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应龙暗皱了皱眉,心头暗骂向霸天色心迷眼,说话没有分寸,但曹应龙心机最是深沉,面上却未丝毫表现出来。
毕竟向霸天说都说了,已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指责向霸天,让外人看笑话,跟向霸天闹翻。
曹应龙在心中权衡,暗道,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向霸天继续下去,也正好看看能否借此机会试探出商秀珣会有什么底牌?
房见鼎和毛燥眼见曹应龙对向霸天的此举并未生气,也并不阻止,两人心头也按捺不住。
便见房见鼎狂笑一声,接着向霸天的话,更是*猥亵地开口道:“不错,向四弟说得不错,但若商场主肯委身侍候我们,陪咱们几个兄弟好好耍耍,变成床上一家亲,自然甚么事都好商量。”
房见鼎说完,毛燥紧跟着响应道:“好一个床上一家亲,房三弟这提议令人拍案叫绝。我相信商场主心里肯定也是千肯万肯的,只不过商场主作为黄花闺女,当着这么人的面儿,面上肯定害羞,不好应许。三弟、四弟若真有这想法,也该屏退左右,私下里悄悄说才是。”
向霸天立即哈哈一笑,一脸敬佩地对着房见鼎道:“房三哥,你看,论起对这女儿家的心里揣测,终究还是毛二哥技高一筹,分析得透彻明白。”
……
三人你一言我一言,相互唱合,其手下众贼见自家首领一个个都开口,顿时跟着起哄,淫笑起来,什么猥亵话语都随之而来,直听得城台上飞马牧场等人气血上涌,怒不可遏。
让一些年轻气盛、倾心爱慕商秀珣的年轻男子忍耐不住,朝商秀珣请命,要出城与四大寇一战,宁死不要商秀珣受这样的侮辱。
商秀珣冷静地扫了众人一眼,道:“大家的好意,秀珣心领了,但大家不可莽撞!这是敌人的激将法,他们就是因为奈何不了我们,所以才想用这么低劣手段,让我等走出城内,切勿中了他们的奸计。”
“可是场主……”
飞马牧场众士兵还想说些什么,商秀珣厉声道:“听从命令,秀珣区区受辱之言又怎能与牧场的存亡、百姓的安危相提并论?”
飞马牧场众士兵闻言心下一片感动,纵然再不愿,
商秀珣发话了,他们也只有忍耐。
不过,他们心头却憋了一团火,看着下方用淫秽语言侮辱自家场主的众贼,众士兵恨不得吃了他们。
众贼谩骂过一阵,眼见飞马牧场一直无人回应,只觉无趣。
毛燥目光滴溜溜打量着商秀珣,心头不甘,阴阳怪气,道:“嘿嘿,商场主,我们兄弟几人说了这么多,你是降还不降,给个痛快话。
若是不降,今天我毛燥就把话搁在这里儿,等我众兄弟破了城,那么自今日起,飞马牧场不论老幼,尽皆屠戮。当然,女人是不杀的。
不过兄弟们舟车劳顿,四处流窜,常年见不到个像样儿的女人,她们的下场定然……嘿嘿,商场主你好好考虑考虑,切莫因为一己之私,负隅顽抗,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毛燥一番威胁,语言中仍充满淫秽之色。
飞马牧场士兵再也忍不住与四大寇匪众对骂,大骂道众贼寇,卑鄙无耻。
商秀珣亦是怒极异常。
就在这时,陆续赶来的飞马牧场高层人,有略微胆小怕死的听了毛燥这话,却惊恐万分,惊慌失措,道:“场主……”
商秀珣迅疾冷冷瞪了那人一眼,冷哼一声,将那人要说的话憋回他心里。
陶叔盛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商秀珣又扫了其他众人一眼,眼见不少人也都被四大寇说得心生畏惧。
商秀珣心知不能再让四大寇这么说下去了,再对方说这么下去,可对自己这一方高层的气势打击很大。
当即,商秀珣毅然掷地有声地朝着四大寇道:“你要战,那便战,用这样卑劣的激将法,你们四大寇难道也就这点出息?”
说着,商秀珣转过头面向众多下属,激昂道:“飞马牧场的士兵们,你们怕吗?”
“不怕!”飞马牧场年轻士兵心中正憋着一股气,听了商秀珣的问话,立时鼓足力气高声应道。
“誓死捍卫商场主!”
“誓死捍卫商场主!”
商秀珣又道:“对方想要我等束手就擒,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不答应!”
三言两句下来,飞马牧场众士兵胸中热血被商秀珣彻底点燃,高昂的气势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惊得城下不少哑然失色。
向霸天三人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曹应龙双眼微眯,他一言不发地瞧了这么久,实在没有看出商秀珣到底还有什么底气?曹应龙总觉得,商秀珣是不是在虚张声势,强撑。
曹应龙暗自看向陶叔盛,向陶叔盛示意询问。
陶叔盛趁着飞马牧场的人没注意,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表示他也不知道商秀珣到底是在装腔作势,还是真有底气。
不过,他已准备好,随时可以配合对方攻城。
得到陶叔盛的暗示,曹应龙当下做出决定,上步一前,冷笑一声,运足内力,大喝道:“好!商场主不愧是女中豪杰!短短几句话,就让自己的士兵势气前所未有的高涨。不过,豪气再高终究需要拿实力来说话。刚刚我三位兄弟该说的都说了,曹某就不再多言。曹某现在给商场主的半盏茶时间考虑,若是商场主再不识好歹的话,那便休怪曹某辣手无情,攻破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