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他会把通灵玉给她,只是觉得若是不给,他就无法捕捉到她,她会渐渐离自己远去。
那一晚,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对宫魅微发脾气的日子。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姐姐曾找人算命,只说,他命中尚有一劫。
若是过了,便是一世无优;若是不过,此生便到此终止。
是个,生死之劫啊。
每一年,每一月的那一日身体发热,生不如死的折磨,都让他为之惊惧,甚至有些胆怯。
那种万蚁蚀心的痛,他记忆犹新。
那是一种蛊毒,前世所种,今生所受,无药可解,无法可除。
要想解这死蛊,只能了却前尘往事。
但,他的前世之因,却又在何处呢?
如何,能找?
怎般,了却?
搂着怀中之人的手,慢慢收紧,收紧,再收紧……
好似他只要一放开,她就会舍自己而去一般。
郁敏秀,这是我第一次这般无怨无悔地爱上一个人,你……可能做到永远都不背叛我?
这一生,我的真心,只付一次,一次一个人。
从此,唯你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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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敏秀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薄靳闻抱上床的,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体有些动弹不得,但并不僵硬,还是稍稍可以活动下的。
眼睛刚一睁开,便是对上了薄靳闻那厮,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他抱着她,她离他很近,近到可以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能够清晰地看清他那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就连他脸上的绒毛,都是那么清晰可见。
很奇怪的感觉,郁敏秀有些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未曾动过分毫。
这种像是被人呵护起来的感觉,不坏。
搭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动了动。
“早。”邃亮的黑眸幽幽睁开,薄靳闻微微沙哑着嗓音,哼声道。
“……早。”乍一对上他的眼睛,郁敏秀有些做贼心虚地赶紧别开,甚是不自在地咕哝着道。
但见她满面窘迫的样子,薄靳闻倒是心情很是不错,搂了搂她,半晌才道:“要起来了吗?”
“嗯。”郁敏秀点点头。
起身后,薄靳闻便去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了淋浴间洗漱。
看着他拿着衣服走开,郁敏秀有些错愕。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的?
起了身,郁敏秀下了床,穿了拖鞋走到了衣柜边,狐疑地打开了衣柜门,却发现里头除了一些酒店的浴袍与被褥枕头外,还单独挂有一套小清新的连身裙,一看就是某个知名品牌的限量版,价值很是不菲。
昨晚还没有的,难道是给她准备的?
他从哪里弄来的?
不会又是万能的前台吧?
嘴角抽了抽,郁敏秀狐疑地把衣服取了下来,在身上比了比,发现这衣服的尺寸刚刚好,再贴身不过了。
恰在这时,薄靳闻已经洗漱完出来了,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衬衫,长裤笔挺,很是英姿飒爽。
帅翻了!
“去刷牙洗脸吧,换好衣服后我带你出去吃。”穿戴整齐后,薄靳闻便落座在沙发上,朝她轻声道。
“哦。”淡应一声,郁敏秀拿了衣服去了淋浴间换上。
洗漱完毕后,薄靳闻便给她退了房卡。
刚退完卡,张建耀正好就在这个时候下了楼,乍一看到薄靳闻,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很是恭敬地朝着薄靳闻打招呼。
薄靳闻并没有理会他,只叫她暂且先在大堂里等,自己取完车后就来接她。
郁敏秀没有异议,就算有也会给他驳回,老实巴交地等在了大堂一角的等候区。
“郁医师,竟然认识地王大厦的大当家吗?”待得薄靳闻一走,张建耀便很是好奇地问道。
太不可思议了,那可是传说中的大人物啊,很少抛头露面的!
要不是自己名下,某一家珠宝商行里所展示的金丝银翡观赏球有幸被薄家的大小姐薄熙妍给看上,之后渐渐地与薄家大小姐有着生意上的往来,曾在她上一年的生日paty上见过薄靳闻一面的话,他一定认不出薄靳闻,也断然不会这般惊讶了。
心下难免有些疑惑与猜虑,不晓得郁敏秀私下里,到底与薄靳闻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他可从未听过薄总的身边有过什么女人呀,难道……这郁医师竟是被薄总私下里所藏起来的秘密情人吗?
“嗯,他……曾是我的病人,这一次在酒店遇上,纯属巧合。”总归不能实话实说,郁敏秀也只好撒撒谎了,真话里掺和了点水分。
“原来如此,不过张某其实是个真性子,都是有话直说的,实不相瞒,刚刚看到你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张某实在是觉得两位挺登对的,很有夫妻相呢。虽然说郁医师的年纪尚且还小,不过先谈谈朋友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这薄总可是好多女人倾慕着,头个要嫁的好对象呢!”
“虽然薄总在外的名声给人的印象很是凶残,不是很好,但是薄总的声誉很是干净,在外头都没有女人的,眼下像薄总这样身家过亿不止,却不在外头瞎混的大当家是少之又少呀!郁医师小小年纪就这么能有今日的声誉与名气也已经很是难得了,若是能够与薄总终成眷属,却也不失为西市一段的佳话呀。”
许是因为昨晚的赌石收获颇丰,心理压力已经散去,又或许是因为见到了薄靳闻,多有感触的缘故吧,张建耀这一说竟是有些滔滔不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