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恬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宫天打破宁静,笑着对外面说道。
“爹地!妈咪!”宫思恬身穿粉红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的裤脚上隐约可见几点泥巴,蹦蹦跳跳地走进来。如此活泼可爱模样,让陈芬兰不由怀疑起学校老师说这孩子有些自闭的评语,是不是搞错了?
“思恬呀!听说你又去给老陈添乱了?”宫天微笑着调侃起女儿。
“没有添乱!我是给他帮忙去的!花园里新种了好多东西,都是我教他种的!”
“你教一位三十年经验的园丁种花?哈哈!你教种的都是什么呀?”。
“金银花、菊花、栀子花、木棉花、荷花、鸡冠花、豆蔻花、川芎花……”
宫思恬认真地掰着手指数起来。
“好!好!这些花虽然不是特别艳丽,但都是非常有药用价值的。看来!思恬一直没忘记傅老师教的《本草经》。”
“爹地啊!放暑假了,我想回去看看傅老师。”
“过几天,你想见的傅老师就要来香港了。他还会住到我们家里,天天逼你背《本草经》,我看你还想不想他!哈哈!”
“真的?太好了!”
“为了迎接你的傅老师,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和沈管家一起准备好傅老师的饮食起居所需。”
“我保证完成好任务,傅老师喜欢吃清淡的菜,喝大红袍,喜欢睡硬板床,不喜欢睡席梦思。”
宫天一直忙于事业,陈芬兰则几乎天天跑医院,所以直到今天三个人才难得聚集一起,于是宫天趁机宣布召开他们的第一次家庭会议。会议目的明了而高效率,颇具宫氏企业作风。谈完接待客人的事情,接着由宫思恬开始汇报上星期就已经公布的期末考试。宫思恬的学习成绩还算优秀,除了以前在大陆没有接触学习过的英语,仅得b以外,其他各门成绩都是a+。
老师的评语全部是英文,宫天是被特殊时期误了上大学的知青,自然只能由陈芬兰轻声翻译。除了赞扬宫思恬同学勤奋好学,知识广博,中文书写及思辨能力俱佳,评语末尾还委婉地加上一句,希望宫思恬同学今后多主动和老师同学们交流,愉快的学习。用英文写着:joyofleaning(喜悦)!
“思恬!香港的学校教学偏西化,以英语为授课语言。你以后多加强英语的学习,暑假将有一位英语家教铺导你。”直接忽略最后一评语,宫天强调的则是另一个在他看来更实在的学习目标。
“我会做好的!”宫思恬乖巧地点了点头。
听完严父慈母的一番谆谆教诲,宫思恬走出书房和在门外等候多时沈管家商议起接待贵客事宜。
“沈伯,我又给您添麻烦了!”宫思恬一扫刚才的天真神态,表情与话语均显超出实际年龄的成熟和礼貌。
“小姐,您客气了!您刚才说的客人喜好,我都记住了。您还有什么补充的吗?我这就去准备!”沈管家微微躬腰回答,他的普通话还算流利却略带上海口音。
沈管家在宫家大宅里地位超然。他14岁时就追随宫天父亲从上海搭乘邮轮去英国留学,老爷学的是商业经营之道,他学的则是英式管家服务。多年来沈管家一直保持严谨,忠实且服务周到,管理着大宅里包括家庭教师、厨师、保镖、花匠、裁缝等16人的服务团队。沈管家在宫家多年,近身侍奉主人熏陶渐染,除了优雅的举止外,他还成个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的杂家。
香港富豪的派头是讲究互相攀比的,管家的好坏直接影响到他们本身的面子。香港富豪们评议这宫家大宅之所以被公认为“第一豪宅”,除了建筑恢宏,装潢尽显高贵奢华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沈管家及他所带领的英式家政服务团队。也就是说光有超级豪宅不够,还必须拥有像宫家这样级别的管家,才能成为顶级生活的标志。
宫思恬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还未养成所谓的富豪世家习性,尚且年幼的她对沈管家的专业程度还未能够准确衡量。在她看来,沈管家略显刻板却又不失智慧,应该能帮助自己讨宫天和傅老师高兴。
“妈妈!你为什么丢下我?是因为溪儿不乖吗?”在每一封写给母亲的信中,宫思恬总有这样的疑问。自从亲生母亲离开后,宫思恬在不知不觉中滋生出一定要讨人喜爱的念头,特别是要讨得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人的喜爱。然而,一旦离开宫天和陈芬兰的目光范围,她又变得对周遭漠不关心,彷如一位看破红尘,懒得再作虚伪应酬的退隐商人。
除了妈妈,宫思恬最思念的就是傅老师。今天听到傅老师即将来香港的消息,她感觉自己那颗住在笼里的心儿突然蹦出一只小鸟。不!这是山中的画眉,在雀跃地歌唱。在大陆的时候,宫思恬最喜欢到离家不远的林子里听各种鸟儿唱歌了,其中有一处地方不知何故经常出现画眉三五成群栖息。尤其是在秋季晨昏时,灵巧的画眉在枝头上鸣唱,明亮悦耳婉转动听。宫思恬的小手有时是被妈妈温柔地牵着,有时是由傅老师轻轻拉着,在林子一边采草药,一边和鸟儿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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