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琴芳,就是当年涉嫌毒杀和宁父亲淳于家和的凶手,也就是那位传闻与淳于家和有染的酒吧歌女。”
对于我的疑问奚烁给出了回复。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别琴芳试图接近她安抚她。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们是好人不会伤害你,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会再伤害你,来,别怕。”
奚烁放低了音量温柔的说着。
老人缓缓的撩开了袖子偷瞧了眼奚烁又快速的掩住了脸。
“奚烁,我们不是还要找孩子吗,你现在和一个疯子有什么可废话的啊!”
莫离脸上写满了厌恶和仇视。
莫离的话音刚落,老人似乎受到强烈的刺激窜了起来激动的嚷道:“我不是疯子,不是,我不是凶手,我没有下毒没有杀人,不是我,是恶魔,恶魔从火焰中重生,是恶魔杀了淳于家和,是恶魔害的我成了过街老鼠,是恶魔毁了我啊!”
老人凄厉的叫喊着撞开了我和顾雨童逃也似的飞奔出土屋,我们跟着追了出来,可是老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于巷口。
我的脑海中满是老人惊恐委屈的模样于心不忍的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个疯子说的话,你们还真当真了。”莫离一脸不屑的说着。
对于莫离的态度奚烁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他面向莫离道:“你明知道的,别琴芳不是凶手,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是那件悲剧中的受害者。”
奚烁的话语直接引发莫离的愤怒。
“她无辜,那我姑父是在哪里被杀的,她要是受害者也是她自找的她活该,一个下贱的酒吧歌女如果不是自不量力的想攀高枝,她会有那么好心收留一个不来历明的男人,更何况我姑父是淳于家和,淳于家堂堂的三少,朦城有谁不知道他,分明是她故意接近他甚至监禁他才导致他最后的死亡,即使她不是凶手,也是帮凶是导致我姑父死亡的人。”
莫离愤懑的大声控诉着,好似这场灾难久久的束缚着她,令她悲恸绝望。
看着莫离异常的表现,我感到一阵的惊悸,这是我从来都不认识的莫离,可是别琴芳监禁淳于家和,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骇然的问道:“别琴芳监禁淳于家和,这是真的吗?”
奚烁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当然不是,只是淳于三伯父为画痴迷,当他沉浸在创作中的时候时常会忘记一切,注意不到任何事物,那种状态就好像灵魂游离于天际间。根据别琴芳当年的口述,她见到淳于三伯父是在她唱歌的酒吧,她见到他的时候,淳于三伯父正独自伤心买醉,当她离开酒吧的时候,淳于三伯父也起身离开,只是才走到街道旁淳于三伯父便醉倒在地。
那时已是深夜一二点,看着不省人事的淳于三伯父她原是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当她看到醉倒在地的三伯父喃喃流泪的时候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便将他带回了自己的住所,但谁知还处于酒醉中的淳于三伯父迷糊中看到她家中的画具,便像发疯了似的扑了上去拿起颜料画了起来,如何劝他都于事无补,而这种状态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直到她发现他死在了画架上。”
“所以你是说淳于家和整整一个星期都在不眠不休的作画。”
看着奚烁默然的点了点头,那种弥留于心间的震颤在不停的放大。
“他到底在画什么,竟然会让他废寝忘食到这种地步?”
奚烁和莫离的余晖皆不约而同的落在那密密麻麻写着那句酷似咒语的墙壁上,而我的记忆的齿轮“吧嗒吧嗒”的转到了那日陪同着莫清风回到她的宅邸的一幕。
轻薄被单覆盖下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发出“呜咽”的哭泣声,飘至半空中的哀鸣伴随着火焰中舞动的少女幻化成绝美的篇章直抵我的心田撩拨着我的心弦。
“他为什么要画那副画呢?”我喃喃的问道。
奚烁和莫离沉默着,看着四壁简陋杂乱的屋子各自沉思着。
“那淳于家和该不会是因为过度疲劳导致休克死亡的?”我又问道。
奚烁道:“不是,是氰化物中毒身亡。”
我发自本能的问道:“中毒,是他杀还是自杀?”
奚烁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道:“警方推断结果是他杀,不过到现在真凶也还未落网。”
莫离突然插口道:“所以说,凶手一定就是别琴芳,什么出事的早上她接到邮局的电话,那都是骗人,那个包裹一定是她事先寄到邮局的,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吗。”
奚烁道:“可是,她没有杀害淳于三伯父的动机,如果像你说的她是贪慕虚荣的人,那她就更没有理由杀害淳于三伯父了,只有淳于三伯父活着,她才有可能获得财她想要富和地位吧。”
“这么说淳于家和是在别琴芳离开之后在中毒身亡的是吧?”我问道
“既然是中毒,而且毒是下在水杯中,那她离开之后姑父才喝的水才中毒,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莫离道。
“这是不奇怪,可是杯子上没有留下别琴芳的指纹更没有淳于三伯父的指纹,这难道还不奇怪吗?”奚烁调高了语气似有些赌气。
我猛然惊悟:“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凶手直到淳于家和死去都还在现场,不仅如此还故意擦去了杯子上的指纹是吗?”
奚烁道:“是的,不仅如此凶手还故意的在杯子上留下了一个拇指印。”
“有指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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