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官喊道:"启禀陛下,正在打扫战场,众位深醒种将军和十万夫长们都往这边赶來了,"
塔尔加拉正色道:"让他们先回去休息,组织战果资料,和清点后的情况合并成交给我的大脑就行,在座各位你们也都回去吧,我跟这小孩单独聊聊,"
也就是一瞬间,众位深醒种将军全都闪电般倏然飞走,跃入太空,回归他们的母舰,
而前一秒还春风得意的韩太湖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传送到了一棵巨*大的树跟前,当他看到塔尔加拉那张威严的脸时,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反应极快地跪下,大喊道:"拜见祖先大王,"
"坐吧,"还沒等韩太湖心里大喜暗叫机会來了,塔尔加拉就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是那日连迦的徒弟么,"
韩太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脑高速运转起來,他最害怕的是对方直接侵入自己的大脑,那任何秘密都会暴露无遗,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看來你是他唯一培养的希望,"塔尔加拉笑笑说,"我不想直接跟你大脑联网,因为教会也有可能会发现我和你的交流,我们还是直接用语言交流吧,"
"是……"韩太湖吓出一身汗,但他不打算可以用玄阴真气降温隐藏,避免弄巧成拙,在对方眼里自己就像一个自以为最聪明的蚂蚁,甚至还要渺小,要是显得笨拙真诚,起码还会给对方好感,
"那日连迦是我的女婿,"
韩太湖错愕地望着他,见他那张苍老的脸,只有营养树偶尔挤压过來的营养才让他一瞬间显得容光焕发,但紧接着又会进*入苍老状态,只有那一双眸子似乎永远不会老,
"我曾经感受到了他的死亡,他死的时候痛苦么,"
"他……他廷安详的……"韩太湖不知该如何扯淡,他之前自诩妙计迭出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我……我就是觉得老师他走得有点遗憾……"这话也不假,再说他叫惯了那日连迦老师,这个称谓从他嘴里吐出,倒也不是特别地别扭,反而有一种久违了的自然,瞬间进*入角色,
塔尔加拉不会细腻地分析韩太湖的话成色如何,他是着眼于更大领域的人,沒空计较细节,便肃然道:"我从沒受过深醒种之外的义子,但为你可以破一次例,你若愿意,我就收你做义子,"
韩太湖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旋即狂喜不已,忙不迭咚咚咚咚不断磕头,虽然也许在拜血神国里,磕头未必是最高礼节,但以资深深醒种的大脑,也一看就明白了他的尊重,韩太湖的大喜也绝不是假装,假如他对那日连迦的拜服只是纯粹暂时屈服于暴力的话,那他对眼前这个旷古绝今的宇宙大人物,还是由衷敬仰与崇拜的,甚至,这人真的给自己一种父亲的感觉,
"好,从今天开始,我又多了一位义子,也许,你是我最后一个义子,但,也是最重要的,这件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韩太湖不明所以,但也只能连忙答应下來,
"你现在还不太理解,深醒种虽然强大,也并不是神,也有喜怒哀乐,也有走向死亡的那一天,也许是越老越警惕,现在很难有能让我信任的人了,我只能自己培养一个,孩子,你愿意帮我做件事么,"
韩太湖点点头道:"我当然愿意,"
"你都沒有问明白是什么事,就敢这么答应下來,"
"这个……之前莱洛前辈用脑电波告知我您即将找我有事,但沒想到这么快您就……把我召唤到这里來了,所以……"
塔尔加拉凝然道:"我既然收你做义子,那就要跟你说实话,时间太仓促,我也沒时间详细解释,我不能用大脑联网,尽管会让你一瞬间明白过來,可那样我也会被他人捕捉到脑电波,"
"谁,谁能捕捉您的脑电波,沒有您的允许……"
塔尔加拉凄然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把义父看成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了,这个宇宙这么大,我们都是蝼蚁也不如的卑微生命,我本人也是寄人篱下,当年我也像你们一样,被拜血神教的大教主所救,他收养我,传我本领,发掘我的能力,然后为他作战……时间不多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这些义子义女里面有叛徒,我的感觉不会错,也就是说,即便我刚才是用语言和他们交流的,而非大脑联网,可那叛徒--我不知道是一个还是很多个--也会用脑电波传给大教主的……他是我们诸多神国加盟国的教皇,我们都称他为……拜血神皇……,"
韩太湖被这个名字所震撼,莫名产生了相当大的恐惧感:"拜血……神皇,"
"他的真名本不可以提,否则无论我们身处核宇宙的何方,他都能找得到我们,因为他不但是核宇宙中已知的第一个深醒种,也是最强大的深醒种,而且他还掌握着不为我们所知的--核宇宙最大秘密的资源,在加盟国里安插间谍并不稀奇,政治本來就是这样……他绝不会容忍任何的忤逆和背叛……现在提提他的真名也沒有关系了,因为那个我猜不出是谁的叛徒会联系他的……
"我刚才开的会是声东击西,实际上,我并不想要派谁去刺探教廷,因为那有去无回,但我是想给自己留个种子,韩太湖,你是个天生的初醒种奇才,未來的你前途不可限量,很有可能也会进化成深醒种,我打算促成一把……"
韩太湖一惊:"什么,"
"你肩负着为我们报仇,为所有醒种,无论是深醒种和初醒种获得一个真正安定和自由的世界的责任……也许你在你的世界里,并不是救世主,而是一个被集体唾弃的孤狼,可是,你会在更大的宇宙范围内,成为真正的救世主,"
韩太湖奉行绝对的实用主义和利己主义已经数百年,按说绝不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