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林顺着监狱幽暗潮湿的走廊慢慢地走着,手在肩膀高度的墙壁轻轻地触莫游走,后面四个人只能默默地陪着他,一路一言不发。渐渐地他莫到了字母,不由自主地抬头向上看。墙壁上刻着很大的英文,他脑子很乱,也看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孟欣见他彳亍不前,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了看,随后说:"纪伯伦的《沙与沫》里的话: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我在黑暗中醒着,一个我在光明中睡着。"
这话给了王树林相当大的震撼,他呆若木鸡地傻瞪着墙壁半天,半晌才喃喃地说:"一个人有两个我……在黑暗中的我……是……醒着的?"
蔡雪看他魂不守舍,知道他心里难过,柔声说:"树林,今天的事你也无能为力。我们……我们无论如何都会被人统治的,只不过是被不同的人统治罢了。你还是……咱们还是顺其自然吧。"
王树林的神色在片刻的迟疑后突然坚定起来:"不……不行,我可不能……你们先回去睡吧,我要给她们三个输送内力,今晚过一宿明早再看看到底能不能有效。要是就任由她们过这一晚上,恐怕……"
这话倒也不假。监狱里肯定有医生,也许水平还不差,医疗设备也应该齐全,但南宫准可没应允要找医生给这三个被打伤的女人治伤。就算真有好医生,巴结南宫准还来不及,谁敢跟皇帝对着干,去治疗皇帝亲手打伤的人?
四个人都停了步,目送着王树林一路折回去,跑到简陋的职工劳保仓库,这里有几张临时的铁架子c,上面铺了几张木板和一些破烂的被子,李巧、辛领娣和初明丽都躺在这里。其实被皇帝亲手惩罚了的人,就算不死,也要手脚都戴上镣铐,关进禁闭室里,能让她们睡在这里,已经算是南宫准给王树林天大的面子了。
李巧身体最健壮,恢复得也最快,看到王树林来这里后恨恨地说:"你……你这个王八蛋……设了个套让我们钻……现在你高兴了吧?……你真够狠毒!以前……从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有心计……"
王树林根本不打算跟她就这个话题进行没有结果毫无意义的交流,只是手抵在她后背上,一股股暖流送了进去。/李巧刚被内力注入时一阵剧烈的颤抖,随后感到舒服极了。她的表情看得出即便有些羞愧,迁怒之情也最少跟羞愧等同。
王树林望向初明丽,初明丽冷冷地一转脸,不去看她。辛领娣还算豁达点,自嘲地说:"王树林,看到我们现在这幅模样……你心里可爽了吧?咳咳!"
王树林不予回答,只说:"我没办法同时碰到你们三个的后背,你们如果不觉得我特别恶心的话,就都把手伸出来,我能同时把内力送进你们三个人的手掌里,活络你们的血脉。"
三个女人互相望望。
李巧冷笑道:"你讽刺得真好,爽翻天了吧?"但她是个实用主义者,始终也不敢号称"我死也不用你治",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初明丽本想问"用脚行不行",可也觉得人家给自己治就不错了,自己可不能太过分,便也伸出了手。
辛领娣忽然掉出一大滴泪来,垂下头去,还是没伸手。王树林也只愿意跟她交流一下,因为她再怎么对不住自己,也是良家妇女,而李巧和初明丽都是小&三二&奶出身,非要再细分的话,李巧生性淫*荡,本身就喜欢滥*交,而初明丽更喜欢钱,相对李巧而言还有些原则。想到这里,王树林也知道她要面子,干脆主动伸手把她的手抓过来,自己的两只手将她们的三只手叠起来。
这三个女人对王树林毫无男女感情,对她们而言,只要不喜欢这个男人,那这个男人就可以不当做男人了。可在王树林眼里,女人都是女人,所以这个动作也让他瞬间脸色爆红,只不过他与此同时运起火只热真气,三个女人以为他是运功所致。
"王树林,你一次一次地救我的命,你是想让我羞愧得自己去死么?"辛领娣接受了他的真气传送,感到浑身上下暖洋洋地,就像在和煦阳光下的沙滩上趴着一样,很快就不咳嗽了。
"我以前说过了,救你们是良心驱使,没想你们那么多。"王树林渐渐莫清了她们能承受的热度程度,再慢慢加热,"我是个简单的人,不是因为境界高简单,就是因为没什么脑子。所以你们不用跟我玩脑子,对牛弹琴浪费时间。"
辛领娣叹了口气,她恢复了不少力气,也有想要倾诉的谷欠望:"王树林……我知道,你对我没怀恨在心。可我也必须说一说……"
王树林说:"没意义的话就别说了。你说话会让恢复变得更慢。"
辛领娣顿了几秒,还是坚持说:"我还是想说出来,不吐不快。我家境不好,一切全得靠我自己。我努力读书,考大学,年年奖学金;考硕士,还选修另一门,考出双学位。找工作也得靠自己,拼死拼活地打拼,最终也算是高级白领。后来我运气不好,单位倒了,行业也不景气,我学的一切都完蛋了。可我不甘心,我就从头学起,再拼两年,考出高级育婴师证书,月薪甚至比原本的工作职务收入还高。我天生就算是个漂亮姑娘,加上学历、工作都不错,是我一次次地向分数线冲*刺得来的成果,到了谈婚论嫁时,我又怎么可能降低这个分数线呢?又怎么可能屈就自己,去忍受跟你在一起呢?我不是说你不好,而是……你太没吸引力。我那个前男友,他跟你一样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