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连忆晨才下班离开公司。集团大厦外还有很多记者,她只能换车走另外通道。
今天新闻头条已经被其他代替,关于御兆锡及御家的丑闻已被压制。但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新闻媒体不在报道,不意味着大家不会再议论。连忆晨握着方向盘,开车低调的离开。
她把车开出地下车场时,集团正门依旧围堵着十几名记者,那些人明显打算长期蹲守,甚至带了食物和睡袋。
车子经过大门时,连忆晨微微低下头,车速不敢太快,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力。直到车子平稳行驶过去,她才重新抬起脸。
街道两边亮起一盏盏路灯,连忆晨双手握着方向盘,脸色有些憔悴。最近云深的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御兆锡那边也是纷扰不断,她知道这些情况都是那些人故意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搅乱他们,从而从中获利。
只可惜,他们越是这样,他们偏偏越不能让他们得逞。这中间包括裴厉渊,还有御天鸣。
不过御雍这件事看似平息,可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隐约中总是预感会出什么大事。
“唔!”
连忆晨皱眉叹了口气,她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第六感完全就是胡思乱想。
开车经过药店时,连忆晨将车停下。她提着包进店,很快的功夫买好需要的东西出来。
黑色轿车再次发动,她神情紧张的将车开回家。
回到家,连忆晨换了鞋,又洗干净手,才把包里的验孕棒拿出来。她坐在沙发里仔细看了使用说明,整个人紧张的脸色发白。
也许心中太过期待,所以让她莫名有种压力。
“啊!”
原本躺在床上安睡的人,忽然拥着被子坐起身。御筝额头布满一层冷汗,惶恐的眸子里染满恐惧。
时钟刚过十一点,窗外黑沉沉的,只有路灯的光些许照射进来。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仰头咕咚咕咚灌下。
她又做噩梦了,又看到妈妈离世那一幕。
半响,御筝发抖的身体逐渐安稳。她握着空掉的水杯站起身,打算再去倒一杯水。
打开反锁的房门,走廊并没开灯。御筝摸黑往前走,没走几步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
往前的步子怔住,御筝偏过头,沙发里的男人正在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
“咳咳!”
御筝被呛的咳嗽,裴厉渊挑眉盯着她,慢慢的把手里的香烟掐灭,“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御筝低下头,不想看他,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她心里乱的很,还没想清楚。
握紧手中的玻璃杯,御筝抬脚迈步,可她没走几步,手肘便被裴厉渊拉住,“御筝。”
“放开我!”御筝下意识想躲,但是裴厉渊困住她的力气很大,挣扎中她手里的玻璃杯狠狠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要不理我。”
裴厉渊双手圈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抱在怀里,“筝筝,你还要生多久的气?”
“生气?”御筝冷笑了声,她确实很生气,但更多的还是失望。她以前从没想过裴厉渊跟她在一起,也许真的是抱着某种目的?
“你放开我,我还不想跟你说话。”御筝用力推开他的怀抱,可是裴厉渊力气很大,她没有推动反作用力却令她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朝着地面倒去。
“啊!”
“小心。”
昏暗的客厅里,御筝只觉腰间一紧,然后她跌倒时身下有具温热的怀抱。
“筝筝。”裴厉渊先她一步倒地,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并没让她的身体接触到一丝一毫的地面。
这一下力道不轻,御筝能够听见裴厉渊的闷哼。她本能直起身,却又被裴厉渊拉住,“不要动,周围有碎玻璃,会伤到你。”
经他一说,御筝才想起刚刚打碎的杯子。空气里渗出点点腥气,她脸色一变,忙拉开沙发边的落地灯。
“裴厉渊,你没事吧?”
“没有。”
男人回答的很快,御筝扫了眼他的后背,并没看到伤痕。她松了口气站起身,准备迈步时,不期然看到男人蹙眉痛苦的表情。
“你有没有受伤?”
御筝摇摇头,她倒下时躺在裴厉渊的身上,当真一点儿也没有伤到。
“那就好。”裴厉渊勾了勾唇,缩起左臂就要转身。
“等等,”御筝好像看到什么,一把揪住他的手腕,立刻引来男人倒吸口气。
“厉渊!”
男人淡蓝色的衬衫袖口周围渗出血迹,沿着手腕往上,小臂都被血迹染红,“你受伤了。”
裴厉渊低下头,一滴血迹沿着他的手背溅落在地板上,而后整条小臂都开始钻心似的疼。
沙发里光线豁亮,御筝抱着医药箱,眼眶红红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没关系,玻璃渣子没有扎进去,只是划伤皮肤。”裴厉渊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安慰她。
御筝咬着唇,担忧不已,“还是去医院吧。”
用酒精棉球清理好伤口后,裴厉渊抽出一根烟点上,又把药水递给御筝,道:“不用
道:“不用,你给我上药,明天就会好的。”
“我,我——”御筝看到他小臂深浅不一的划痕,手指又开始发抖。
“别怕,”裴厉渊抿唇笑了笑,掌心在她肩头轻拍,“快点上药,我不怕疼。”
御筝用力握住手中的棉签,将药水涂抹在他的伤口上,“你忍一下,我很快弄好。”
她越是想快,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