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走后,接着上来的第二个下人,他找回来的宝剑,跟奶妈那把假货成色差不多。我心里一急,站起来正要骂他狗娘养的,怎么这么没品位。瑁兄赶紧伸手拦住我,朝我递了个眼色,说道:“既然是献上来的,你且试试。”。
“哼!”,白了那人一眼,虽然不明白瑁兄啥意思,但我还是拿起宝剑,一刀劈了下去。“铛”的一声,宝剑碎成了几节。结果跟奶妈拿来那假货一样,尼玛,都是假的。我抑制住内心的愤怒,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李瑁,想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话好说。
让我没想到的是,瑁兄一见我扭头看他,忽的放声大笑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真它马狗血,笑了几声,接不上,还咳了起来。知道的还好,明白他在装豪壮、慷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捡到钱了呢。以下,是他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咳。。。小伙子你不错,很用心,要多积累经验,再去账房领20两碎银子,出去找剑吧。”
那下人一听,喜上眉梢,点了点头,连忙唯唯诺诺的回答:“是,是,寿王殿下说的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瑁兄看着他,满意的笑了笑,一招手,让他去了。我站在一旁,真是看得目惊口呆,再回过头时,那家伙已经跑出去好远。
我用手猛地一拍桌子,感叹道:“瑁兄,你真是视金钱如粪土啊,照你这样耗下去,你这偌大一个寿王府,不被搬空了才怪!”,瑁兄笑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朝我耸了耸肩:“那我有什么办法?你刚才又不是没听见西湖冷紫说那话,他能救我一命,自然也能给收回去。要是不给他找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你怎么办?难不成给他一根二尺长的狗骨头,让他十天之后去跟他那师弟拼命,你说这样他会放过我吗?哎呀,棉花,你啊,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瑁兄说着,伸手指了指我。我一时语塞,愣在那里憋红了脸。心里一寒,觉得自己真它马不是东西,怎么老是想着钱,也不为瑁兄想想。说起来,我和瑁兄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吃的、喝的、用的,全花他的钱,也是托他的福,才能用到21世纪的沐浴露,说实话,瑁兄偶尔说两句21世纪的流行语,跟我开玩笑,让我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代,有了回家的感觉,甚至有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心里真的很期望有这样一个哥哥,能让我开心,让我摆脱以前的屌丝生活。
想到这里,我的眼角湿润了,转过身去,我赶紧用衣袖擦了擦。瑁兄见我转过身去,还擦起了眼泪,一皱眉,心里觉着自己多少有些过,这小子一生气,想家了。想了想,他赶紧开口道:“棉花,棉花,你没事儿吧,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认错,我认错还不行吗?是我不对,是我不应该。。。”
见他还想一直说下去,我赶紧转身,红着眼朝他摆了摆手,“瑁兄,没事儿,继续吧,咱们继续吧,争取能在今晚之前。送西湖冷紫闭关。”,说完,我不待他回话,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朝着不远处的队伍招了招手,“下一个!”,瑁兄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儿,接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我和瑁兄守着石头,试着这些下人们所谓的宝剑。试了几个时辰之后,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千篇一律,手上早先起了水泡,后来破了。到现在,拿剑的时候,只是那样拿着,都十分的疼痛。
后来,瑁兄发现我手上的水泡破了,叫人拿了纱布来,给我缠上,才稍微好了些。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纱布到底有什么用,水泡破了,又没出血。可能,只是不像先前那样硌着手了。异变,是在那时候被发现的。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农民,手里牵着奶牛的鼻子,排在队伍之中。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家伙是来看热闹的,后来,他牵着奶牛,跟着队伍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看清他排在队伍里面,我扭头看了看李瑁,接着,回过头来,看向奶牛。瑁兄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那农民,说道:“棉花,你看,我寿王一直爱民如子,不是骗你的吧,他一农民,都能来我寿王府看热闹,这头奶牛,多半是特意代表村儿里的乡亲们送我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看了看那农民,接着摇头叹息,就他那眼神和气质,一点儿都不像是瑁兄说的那样,要是他果真代表乡亲们给瑁兄送奶牛来,怎么会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呢,再说,这奶牛应该是放牧在草原上的啊,游牧民族又不归他管。
看了我一眼,瑁兄咧开嘴笑了,“嘿嘿,棉花,你就好好看着吧。”,手上又断一剑,我扭头看了看他,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第一千八百号!”下人喊了一声,那农民牵着奶牛过来了,我一好奇,伸手先拦住了李瑁,示意他不要说话,而我则开口问那农民:“老人家,你为什么不开心。”
那农民眼珠子一转,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看李瑁,这才委屈的说道:“还不是因为排队排久了咧,你们两谁是管事的咧,来看看我这牛咧。”,听他说完,我一皱眉,看来这农民还是个外地人。
“哎,我是,我是。”,正想着,瑁兄倒先答应了声,绕过桌子,兴奋的走过去看牛了。我没拦他,但心里老觉着,似乎哪儿不对劲,这农民连瑁兄都不认识,一来也没说找李瑁,只说找管事儿的,我皱了皱眉,这农民看上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