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商议间,不觉便过了小半曰的时间。/这时,进屋去见无崖子的王语嫣也从地道走了出来,只见她一双美眸红红的,脸上犹有泪痕,显然是哭过,不过说来也难怪,祖孙二人有生以来首次聚首,悲喜交集之下,难免情绪失控,更何况还是王语嫣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姑娘。
叶枫连忙迈步出亭迎了上去,关心的问道:“语嫣,你没事吧?”
王语嫣摇了摇头,看了叶枫一眼,忽而俏脸一红,低声道:“叶大哥,咱们俩的事情外公他都知道了,他老人家叫你进去。”
叶枫微微一怔,不过随即便醒悟过来,点了点头道:“好,那我这就进去,你在外面等我。”
“嗯。”王语嫣低头答应了一声。
当下叶枫便沿着那洞口石阶迈步而下,走进地洞之中,只见地洞长不过丈许,接着便又是一排石阶,当即走过去沿阶而上,从地洞出来,果然进到了木屋之中。
叶枫进屋一看,只见自己处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并无门窗与外界连通,只是在屋顶设计了几个小小的通风孔,透射一点光下来,让屋中不至于黑暗一片,在与地洞口对面的墙壁上,开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就在叶枫打量之际,忽听得一个清越中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那小门之中传了出来:“孩子,进来让我瞧瞧。”
“是。”
叶枫知道这定是无崖子在说话,当即应了一声,迈步走去,穿过小门进入到另外一个房间之中。
叶枫走进房中,一眼望去,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不由得吃了一惊,再仔细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叶枫向这人看去,只见他长须三尺,黑如墨染,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双目璀璨如星,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叶枫知道,这便是无崖子了,心中不禁暗暗称奇,这无崖子若仅从相貌来看,年纪比之外边的他徒孙薛神医也大不到哪里去。若非叶枫早知其年龄,实在不敢相信他竟然是一个已达耄耋之年的老者。
而无崖子如今已是到了老态龙钟之年,仍有如此风采,可知年轻时更是个世上难寻的美男子,也怪不得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二人会都为之倾心了。
随后,叶枫拱手一拜,道: “叶枫拜见无崖子前辈。”
“叶枫!”在叶枫打量无崖子的同时,无崖子也在仔细打量着他。半饷,无崖子眼中闪过一道惊奇,开口道:“神魂清明透彻,骨骼奇清,目藏锋芒,是个用剑的高手,修炼北冥神功,未吸人内力,竟然都能在如此年纪拥有如此精纯浑厚的内力,不错,不错,很不错。”
叶枫心中一震, 没想到无崖子竟然和扫地神僧一样,仅凭一看就能看清他的底细,这样看来,眼前的无崖子其在境界上至少也达到了大宗师之境。同时,叶枫也心生疑惑,看无涯子现在的境界可想而知当年收他收丁春秋时至少也是先天高手,又怎会被丁春秋偷袭打伤呢?
在叶枫愣神之际,就见无崖子又道:“你将才在洞外与星河所说的话我也有听到,你既无师承,又学刻我逍遥派绝学,你可愿拜我为师?”
“这……”
本来能拜无崖子为师,叶枫还是很愿意的,毕竟所能取得现在成就,或多或少都与无崖子有关,且无崖子不仅本身是一位武学大家,而且身为天龙里第一隐士门派的掌门,必然对武道成仙之路有很多,若能拜其为师,得到其指点,必定能少走很多弯路,但现在他和王语嫣好上了,拜了无崖子为师,就成了王语嫣的师叔,这辈分就乱了,虽然叶枫可以不在乎,但古代古人对这可是看得很重的。
无崖子似乎也看出了叶枫的顾虑,笑道:“你和语嫣的事,我们各交个的,并无大碍。过来磕头拜师吧。”
见无崖子这么开朗,并不在意他拜师后他与王语嫣身份的关系,叶枫不由松了口气,但想到磕头,叶枫 心中又不禁一阵的犯嘀咕。身为后世之人,受到后世礼仪风俗的影响,叶枫并不习惯给磕头。
不过转眼一想,这无崖子可是王语嫣的外公,实打实的女方家长,就算不冲别人,只冲王语嫣,磕几个头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叶枫也便释然,恭恭敬敬地道:“小子叶枫,给师傅您老人家见礼了。”
说着话叶枫便跪倒在地,向着无崖子磕了三个响头,随即便想起身,不想无崖子却挥袖以内力在他的肩头上轻轻一按,笑道:“再磕六个,这是本门的规矩。”
“本门的规矩?什么破规矩?”
叶枫虽然心中感觉这规矩古怪,但想到反正头都已经磕了,也不在乎多几个还是少几个了,于是便又伏身向着无崖子磕了六个头。
眼见叶枫将九个头磕完,无崖子不由得开怀大笑,道:“好,好,好 ,想老夫自重伤瘫痪以后,这些年来一直在此苟延残喘,早以为余生只能在仇恨中煎熬罢了,却不想临了,不仅见了骨肉亲人,还能收一个天资纵横的徒弟,上天也算待我不薄。哈哈哈……”
见无崖子现在心情不错,自己又已拜师,叶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