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悦嘴角抽了一下,师父这么看重何首乌的样子,分明早就春心荡漾,怎么能怪她想歪?
“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须磨站起来,“卢悦,你也不要一味的就宅在这里,桃花坞风景不错,邀上当初在堕魔海相交好友,出去转转也行。”
后面一句才是重点吧?
卢悦刚应是,厅中就不见人影了。
苏淡水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深觉古怪!
师叔古怪,师妹也古怪……
卢悦弹弹衣袖,“方师兄,你那什么表情?”
方成绪攥了攥拳头,“你说我应该有什么表情?你拿我的东西,去孝敬师叔,你以为我不会孝敬是怎么的?”
“对噢!你也能孝敬。”卢悦笑笑,“可是你得了何首乌这么长时间,明明看我师父的头发白成那样,怎么就不孝敬呢?”
方成绪张口结舌,他又不是没孝敬过,师叔自己不要那东西的,当初可是收了他两颗千年血参。
“行了……,当我们谁不知道似的。”苏淡水难得帮方成绪一把,“你和师叔倒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卢悦刚想来个死不承认,就见到二师兄楚家奇的独眼幽幽,还有飞渊也板着脸的样子,“咳!我跟师父谈了半天,人家化神修士,都没几个白头发白胡子的,他的样子……太丢人。”
是这个理由吗?
所有人都不相信!
须磨师叔还不到五百岁,须发皆白是因为伊水师叔,跟形象好像没什么关系。
“天地门不是老瞅着我吗?师父那个样子,会让人觉得他太颓废。”卢悦给自己倒杯灵茶,轻抿一口,“反正你们爱信不信,我就是想让师父精神起来。”
不说楚家奇他们到底信不信卢悦的强词夺理,只说偷溜着,回到自己房间的凤瑾,第一件事,她就是给自己按下一枚安神丹药,爬到榻上把脸蒙住,想要睡过去,看看是不是还能回到以前的梦境。
可是一等再等,心神并没有因为那枚安神丹药,有一丁点的迷离,反而须磨的样子,在面前,越来越清晰。
一想到,他那般专注的,解开她的衣衫,以他自己的心跳,带动她的心跳,慢慢缓下来的样子,凤瑾就不知道自己该有何种表情。
她慢慢按住自己的心脏处,那如电流般,麻麻击过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她是伊水,还是凤瑾?
或者,是凤瑾还是伊水?
凤瑾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好像很重要,可是好像又一点也不重要。
不管是伊水还是凤瑾,她对……对那个人,都有割舍不了的情……
轮回心咒啊轮回心咒……
凤瑾也不知道,她该是庆幸有这个咒法,还是……讨厌这个咒法的好。
她对那个梦中人,一开始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她已经不是太清楚了。
她只知道,自从拜进空池后,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后,一筑基,就再没睡过一次。
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关注的?
凤瑾捂住脸,想到堕魔海,自然就想到那个在她面前,万般随意的女子。
她羞恼的是,当时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偏偏还是在那丫头的房间。
哪怕在解咒当中,还是有一丝神明清醒着。
她帮她师父,关上那门的时候,当时,她是怒的。
可是,后来那丫头,那样在外面绕圈,一次次想推门而入,又把头浸到水里,万般苦恼的样子,又让她怒不起来。
她因为她,开始关注归藏界,关注逍遥门,关注……须磨。
凤瑾脸现苦涩,现在,她该怎么面对师祖和师父?
空池的传承能从她这断吗?
绝不能从她这断。
“……你放心,我……我不会……只要……只要……你好……好好的……”
那个人撇头红眼的样子,让她的心,那般抽痛。
凤瑾按住自己的心,虽然缺失了好些年,可是他从来都是活在自己的心里,她无法舍弃。
还有九次,才能完全解咒,她该怎么办?
“叮咚!”
禁制响动,挥手间,一枚传音符飞了进来。
“凤瑾,我师父又发信来了,你得相信我师父的判断,千万不要硬着来,一切顺其自然!”
狗屁!
凤瑾一下子坐起来,把那传音符揉成团,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当她不知道吗?
那个飞灵对师祖,从来没死心过。
更何况,什么叫硬着来?
她能在那人面前硬着吗?
凤瑾捂住脸,双肩颤动不已,她硬不了。
可是空池的传承……
一辈又一辈的坚持,她能放弃吗?
应付完一堆师兄师姐,还没回自个房间的卢悦,又迎来看守化业池的长白、三河两位星君。
“卢悦,谷正蕃交给你的储物戒指还在你手上吗?如果在的话,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检查一下。”
卢悦脸现郑重,“那个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戒指你已经交给谷令则了?”
三河星君一下子站起来,“她在隔壁的三百七十四号楼住?”
“两位前辈?”
“一块过去吧!”长白叹口气,“希望不是我们所猜的那样,最近化业池有些不对劲。”
卢悦脸上变色。
偏偏他们找到灵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