都怀揣着一个懵懵懂懂、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想法?
就好像谁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梦境一样,在梦里,你可以是你自己,也可以不是你自己,你可以是一个踌躇满志、坐拥江山的君王,也或许是一个落魄失意、毫无方向的浪子,你可以轻的好似自由飞翔,也或许像是被压在巨石之下,你也许会发自内心的兴奋,也或许会痛彻心扉的痛哭。。。
他此时便沉浸在一个无法自拔的、冗长黑暗的梦里。
他不愿在醒来,或许他本已经是一个死人而已。
可是他毕竟还没有死,他的肩胛骨被洞穿,腹部更是有两条可恐的伤口,鲜血早已经凝固,满布在原本洁白的衣领袖口上,变得发黑,可是那像小孩子的嘴巴一般的伤口中,依旧源源不断的渗出殷红的鲜血,映着即将掩去的最后的一丝夕阳,竟是那么的凄美。
他没有死,因为他的心里,满满的全是仇恨。
他到希望自己不如就这么死了,或许死是唯一的解脱。
这世间有两种奇妙的东西,他们可以让一个人浴火重生,也可以让一个人沦落毁灭。
这两样东西,本是毫不相干,却总有那么千丝万缕的纠缠。
一种是爱,一种是恨。
或许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利益?权势?**?
北方冬日的小山村,总是那么的宁静。屡屡的炊烟从小山村的各处缓缓飘出,然后在慢慢的汇集到一起,最后一点一点的飘散在昏暗的空气里。
他的脸上还是棱角分明,还是那么的英俊,只是却那么的苍白,白的恐怖。
呼哧呼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条浑身黑白相间、满是泥痕、跛着一条腿的野狗,缓缓的凑近他的身体,忽地跳开,片刻,它又缓缓凑近,夜色里,那双绿莹莹的眼珠,甚是骇人。
他好似已经完全没有气息。
吱吱~那野狗忽地好像被人踢了一脚,夹起尾巴,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昏黄的夜空下,好像有一条人影。
他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抬起眼皮。
。。。。。。
游戏里的茫茫北原,也是夕阳西下的一片美景。
程一鸣和战天各自拉住一个雪人,一旁程一鸣控制着宠物面板,小金龙盘旋冲突,直接拉住两只雪人的仇恨值。
60级的金龙,生命值直逼10万,攻击力4200多,扛着两只雪人的攻击依旧非常轻松。
这看似憨态可掬的雪人,攻击力和行动速度可一点都不慢。方一挣脱眩晕状态,双臂一挥,只听咯吱咯吱之声不绝于耳,霎时间程一鸣和战天脚下突出密密麻麻的冰刺。
程一鸣防御不低,依旧连续掉了将近4千的生命值,战天那边,同样不好受。
好在这技能无法连续释放,不然只消四个雪人同时发动冰刺,他们这几个人可就危险了。
再者程一鸣他们,最不缺的便是大师级和匠级的生命药剂,加上红颜这个高阶祭祀的照看,两人总算是有惊无险。
叮~十寒散魂草未成熟,无法采摘!
悦耳的系统提示,差点没让程一鸣暴走。
辛苦了半天,好不容易清掉守卫的雪人,换回的,竟是一株还未成熟的散魂草。
那怎么样的才算是成熟的,怎么样的算是未成熟的?
茫茫雪地,这会找谁问去。
“再试试那株,说不定可以!”
战天指着不远处的十寒散魂草,以及游走在其周围的六个雪人说道。
“试试吧,正好换种方式打,说不定还会快许多。”
程一鸣说着将宠物设置为协助状态,拈弓搭箭,一记普通攻击,箭矢正中胖嘟嘟的雪人屁股。
那雪人暴怒一声,转身朝着众人奔来。
小风刚要上前,程一鸣一把拉住他,说道:“再等等,让它和其余几个拉开距离。”
“分散开来!”
程一鸣说罢左移几步,方才站着的地方,刷刷刷的冒出一排冰刺。
“打!”
一时间,各种远程、冲锋、破甲、沉默等状态和攻击落在雪人身上。
即使雪人血厚防高,也架不住六个人、六只宠物的同时攻击,还没冲到几人跟前,就化作白光消失,留下一件淡绿的装备。
不远处,剩下的五个雪人依旧慢悠悠的散着步,仿佛根本没瞧见自己被挂掉的同胞。
“呀!又出装备了,果然是绿帽子!”
程一鸣看看小风,小风又看看战天,只见战天哈哈一笑,捡起装备,说道:“这么好的装备没人要我要,我可不怕戴绿帽子,只要属性强悍就行!”
说着直接穿上装备,再差一个鞋子,一套就齐了。
红颜白了战天一眼,幽幽的说道:“你真不怕?”
战天楞了一愣,说道:“你几个意思?”
“嘿嘿嘿!”
兔子看着战天头上浅绿色的高脚帽,忍不住笑了起来,小风也开始笑。
战天转身道:“笑什么笑,咱俩一人一套,多余的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