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人之间的事情咱们当下属的谁能说得清呢,我估摸着这事就算是你们陈县长亲自出面也也未必就有用,依我看你还是别瞎子点灯白费力气了。”
贾振德不置可否点头说。
话说到这份上秦正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冲着贾振国道了声谢打道回府。
胡长俊见秦正道无功而返也很着急,两人商量了半天又决定采取一招突袭,找个确定蒋老大呆在书记办公室的时间段直接推门进去,不给任何人汇报请示的机会直接把他堵在办公室面谈此事。
按照胡长俊的想法,他毕竟是县政法委书记,县委常委成员之一,以前蒋老大在县里当副县长的时候两人也曾经关系不错,看如今他亲自出马跟蒋老大谈这点小事,难不成蒋老大还真就半点面子都不给?
胡长俊去找蒋老大的时候倒是顺利的闯进了书记办公室,也顺利把蒋老大堵在办公室见了面,可是两人见面后蒋老大从头至尾都在跟他打太极,谈天说地谈天气女人杂谈轶事说什么都行,决口不提那块地的事情,说到最后胡长俊急了,几乎是冲着蒋老大放下身段求情的口气。
“蒋书记,这个共建园区的工程万一有什么延误我可怎么向领导交代?你只当是帮老朋友一回别再固执了。”
“胡书记,你知道我姓蒋的为人处事原则就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陈大龙如果给我面子,我姓蒋的会不给他面子?”
胡长俊明白蒋老大话里的意思,从他自身的角度来说,他并不想掺合陈大龙跟蒋家五鬼之间的恩怨,毕竟这两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自己哪一个都得罪不起,可他作为普水四虎将之一,工作需要他又必须要解决眼下的问题,这让胡长俊感觉相当的伤脑筋。
最后,蒋老大见胡长俊一时无话可说,便笑道:“胡书记,这开发区的规划都是经过省市两级相关部门批准的,从法律意义上来说,随便占用的说法也是不成立的,你们实在要绕不过这一块的话,也可以让你们陈县长直接向省市提出申请嘛,只要陈县长能把文件拿到我面前,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胡长俊听了这话不由苦笑了一声,蒋老大不过是说些风凉话罢了,省市哪个部门也不会为了这一点点面积的占用地盘出示什么批文出来?蒋老大的建议根本就行不通嘛。
说起来,蒋老大这次的确是故意刁难,最近一段时间在县财政局当局长的色鬼蒋老二一回家就抱怨代理县长陈大龙太不是东西,人前人后不给自己这个财政局长半点面子,共管区项目没有及时拨付款项自己就成了领导的眼中钉肉中刺。
赌鬼蒋老三也冲他抱怨最近公安局有内部消息说陈大龙可能暗里指示新上任的普水四虎将之一的公安局魏局长拿自己的赌场开刀,再加上公安局最近一直在紧锣密鼓的追捕吸血鬼蒋老五,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一块块大石头堵在蒋老大心里难受。
有道是打狗看主人,你陈大龙要跟兄弟几个过不去也该注意点场合影响?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居然当众发飙让蒋老二难堪,这不是故意找碴是什么?他蒋老大在普水县当了这些年的领导干部还从没怕过谁,就算是县委书记贾达成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强龙不压地头蛇,蒋家的势力在本地根深蒂固算得上是地头蛇中的蛇头,谁要是不知深浅跟蒋家五鬼作对,绝对是自寻死路!
当听下属汇报说水产养殖园区的项目有部分水面涉及到开发区的地面时,蒋老大的第一反应是不配合,坚决不配合!
一个人一旦狂妄成了一种习惯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在一些素质较低的基层领导干部心里什么样的大事,公事也抵不上自己的面子重要。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层皮,老子跟你陈大龙杠上了,爱咋咋地!
见胡长俊和秦振道全都无功而返,让陈大龙明白了此事的难度竟然不一般,他没想到,好说歹说派出了两个大将都没能把蒋老大开发区的那一点点地面给拿下,说明这件事真成了工程进度的一个绊脚石。
陈大龙心里很是生气,狗日的,老五让人暗算老子,我还没有算账,你他妈竟然和老子扛起来了,看看谁狠,听了两人汇报后表态说:
“只要是在普水县的土地上,不管是开发区还是其他乡镇的领导都是普水的组成部分,都要服从县委县政府的同意指挥调度,共管区项目是普水县今年最重要的大项目之一,绝不能因为个别领导的不配合影响整体工作的大局面。”
“陈县长,这道理都明白,可开发区的蒋书记死活不肯让步怎么办?”
胡长俊苦着一张脸说。
“既然蒋书记不肯配合,这件事你们也不用找他谈了,我来想办法吧。”
秦振道和胡长俊见陈大龙总算是把这副担子从肩上卸下来,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这下再也不用去开发区看蒋老大的脸色了,原本人家针对的就不是他们这些底下人却要底下人不停跑腿辛苦,这罪受了也是白受。
刚才听秦正道和胡长俊汇报的时候,陈大龙心里倒是对解决此事冒出一个想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并不想多麻烦,眼看着蒋老大一意孤行根本就蛮不讲理,他也只好按照自己心里的打算解决难题。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陈大龙的政治智商算得上高明,曾经有一段时间里普安市官场接连高官落马导致多米诺骨牌反应连累了一圈干部出事,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