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悠然这个劲爆消息的抛出,大厅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特别是于女官,她竟然震惊的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大家完全不知所措时,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可这次却是单独对着青瑰说的,只听她说道:“青瑰姐姐,您没有想到吧。其实我一早便发现了你的阴谋,只是顾忌这些时日的姐妹情分,才一直没有说破罢了,指望着你悬崖勒马。可你浪费了这个机会,最终还是选择走上这条路,不过我还真的想问问,你如此做难道就不怕冯才人真的中毒身亡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呢。”
“你胡说,张悠然你血口喷人。我何时碰过那碗血燕,更是何时要去害冯才人。明明是你,全尚宫局的人都知道,你和她有嫌隙,而且昨日也是你去拿的东西,更是只有你才有足够的时间下毒。张悠然,我劝你还是早早认罪吧,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了,不会任由你颠倒是非黑白。”
话一说完青瑰便双膝跪倒,满脸泪痕的看向于女官,语带哭腔的说道:“女官大人,您要给婢子做主呀!婢子真的是冤枉的!分明是这个张悠然,见自己的行为败落,这才想拉上婢子替她定罪的呀。”
其实此时的于女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一面是张悠然的言辞绰绰,另一面是青瑰的满脸委屈,一时也不知应该相信谁比较好,于是便也能站在那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悠然不等于女官多说,率先上前两步再次走到青瑰身边,冷声说道:“尹青瑰,你如此做难道就不怕连累尚宫局吗?就算你同我张悠然有仇,这尚宫局的众姐妹可是同你没有恩怨的,你为何要置整个尚宫局而不顾。”说到最后一句时,悠然的语调突然升高了许多。其实这也是她最生气的地方,对于青瑰陷害自己的事情,她虽不能接受,但也能理解,毕竟嫉妒有时是把双刃剑。可是她如此连累尚宫局,连累视自己如亲人的周尚宫,便是如何自己都不能接受的。
悠然的话再次引起了大厅众人的一片哗然,甚至已经有些人开始动摇了,因为这些人看向青瑰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些谴责的味道。
青瑰也感受到气氛的变化,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慌乱的表情,在久等于女官却依旧不开口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再次说道:“张悠然,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那个下毒之人。我还想说是你下的毒呢?我还想问你呢?尚宫大人对你如此之好,你为何要陷害整个尚宫局。”
呵呵,终于忍不住了,终于不再扮可怜装无辜了,悠然看着青瑰那突然不在流泪的双眼冷冷想到,语气也更加冰冷的说道:“哼,我下的毒?也对,这个毒也有可能是我下的。可是青瑰姐姐,若是此事真的与你无关,那你昨日明明碰过那碗血燕,为何不敢承认?分明是你心里有鬼才对。”
见对方死咬着碰过血燕之事不放,青瑰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她用着一张已经有些狰狞的面孔,语带愤怒的说道:“谁说我昨日碰过那碗血燕?”
“你没碰过?那好你可敢将手伸入到滴有白醋的水中?”说完也不等青瑰回答,悠然便转身看向周尚宫,施了一礼说道:“禀尚宫大人,可否请人去厨房端一碗混有白醋的水来。”
周尚宫看了看满脸坚定的悠然,又看了看一脸慌张的青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一旁的翠烟说道:“翠烟那就在辛苦你一趟,去小厨房拿碗水来,并且在里面加上一些白醋。”说完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再次开口说道:“你带着程典仪一起去,你看着让她加。”
再次接到命令的翠烟并未表现出任何疑问,回答了一声“喏”后,便带着程典仪一同朝小厨房走去。
看着翠烟典记渐行渐远的身影,青瑰的整颗心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沉,脑海中更是不停翻涌着各种想法,难道那个张悠然果真在碗上涂了东西不成,可她又是如何知道我要借这个机会陷害她的呢?莫非我提前露出了马脚,还是那人出卖了我。该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为什么今日很多事情都不是按照我提前预计好的那样走呢?若是一会那碗水端来,我到底是把手伸进去还是不伸呢?我若是伸了,到时候真变红我该如何解释呢?不行,我还是不能伸,只要我不伸,自然是没人能强迫我的。
刚打定主意的青瑰,便看到翠烟典记和程典仪二人从大厅门口缓缓的走了进来,在程典仪的手上还赫然端着一碗清亮的白水。众人看着那碗中的水,因被移动而左右摇晃,且形成了小小的涟漪,整颗心也随之一起左右摇摆起来。而青瑰,虽已想好对策,但事情真的发生之时,心里还是不由的惊恐万分。
很快那碗水便被端到了周尚宫和于女官的面前,二人皆皱眉看着这碗水,双双没有话语,最终还是周尚宫率先开口说道:“翠烟,你将这碗水端到青瑰面前吧。”
“喏!”翠烟应了一声后,便从程典仪手中接过了那碗水,稳稳的端到了青瑰的面前。
青瑰满脸泪痕的看着自己面前这碗水,竟好似看着一碗毒药一般,双眼更是溢出了慢慢的惊慌。就这样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它,上牙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手攥的死紧,整张脸不住的变红,可身体却仍旧毫无动作。
须臾,悠然便感受到青瑰一双已经有些血红的双眸向自己看来,那眸光中带有着满满的恨意及狠洌,就好像想把自己千刀万剐一般。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