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木樨笑了笑,“阿婆说笑了,这位公子还未成家呢。 ”
阿婆一愣,懊恼歉意道,“真是对不起,误会姑娘了,我这老婆子就是嘴碎,您别介意哈。”
“不介意不介意。”余修接话,吃面的声音刺溜刺溜的响,“婆婆你家的面条可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瞧这瘦的可怜见的。”阿婆看余修的目光满是慈爱。
木桑白吃面的动作有些别扭,在这样大庭广众下吃东西他还是第一次,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放不开手脚。
三人正吃着面,却见前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周围的许多路人都围了上去,吵吵闹闹一片欢腾。
“哎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阿婆下面条的动作停了下来。
“走走走,去看看。”旁边桌上的男子立刻撂下了碗筷,扔了几个铜板便拉着同伴跑了过去。
余修好奇心特别强,当即就激动地拉着濮阳木樨要求去看热闹。
知道拗不过他,濮阳木樨便应了下来,“先把面条吃完。”
余修大口大口的吃完了面条,咕噜咕噜两下把面汤也喝了干净,“娘亲快走吧,再晚了就没热闹看了。”
木桑白摸了下怀里躁动不止的三尾,心里有了丝怪异的感觉。雪童子是能懒则懒的灵宠,一天十二个时辰,它们光是睡觉都要用掉九个时辰,如今正是它休息的时间,平时可是雷都打不动的,怎么这会儿如此活跃起来。
三人跟着人群走去,还未靠近便听周围的人群纷纷议论着,瞧那阵势还挺激烈。
“娘亲,你走快点啊!”余修着急的回头喊道。
濮阳木樨无奈,其实她大约已经知道了前面是什么情况,听那声音八成是有人在打斗。
果不其然,还不等濮阳木樨等人走近,便见一个红衣女子被人用长鞭高高抛起,又迅速掀翻在地,红衣女子砸到了旁边的布摊上,布摊顿时散架,那颜色鲜艳的布匹滚落一地。
“不知廉耻,居然学那种女人打扮,简直是丑陋不堪,今日我木浅影偏要打醒你不成!”
濮阳木樨听着“木浅影”三字,眉头一跳,抬眼便看见一个身着浅橙色紧身骑马装,容貌秀丽娇艳的的女子怒气冲冲的朝地上的红衣女子走去,她手中的赤黑长鞭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上面隐约可见点点猩红血迹。
木桑白表情骤变,身体飞快的往人群中缩去,心口一阵狂跳不止。
二姐怎么会在江城?天哪,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被二姐发现自己在这里,她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绑回玉翎山庄的!难怪三尾如此激动,笨死了,自己早该意识到的,能让三尾如此害怕的人除了二姐还有谁呢。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赶紧逃吧?趁二姐还未发现自己!
思及此,木桑白一咬牙,毫不犹豫的撒腿就往后跑去,转眼不见了人影。
木浅影似是有了感应,朝木桑白离开的地方看了一眼,并未发现任何不妥,烦躁的皱了眉头,转身又去对付那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身上血迹斑斑,眼见木浅影朝自己走来,她惊恐的连连后退,目光中满是恨意和害怕,“木浅影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与‘红酥手’洛绯烟有仇那是你们的事,难道就因为洛绯烟穿了身红衣服你便不许所有人都穿吗!你…啊——”
红衣女子突然惨叫一声,脸上顿时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你身着红衣,手执绢扇,言语中全然是对那女人的崇拜,死到临头居然还敢狡辩!你当我木浅影‘火凤凰’的名号是白来的不成!”
长鞭一挥,“啪”又是一鞭子狠狠落下。
周围的百姓看的连连猛抽冷气,虽然不忍,但谁也不敢开口求情。
红衣女子已被打的奄奄一息,身下躺着的石板上沾满了血迹,她咬着牙撑起身子,讥讽起来,“木浅影,你别以为玉翎山庄当真能护你一辈子,没了玉翎山庄你狗屁都不是,你根本比不上洛绯烟,她虽然名声不好,但至少人家凭的是真本事,你呢,你——啊——”
“闭嘴!”木浅影怒吼一声,鞭子顺势一挥,身上的戾气飞涨,那漆黑的长鞭狠戾的甩了过去,每一鞭都落在精准的位置上。一下又接着一下,打的那红衣女子嚎叫不止,血沫横飞。
好不容易待她停手了,那红衣女子却已没了声音,身体软塌塌的倒了下去,她的身下淌出了猩红的血河。
“死、死人了……”有人惊惧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木浅影嫌恶的收回鞭子,目光凶狠的扫过围观的众人,威胁道,“你们看清楚了,这就是与我‘火凤凰’作对的下场!若我再看到有人效仿洛绯烟,我见一个抽死一个,绝不留情!”
方才兴致高涨围观的众人此刻全部缄口不语,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就怕被这罗刹女给惦记上了。
“好可怕的女人……”余修作势哆嗦了一下,龇牙感叹道。
木浅影乃是玉翎山庄的二小姐,性格暴躁易怒,一根火蛇长鞭威力十足。虽然年纪不大,但凭借着“玉翎山庄”的名号,她在江湖中却已有了不小的名气,更是有谄媚者趁机送了她一个“火凤凰”的名号。
木浅影与洛绯烟的不和由来已久,曾有江湖传言,二人曾在烟波江边的“黄鹤楼”为了一个男子大打出手。最后木浅影被洛绯烟当场废了双臂,自此之后二人的矛盾越来越深,木浅影更是在某一次江湖盛会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