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盛对吕诚倒不是很担心,吕诚在江阜治山的强大实力面前,唯一的凭仗,就是远距离攻击。可是,吕诚的实力也只是刚踏入强者罢了。他此次同时击伤数百人,看似声势惊人,但势必会损耗大量真气。而且,吕诚还必须隐藏行踪,否则一旦被江阜治山发现,吕诚必死无疑。
江守盛真正担心的,只有江顺天。可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江守盛还没跟吕诚对话,就听到了江顺天的传音。
“守盛,这是怎么回事?”江顺天自然也听到了吕诚的传音,作为武圣,他突然听到吕诚的传音也是大为吃惊。要知道,他修炼的洞府很是隐蔽,就算是江阜治山的弟子,也只有寥寥数人知晓罢了,可吕诚竟然能准确的给他传音,这实在让他意外。
可是,最让江顺天意外的是,吕诚所说的内容。如果吕诚所说属实,那么理亏的则是江阜治山,就算吕诚再肆意攻击,江阜治山也只能被动防守。
“父亲,此事是天桥私自所为。”江守盛连忙恭身说道,同时将江天桥北极一行,简洁的向江顺天禀报。“此事没有及时向您禀报,请父亲责罚。”
“现在再说责罚还有何用?这样吧,你代我见见这个吕诚。”江顺天沉声说,原本他想亲自见见吕诚,可自己身份特殊,一旦见了吕诚,有些事情就没有了退路。
“父亲,要不要借机将之击杀!”江守盛问。
“江阜治山难道丢的人还不够?”江顺天冷声说,现在此事已经传扬出去,就算曲家岛不知道,至少也要给江阜治山的弟子一个交待。如果江阜治山给人一种出尔反尔的印象,以后江阜治山还如何立足?此事看似是与吕诚之争,实际上却关系江阜治山的安稳。
“谨遵父亲教诲。”江守盛躬了躬身。恭敬的说。
“吕诚,你所说之事,江阜治山并不知晓,可否上山一聚。”江守盛转身朝着山下扬声说道。
“江阜治山上都是卑鄙无耻之徒,我若是上山,岂不正好中了你的圈套?”吕诚冷笑着说,他依然是用传音。虽然要更耗真气,可却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江守盛被吕诚说得为之一滞,是啊,吕诚如果此时上山,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自己宰割。他换了一种语气。说:“那你说如何?”
“就在江阜治山南面三十里的海中一会。”吕诚想了一下说,他现在深刻体会到自己实力不足。如果自己与江守盛实力相当,岂能江阜治山都不敢上?
“可以。”江守盛没有多想,他迅速下山,可是到了港湾他才记起,江阜治山已经无船可用。
江守盛自然不会失约,他是中品前期武尊。就算没有船只,想要去三十里外的海上,也是能做到的。他从水中捞起一块木板,身子跃到空中。落水之时迅速将木板放到脚下。虽然木板不大,可是江守盛站在上面却稳稳当当。最让人吃惊的是,那块木板浮在海面上,竟然像是被人推着走似的,载着江守盛迅速朝着南面而去。
当江守盛到南面三十里处时,吕诚已经在此守候了。吕诚提前一步作了准备,只不过他也没有船只。此时的吕诚正站在一根圆木之上。
“吕诚,你意欲何为?”江守盛隔着吕诚十余丈停了下来,沉声问。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江阜治山违背诺言。不知道何以在北乾海东大陆立足?”吕诚冷笑着说,任何人在自己面前都不可能隐藏身份。不要说江天桥露出了马脚。哪怕他易容得天衣无缝,也是无所遁形的。
“我海东国数十条船是你毁坏的吧?海东造船厂是你烧的吧?我江阜治山港湾中的数百艘船被毁,也是你所为吧?”江守盛冷冷的说。
“我这已经是手下留情,如果江阜治山不能给我一个交待,接下来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吕诚说,他的修为在江阜治山排不上号,可是如果论战斗力,完全可以抵得上一名武圣。
“哦,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江守盛被吕诚激起了怒火,他是江阜治山掌门,又是中品前期武尊,竟然被一个先天六级的强者讥讽,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吕诚一字一顿的说。
“你连江阜治山都不敢上,如何还治其人之身?”江守盛说。
“你忘了刚才山上数百人是如何受伤的?”吕诚冷冷的说。
江守盛气势为之一滞,是啊,刚才江阜治山数百人受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那是吕诚手下留情。如果这些人被击中要害,恐怕江阜治山一下子就要死掉数百人了。真要是那样的话,他这个掌门只能自谢门人。
“吕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江守盛问,他突然想到了海东造船厂。如果说吕诚能同时击伤数百人,那么让造船厂同时数百处着火,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
“你会将江阜治山的不传之秘公之于众么?”吕诚微笑着说,感应力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就算是爹娘,他也没有道出实情,遑论江守盛了。
“吕诚,如果你能说出这个秘密,江阜治山保证不再追究你的责任。另外,可以在江阜治山任你选一片地方修炼。你要知道,江阜治山上的灵气浓度世间少有,如果能在山上修炼,以你的资质,我想很快就能晋升先天七级。一百岁之前晋升武尊,也不是什么难事。”江守盛说,他相信,如果能掌握吕诚的秘密,那么自己的实力将上升数个台阶。
就像吕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