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龙是在爆炸案发生后的六个小时后才接到消息的,因为他的住处早已因为突然发生的爆炸变的面目全非,所以接警的警察们最关注的就是,住在这栋楼上的陈大龙副市长有没有在爆炸中身亡?
所有人都在十万火急联系他的时候,他当时却正在女人的身上快活着,明明听见了公文包里手机的震动声,却无暇顾及,直到跟女人畅快过后,他才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却又瞧着是陌生号码,并没有当回事。
直到凌晨时分,余局长亲自拨通了他的电话,他才有些不情愿的按下了接听键,一副不乐意的口气抱怨道:
“余局长,你也不看看这什么时间段,凌晨三点你还打电话给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
“你终于接电话了!”余局长说话的口气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陈书记,你没事就好了,我还以为你已经......”
余局长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说出来似乎有些不妥,于是硬生生的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刚才说什么?出什么事了?”
陈大龙从余局长那异常的态度里感觉到了一些特别,赶紧追问道。
“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可能是有人想要你的命,我要立刻见面跟你谈谈,最好在案子没有正式侦破之前,让我的心里也有个谱。”
“案子?有人要我的命?”
陈大龙被余局长的话说的越来越有些糊涂了,此刻睡在他身边的张晓芳也被余局长的电话吵醒,轻声问道:
“谁呀?大半夜的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余局长隐约听到陈大龙的手机里传来女声,心里倒是愣了一下,他头脑中立即想起自己的妹妹余丹丹,那妞儿可是一直对陈大龙一往情深呢?
“你现在在什么位置?要不我找几个警察去接你过来?”余局长说。
“不用了,在这普安市里,我陈大龙的安全要是需要警察来保护,那我也就算是白混了。”
听着陈大龙一副底气十足的说话口气,余局长只好点头说:
“那你赶紧过来,我在办公室坐等。”
“好,马上。”
陈大龙此时意识到肯定出了什么重大事端,否则余局长绝不会这种说话口气,他放下电话后,一边赶紧穿衣服,一边急匆匆的准备下楼。
张晓芳睡眼惺忪的冲着陈大龙急急忙忙准备出门的背影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要去哪里?”
陈大龙一边开门一边回答:“稍后我跟你电话联系,眼下,我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等见了余局长再说吧。”
“敦敦敦敦”的下楼声渐渐远去,张晓芳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早已没有半点睡意的女人从床上坐起来,后背靠在柔啊软的双人床靠背上,静静的想起了心思。
此时,市公安局余局长的办公室里,尽管是凌晨前最黑暗的时分,公安局办公大楼却依旧灯火通明。
突然发生的爆炸案件已经确认有一人死亡,这突如其来的案子让公安局的一些领导不得不半夜赶到单位进行紧急办公。
刑警大队的张队长正在向余局长汇报案情:
“余局长,按照案发现场的表面来看,似乎是二楼的住户用煤气不慎导致煤气泄漏,所以才会引发了这次相当惨烈的爆炸。
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按照我们对情况的简单了解,二楼的住户刚刚租下这套房时间不长,平常甚少有邻居瞧见二楼有人出入,也就是说,二楼的人租下了房子却不住,那么他到底想要租房子干什么?”
张队长提出问题后,看了一眼余局长。
市公安局的中层干部心里都清楚余局长跟陈大龙书记之间的关系,因此底下的话,他提醒自己一定要仔细斟酌后才能说,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不小心触碰到领导敏啊感之处。
“另外,还有一个情况也值得注意,那就是三楼住户的身份。”张队长汇报说。
余局长皱眉:
“你之前电话汇报的时候,提到三楼的住户是陈大龙副市长?”
“是的,鉴于陈副市长之前在市委大院附近曾经经历过一次暗杀事件,后来案件虽然是侦破了,可是并不能保证,那个案件就是终结。很有可能......”
刑警队长欲言又止,他其实是故意的,有些话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向领导汇报的时候只能点到为止,说多了很容易言多必失。
余局长心里其实已经有些认同刑警队长的分析,只是嘴上却质疑的口气问道:“一切都要凭证据说话,你凭什么断定这个案子有可能是针对三楼的住户?”
张队长于是把案发小区的监控录像资料拿出来,在余局长的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后,伸手指着屏幕上几个可疑男子解释说:
“根据我们对保安的问询,这个男人是最近一段时间才经常出现在小区里转悠,尤其是在上下班的高啊峰期时间,他们一定是在小区某个位置转悠。
按照行规来说,这种情况跟踩点相当相似,再加上二楼的住户租下了房子后却很少过来住,紧接着又发生了如此重大的煤气泄漏导致的爆炸案。
这一连串的几个巧合联系在一起,恐怕这个案子就不能单纯的用煤气泄漏的意外事件来解释了,很可能对方是精心谋划的爆炸案,目标相当明确。”
余局长相信张局长的办案经验,他两眼盯着屏幕,瞧着那几个不停走动的身形,冲着张队长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