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赫连铁树身边、说话阴阳怪气的大子鼻汉子 努儿海眼见南海鳄神自己就退回,根本没有再出战的意思,心中一阵恼火,但他也知道三大恶人的本事,根本不是他所能指挥得动的,就算不忿也只能在心中压着。
再则这次 赫连铁树将事交给他全权处理,也不是内部闹矛盾的时候。但让其余的人去挑战丐帮的高手,又恐不是对手。
努儿海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什么,当即阴阴一笑,向着身旁 的几名下属打了个手势。那几名下属当即转身走开,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而努儿海却是上前几步,依旧阴声怪气的说道:“徐长老,我们将军是要看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可不是这个破刀、那个铁杖的,你们有宝献宝,倘若真是不会,我们可没功夫奉陪,这便要告辞了。”
徐长老冷笑道:“贵国一品堂的高手,胡吹什么武功天下一品,原来只是些平平无奇之辈,要想见识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只怕还有些不配。”
努儿海道:“那要怎么样才配见识?” 徐长老道:“须得先将我们这些不中用的叫花子都打败了,丐帮的头儿才会出来……”
话刚说到这里,突然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接着双眼剧痛,睁不开来,泪水不绝涌出。
他顿时大吃了一惊,立知这是受了对方的暗算,猛地强忍难受一跃而起,闭住呼吸,双腿连环踢出,一连三脚向着那努儿海踢去。
努儿海也没料到徐长老这般年纪了反应还如此迅捷,须发皓白如雪,却说打便打,急忙闪身躲避。
不过徐长老的脚法实在太快,他虽避过了胸腹要害,却也不能全然避开,忙探手臂抵挡。结果徐长老头两脚便踢得他两条手臂痛麻如折,门户大开,剩下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他的肩头之上,直踢得他痛叫一声向后踉跄向后退去。
徐长老双足落地,身子便又再跃起,要向努儿海追击而出。只是刚刚跳到空中,腿还未及踢出,便已觉得手足酸麻,再也使不上一点力道,不由得重重摔了下来,直摔得他“嗝儿”了一声,险些背过气去。
此时丐帮这一方的众人都已纷 纷呼叫出声:“不好,鞑子搅鬼!”
“眼睛里什么东西?”
“我睁不开眼了。”
“狗鞑子放毒”
……
各人均是眼睛刺痛,泪水长流。
接着便听得“咕咚”、“啊哟”之声不绝,丐帮众人纷纷倒地。
原来西夏人已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悄然在杏子林中撒布了他们西夏一品堂的独门秘药“悲酥清风”。
这“悲酥清风”乃是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在自己一方的人早早闻过解药,随即拔开瓶塞,毒水 便化汽冒出,随风散布开来,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
待得眼目刺痛之时,毒气便已经冲入头脑,察觉不对想要防备已是为时过晚。中毒之后便会泪下如雨,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如风拂过,因而称之为“清风”。
此番“悲酥清风”一出,西夏一品堂一方早就闻过了解药,自然无恙,但丐帮这边却是人人不得幸免,便是谭公谭婆、赵钱孙、铁面判官单正等未及离去的外人也都身中此 毒,摇摇欲坠。
这些人中又以谭公和赵钱孙两人的功力最深,虽然也被毒风熏到,却一时间以功力压制,没有立即酥软倒下,双目刺痛流泪之下却仍是不忘去救谭婆。
只是没想到两人却是想到了一处,探手过去,发现竟是另有人去抱谭婆,泪水模糊之下一时也不及辨清对方是谁,便各逞手段斗在了一起。待到斗了两招,发觉彼此身份而住手之时,双方却都是中毒已深,再想带着谭婆逃走已是有心无力,也都相继瘫软在地。
此外,反应最快的还是叶枫,因为早知一品堂有此手段,一见众人情形便立知一品堂是动用了“悲酥清风”,眼见王语嫣、段誉和阿朱阿碧同样 是泪水长流、神情狼狈,当即一掠身来到王语嫣身前,扶到一旁大树旁坐下道:“丫头,不要担心,我去给你拿解药。”
叶枫刚刚要起身,就听见徐长老大喝道:“你们这些狗鞑子,想干什么?”
那些丐帮弟子也是一阵怒骂,但那努儿海却是视而不见,一边向打狗棒走去,
一边阴声阴气道:“叫花子果然是气量小,不就是借你一个竹棒么?”
同时,那些西夏一品堂的人也是在嬉笑的看着,竟然连叶二娘都在里面,但没见段延庆,叶二娘手中正抱着个孩子在逗着,根本就没注意 场中,她知道悲酥清风的威力,南海鳄神却是在摆弄着自己的鳄鱼剪,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他也没多大兴趣。
眼见那努儿海离绿油油的打狗棒是越来越近,那些丐帮弟子的怒骂声更大了,但西夏人的嬉笑声却是越来越大,而那些丐帮长老级别上的人却是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们不忍看见本帮震帮之宝就这么被夺去.
而这时站起来见到这一幕的叶枫却是冷声道:“你最好是不要碰那东西。”
那努儿力顿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取打狗棒的动作也给终止了,看着那缓缓走来的 叶枫,努儿海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想不到竟然有人中了悲酥清风还能站起来。
群丐却是满脸喜色,他们见识过叶枫的本事,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