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子从喉咙里用力的喊出声音,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他也明白,自己这次必定是遭人算计了,现在对方在暗,自己在明,首先要弄清楚是谁给自己下套再说,毕竟自己也是嘿道上有点名气的,谁他妈的敢算计自己?也得有点道行才行。
外面传来两年轻人窃窃私语声:“好像是醒了,要不要通知上头?”
“这时间段,头正忙着呢。”
“那就等会再通知?”
“发个短信吧,提醒一下也就行了。”
“好。”
门外两人的交谈虽然没露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可是二麻子的心里却一寒,因为这两个年轻人讲话的声音,很明显是操着一口普安市的方言,他心里暗暗思忖,“难道自己又回到了普安?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好事,那么自己怎么到这?”
他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在心里怀疑,“这不可能啊?自己好像是跟三毛喝酒的时候,喝醉了,之后就是.......,之后就不清楚了,之后醒过来就已经呆在这里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说着普安口音话的人看在门口?”
二麻子想不通,身体有了事情要解决,那就是想要小解,可是两只手已经被捆的像是麻花,于是他只能扯着嗓子喊道:“外面的人听着,老子要上厕所,赶紧过来帮老子的手解开。”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听见没有?再不进来,老子可就要尿裤子上了。”
“那你就尿裤子上吧。”外面传来几声轻笑。
看这情形,两人似乎压根就没准备过来开门帮他的忙,二麻子心里不由更加冰冷,他判断,“看样子,自己是落在仇家的手里了,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这样孽待自己?”
二麻子后来说什么也就无人过来帮忙,更没有人过来帮助他解开什么绳子,似乎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可是下面确实很急,后来的结果就是果然是尿在了裤子上。
昨晚上喝的酒倒是好酒,可惜现在变成了另一种物质排泄出来的时候,味道可就有天壤之别了,最痛苦的是,二麻子把裤子给尿湿了,身上穿着带有尿骚味的湿裤子坐在水泥地上,相当的让人不舒服。
二麻子又饿又渴,他本想喊一句,跟门口守着的人要口水喝,仔细一想还是算了吧,别说要了对方也不会拿,就算是拿过来了,自己也没法喝。这种时候难道还指望着别人喂自己喝水?
呆的时间久了,却又一直无人问津,二麻子的心里不由有些急躁起来,“这他妈的到底是那拨人对自己下手?是骡子是马也拉出来溜溜,反正现在自己是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妨来个痛快的。”
就在二麻子忍耐几乎到了极点的时候,突然听打开门口有人称呼:“老大!”
“人清醒没有?”一个中年男子浑厚声音在门外响起,二麻子迅疾在脑子里思索片刻,“没有,自己认识的道上熟人中没有此人。”
门口年轻人回答老大:“早就醒了。”
二麻子正饿的有些头晕的时候,猛然听到门口有动静,似乎是有人从高处的楼梯走下来,然后又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终于开了,从门缝里二麻子看到了一条长长的阶梯通到门口,“原来这里竟然是地下室,难怪会没有窗户?”二麻子在心里暗想。
“怎么样?在这里还习惯吗?”被称为老大的中年男子蹲下啊身子在二麻子面前问道。
进来的正是涛哥,作为他能够亲自出面说明对此事情的重视,涛哥进来首先闻到的是一股尿骚味,他忍不住拿手掩了一下鼻翼。
“老子现在落在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在老子面前演戏。”二麻子嘴里这样说着,两眼却上下仔细打量起进屋的中年男子。
这男人身穿一套看起来很上档次的高档休闲西装,内衬一件白衬衫,脚上的皮鞋锃光瓦亮,一看就是那种经常在比较洁净的环境里行走的人。
“你是做老板的?”二麻子一眼就通过此人的穿戴大致判断出此人的身份。
“我是干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自己干的缺德事给说出来,到了这个地方也不要有什么想法,大家都要爽快些,这样大家都不麻烦。”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麻子心里并不拿男人的话当回事,一个看起来像是小白脸的家伙,见过什么江湖世面?居然还想要套自己的话,简直是白日做梦!
涛哥一字一句认真道:
“二麻子,我没时间跟你磨嘴皮,我现在提醒你,把韦光荣嘱咐你干的那些勾当一句句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否则的话,我保证你死的很难堪。”
二麻子心里一惊,想什么东西,老子在道上也不是一天,不吃这一套,态度强硬道:
“你以为我二麻子这些年在道上是白混的?一句话就把我给吓住了,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我给放出去,否则的话,只要我有一条命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二麻子冲着涛哥狠狠的瞪眼起誓。
涛哥不由轻轻的皱起了眉头,“还真让陈副市长给猜对了,对付二麻子这种混嘿道的老油子,不动点真格的,只怕是镇不住他。”
涛哥阴笑道:“二麻子,告诉你一个底,到了这里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那是要看你的合作态度,如果不合作,我想明天的太阳是如何升起的,又是如何的灿烂,又是如何的落下,你是肯定看不到的,对了,把那电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