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她没有抢先告状,御坤赞许的点点头,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乖,我给你带了礼物,已经让人送到你的卧室去了。”
“真的?”冉漾大喜眼睛里是眼藏不住的兴奋。御坤定定望着她的黑眸,嘴角不禁弯起。
这样的眼神才对。无论是贪婪还是yù_wàng,喜欢或者不喜欢,都应该在这双眼睛里看到。
这才应该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情绪,而不是一潭死水,永远都看不到半点喜怒哀乐。
冉漾陪着御坤走进大厅,御筝正在打电话,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将电话挂断。
“爸爸。”御筝轻唤,御坤笑了笑。这孩子从小就怕他。
“你哥呢?”御坤问。
御筝撇撇嘴,还在闹情绪,“不知道!”
她转身跑上楼,御坤抿起唇,把秦叔喊过来。
须臾,冉漾也找个借口逃回后面小楼,去拆她的礼物。
二楼最里那间幽静的卧室,御兆锡静静坐在床前,盯着身边已经睡熟的儿子。
御雍睡觉很老实,身体躺的笔直,手脚规规矩矩垂放在身体两侧。他那张白皙的小脸上,五官轮廓分明,长得极好看,只是终日都没有任何表情,不会笑,也不会哭。
秦叔走到门外站定,低声道:“少爷,老爷让您过去。”
御兆锡掀起被子的一角,轻轻盖在儿子身上,然后才出去,并将门关上。
书房大门紧闭,没人敢靠近半步。良久,御兆锡才拉开那扇门走出来。
走廊中的窗口有月光洒进,御兆锡站在窗前,好一会儿才转身下楼,双手插兜往后院走。
白糯米、黑珍珠多日未见主人,此时看到御兆锡来到湖边,立刻兴奋的大叫:“嘎嘎——”
御兆锡蹲下身,掌心在湖面轻拍几下。那一对漂亮的黑白天鹅,立刻朝他游过来。
“嘎嘎——”
黑珍珠挥舞起翅膀,这是对他主人的欢迎方式。
有零星一些水花飞溅起来,落在男人素白衬衫上,他并没躲闪,依旧半跪在湖边,感受着黑珍珠的热情。
“嘎嘎嘎嘎——”
白糯米突然一阵大叫,御兆锡挑眉盯着它,将掌心落在它的颈中,“怎么了?不开心吗?”
“嘎嘎!”
白糯米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扬起长颈伸向他的身侧方向。
见到它的动作,御兆锡目光动了动,偏过头望向他的身边。
一道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形单影只。
许久以后,御兆锡潋滟唇角勾了勾,目光落向远处的明月,“她走了。”
“嘎嘎——”
白糯米与黑珍珠的身影渐渐滑向湖中央。御兆锡坐在躺椅里,隽黑眸子里倒映着幽静的湖水。
缓缓的,那平静无波的湖面泛起一圈涟漪。紧接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逐渐荡漾起来。
天亮以后,这座现代化大都市,重新焕发白天忙碌紧张的节奏。
周一早上有月例会,唐言坐电梯来到二十层会议室,恰好与迎面走来的人相遇。
“二姐。”唐言微笑,主动打招呼。
东方沁抬起眼帘,一双美眸自她脸上闪过,“我应该称呼你什么?”
“称呼什么都好。”唐言嘴角微勾。
“哼!”
东方沁沉着脸,眼神阴霾:“难怪之前御兆锡订婚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原来你竟然替人家把孩子都生了!”
唐言耸耸肩,“有什么不可以吗?”
东方沁眯了眯眼,终于看清她那张美艳的外表下,掩藏的赤裸裸野心。她冷笑了声,开口的话语尖利,“唐言,你跟你妈妈一个模样,都是那么不要脸!”
含在嘴角的笑容蓦然收敛,唐言咻的抬起脸,眼眸深处掠过寒意。
“哎哟,怎么见面就吵架,不是好姐妹吗?”东方露笑吟吟走过来,明摆着看热闹。
东方沁冷着脸转身,一句话不说走进会议室。
眼见她走远,东方露才上前,目光温和的看向唐言,“言言啊,大姐以前脾气不好,对你有过分的地方你不要放在心上。”
唐言一笑,“不会。”
“那就好。”东方露掌心落在她的肩头拍了拍,道:“你二姐是担心爸爸对你好,她会失宠。”
“怎么会?”唐言低下头,语气分外平静,“大姐才是爸爸最倚重的人。”
“那倒不一定。”东方露很清楚在家里的地位,笑道:“不过我跟你姐夫为公司效力这些年,也不是白出力的,爸爸他心里有数。”
东方露适当点破,唐言浅笑,并没回答。
“走吧,我们进去。”东方露走在前面,笑眯眯望向唐言,“以后需要什么东西就找大姐,二姐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
这话已经再明显不过,唐言嘴角的笑容讥讽。她倒是不傻,知道见风使舵。
几乎又是整夜睁眼到天明,连忆晨掀开被子下床,抢在金曼起床前用浴室。
她现在吃住都在金曼这里,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
打开淋浴蓬头,温热的水流顺着头顶浇灌下来。连忆晨混混沌沌洗了个澡。她脑袋里只是有这个意识,但自己怎么洗的,过程全无印象。
洗过澡,连忆晨机械性拿起边上的干毛巾,一遍遍擦拭头发。围挡在身上的浴巾,总是从她身上滑下去。她只能放下手里的毛巾,再去把浴巾裹紧。
可反复几次,这样掉下来的状况并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