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瑁死死拉着自己的手臂,李隆基阴沉着脸叹息了一会儿,说道:“瑁儿啊,不是朕不想把你母后给救回来,可,如果这事要传出去,你让我们李家的脸往哪儿搁啊。”
说着,李隆基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指着我说:“瑁儿啊,不是有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再说,这位可是你很久之前,便跟我提起过得故交,你说,要是等他把你母后救回来,接着我再派人杀了他,这样做不仅伤害了你,而且也不厚道啊。”
我点了点头,自古伴君如伴虎,想不到他李隆基居然没坑我,反而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我们相见不过一日,若不是李瑁在他耳边经常提起我,那就只能说明,这李隆基成熟老练,看人很准,对我也没有设防,反倒是当成了自己人。如此气度和胆量,怪不得能稳坐江山四十四年。
心里想着,我摇头叹息了一阵,只怕让我再历练个二十年也不能达到李隆基的境界。
见我摇头叹息,李瑁急了,心里估么着,再晚下去怕是也追不上了,李隆基说了一阵,他也没心思听,只知道他老爸还是很疼他,不会见死不救,想到这里,李瑁狠狠地推了李隆基一把,伸手一指南墙,打断他说道:“父皇,今天你要是不同意让棉花把她追回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南墙之上。”
李隆基被李瑁这一推,一个踉跄,差点儿没跌坐在地上,站稳之后,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语的说:“棉花?这个名字好熟悉,莫不是我微服私访的时候,播下的野种?”
被他看了一眼,我皱了皱眉,心里正揣测他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就说话了,顿时把我给气的,可别人是自言自语,又不好回答他。眼珠子一转,我想了想,心生一计,连忙摇头叹息道:“晚了,晚了,那西湖冷紫何许人也,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现在只怕已经带着杨玉环出了紫禁城,唉,可惜,可惜,真是可惜啊,为时晚矣。。。”
李瑁见我叹息了一阵,只说可惜,而转眼一看,自己老爸却依然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似乎这事原本就跟他没什么关系,心里也是一阵的气恼,当下。喘了几口粗气,伸手指着李隆基说道:“父皇,我只数三声,三声过后你若是还不答应,皇儿便一头撞死在这南墙之上!”
“啧,皇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李隆基抬头看了他一眼。
“1”
“2”
“啧,这样,皇儿,爹再给你娶一个就是,你也甭数了。”
“3!”
三声刚数完,瑁兄便扭头往南墙上一撞,场面顿时营造出了英勇就义的氛围。
“父皇,咱们来生再见,皇儿去了!”
“皇儿!”李隆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声音竟有些沙哑。
“咚!”的一声,瑁兄果然说到做到,一头撞在了南墙之上。
“皇儿,皇儿啊,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李隆基呜咽着快步走了过去,将李瑁扶起,半坐在床上。
我看了一眼李瑁渗血的额头,接着又看了看墙上的大坑,呆了呆,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皇儿啊,呜呜,你怎么那么傻,朕答应你,答应你还不成吗?。”
“父,父皇,你总算,总算答应我了,你,你知道皇儿,皇儿从小性子就倔。。。”
我摸着墙上的大坑,还没回过神来,便感觉衣袖被拉了拉,连忙低头看去,原来是瑁兄,这二货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伸出一只手来。我从李隆基的后脑勺望过去看他,这货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点了点头,拱手作出一副臣下的样子,看着李隆基说:“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看在与寿王的交情之上,出去将杨玉环救回。”
李隆基哽咽着,看了我一眼,接着扭头看向李瑁:“皇儿,他在说什么?”
瑁兄头上流着血,愣了愣,将我写的那张白纸拿在手上扬了扬,李隆基顿时明白了我什么意思,忙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皇儿都已经这样了,呜呜,呜呜。”
“是!”,我应了声,便退出了牢门。出了天牢,在路上走着,我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天牢按理说应该十分坚固才对,即便他李瑁一头上去,撞死在上面,牢墙也绝无可能出现那么大的凹陷,难不成是传说中的豆腐渣工程?也不可能吧,毕竟是皇室工程,又是关押重犯的,而且还历经了几代君王,要是豆腐渣工程恐怕早就推到重修了。
难不成有机关?这也不可能,我刚才摸了那坑,上下并无松动的情况,用力推了推,也没有丝毫的下陷,所以,机关是断然不可能的。
我思前想后,排除了种种情况,最后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李瑁会铁头功,撞墙去死,无论是说法还是做法,都是他演出来的。对于一个会铁头功的人来说,运几成内力,只让脑袋破点儿皮,无伤头骨,是完全可以的。好小子,居然骗到我了。
我笑了笑,心里也觉得开心,想起这铁头功,便感觉十分的亲切,那可不,多年之前,我还想练练呢。那时候小,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坐在小板凳儿上看电视,老看见电视上说,那些因为炒股炒的,跳楼脑袋摔开了花。
当时。也不知道炒股是什么东西,还以为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劫,这件事后来就老放在我心上,后来大了些,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想练铁头功。你可别小看它,无论怎么倒下去,无论怎么个脑袋着地法,只要你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