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商秀珣的一名心腹侍女急步来到大厅喊道:“场主,场主,好消息,好消息,探子传来消息说此次前来包围牧场的寇众实际上只是四大寇的先行部队,人数只有几千人,大部队还要一两日才到来。”
飞马牧场众人接过牧场探子传来的密信,看后,大喜过望。
但转眼又想到一两天后,四大寇就会全部到齐,众人的心又是一片沉重。
商秀珣沉思了片刻,当下决定趁着四大寇的大部队还未到,今晚集中牧场人手消灭这围困牧场的四大寇先行部队,同时也趁机打破这封锁派人向竟陵求援,好在后面面对四大寇的大部队时,占回主场优势。
飞马牧场众人听了商秀珣的决定,都觉得此法可行。
然而,李秀宁心中却是惊疑不定,害怕这会不会是四大寇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引商秀珣上当。
李秀宁见飞马牧场众人仿佛都没想到这一点一般,忍不住喊住商秀珣道:“秀珣,且慢,这会不会是四大寇设置的陷阱?”
李秀宁这一提醒,飞马牧场众人顿时一惊,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皆不由动摇,担心起来。
飞马牧场三执事陶叔盛这时环顾一圈,却是突然起身,冒起火气,对着李秀宁恼火道:“李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们飞马牧场的探子都是白痴的不成?在牧场生死关头,若非没有十足把握,我牧场的暗探又怎会传回这消息?你这么胡乱猜测,弄得我们疑神疑鬼,若是耽搁了时间,错过这次时机,我们牧场怎么抵抗后面齐来的四大寇?”
陶叔盛话音未落,飞马牧场众人已小声议论开来,李秀宁和陶叔盛的话都说得有理。
只是,从四大寇封锁飞马牧场到这消息传来,一波接一波,来得太急,具体城外是什么个情况,他们实在不好把握。
飞马牧场众人不由看向商秀珣,让商秀珣拿主意。
商秀珣眉头皱成一团,思考了许久,商秀珣揉了揉眉头,心中有了决断,她朝陶叔盛挥手示意其坐下道:“三执事,稍安勿躁,你说的确实有理。但秀宁担心的也没错。
小心无大错。
在此危急关头,我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牧场的生死存亡,我们需稳妥一些才是。我意先快速分派几批人前往查探一番。”
陶叔盛急道:“场主,你可不能偏听一个外人之言优柔寡断,万一耽搁了时间,贻误了战机,丢失了牧场生还的机会,谁了负得起这个责任?”
“三执事,放心。”
商秀珣摆了摆手道,“我们一边召集人手准备突袭之事,一边查探。只要两手准备,两头都不会不耽误。若消息能够确定,我们立时突袭城外四大寇的先头部队也来得及。”
商秀珣话罢,飞马牧场众人交头议论了一番,齐道:“场主,英明。”
“好,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办!来人!”
商秀珣当即喊来人手,安排人前往城外查探。然后,又安排人纠集牧场兵马,筹备突袭之事。
所有人这时都听着商秀珣指挥,所以众人都没注意到,陶叔盛袖下死死握住拳头,心中又惊又恐。
原来这三执事陶叔盛早已叛变投靠了李密,之前那所谓牧场探子传来的消息实际上就是他与四大寇暗谋设下的圈套。
他原本以为,他与四大寇的计划环环相扣,步步紧逼,以他对商秀珣等人的了解,商秀珣等人必定中计。
可没想到,眼见商秀珣等人都步入圈套了,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李秀宁的一个提醒顿时让他们的计划徒生波折。
陶叔盛暗恨地瞪了一眼李秀宁,此时他只能暗中祈祷曹应龙那边不要露馅,不然可就糟糕了。
陶叔盛跟着商秀珣等人在大厅焦急等待着。
两个时辰后,分派出城打探消息的几批人都回来了,让陶叔盛高兴的是,曹应龙那边做得很好,愣是没让这几批人发现不对。
商秀珣等人也是暗松一口气。确定消息后,商秀珣决定午夜时分向牧场外的寇众突袭。
这时,陶叔盛忍不住朝着李秀宁讽刺道:“李小姐……”
然而,陶叔盛话还没开口,却被商秀珣不动声色的喝止,让飞马牧场众高层都下去准备。
陶叔盛不甘地看了李秀宁几眼,却也只好无奈地跟着飞马牧场众高层离去。
待众人友后,商秀珣向李秀宁歉意道:“秀宁,你别介意呀,三执事这个一向心直口快,有些小心眼,今日之事,我代他向你道歉。”
李秀宁心下一片感动,事实上,李秀宁心中对突袭之事仍存有疑虑,眼见众人并未将她的怀疑放在心上,她已决定,到时能帮则帮,不能帮,她则随时带领自己的人手准备突围,她自己是万万不能落入李密手中的。
现下听了商秀珣如此之话,瞧着商秀珣诚挚的目光,李秀宁心头过意不去,犹豫了片刻,拉着商秀珣到一旁,暗下说出自己的担忧道:“秀珣,我心中还是担心这会是四大寇的阴谋。你想呀,四大寇这次围攻飞马牧场之前竟然没有丝毫风声走漏,可见算计之人计谋之深,他又怎会留下如此漏洞让我等轻易破之他好不容易谋划而来的大好形式?秀珣,我认为今晚袭击城外之事得慎重才好。”
商秀珣苦笑道:“秀宁,你所言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此次我牧场被四大寇层层包围,毫不占有优势,若不能趁此机会取得一场胜利,鼓舞人心,寻来外援,我飞马牧场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