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拿出来的东西有些奇怪,画扇怀疑骨灰中含有某种东西,用灵力微微一探,脑海中果然产生了虚幻的画面……
她忙忙止住的时候,看到的是师妹唐心身死的刹那!
好厉害的幻像!
画扇吁出一口气,“你从哪弄的高阶幻狐妖丹?是什么人把它磨成粉的?”
“……”
卢悦看着玉盒里的东西,久违的头疼,再次光临她。
“是木府所得?”
画扇眼波一闪,忙把玉盒盖上,“行了,既然头疼,我们暂时就不要想了。”
她害怕徒弟再回到当初头疼时,要死不活的样子。
卢悦也怕,收回玉盒的时候,缓了好一会,“师尊,您身上有古蛮的资料吗?我想看看。”
画扇还没动作,长白倒是先扔了一个玉简过来,“古蛮的资料全在里面,你想查什么自己看吧!”
他们一群老狐狸,未必有这个小狐狸的脑子清楚。
长白其实希望,这丫头能透过种种,抽丝剥茧,把那位大人拼命想掩下去的木府记忆,给拼凑出来。
卢悦最想查古蛮的身体有多高。
她现在严重怀疑那几截指骨,是古蛮的。
可惜翻过来翻过去,只说古蛮比正常人族高大那么两三分,但这个真不能帮那几截指骨,证明什么,毕竟人族中也有身形特别高大的。
“……古蛮追求肉身成圣,其法宝亦讲究实惠,其监视整个木府的照天七镜……”
无意中看到的这句话,让卢悦差点在飞梭里跳了起来。
“怎么啦?”
卢悦指着玉简,说不出话来。
这一瞬间,她的脑子,过了无数画面,每一幅画面都对她无比重要,可是它们闪得太快太快,她一个都不能看清楚,最后好像只汇成了一样,因为这个照天七镜,他们星夜逃亡……
“……前辈,我们带了那么多古蛮的法宝,有照天七镜吗?”
长白和画扇一齐摇头。
“那对方……肯定用过此物,所以我们在木府,才会逃得那般急切。”
卢悦的头~疼得要裂开了,把玉简掷回给长白,“师尊,我不行了,在归藏界的时候,你们别再跟我说灵界的事了。一切……等我上去再烦恼吧!”
她闲了这么久,突然又要接受这种疼,真是受不了。
画扇莞尔,回归藏的这两年,果然让徒弟的身心,都修养到最好了吧。
长白正要张口反对,被画扇狠狠一瞪,忙讪讪闭嘴!
这对师徒,都是能大耳刮子打人的人,此时得罪,万一被打了,他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画扇在卢悦身上,披了一件厚毛披风,转移话题,“这什么冰雾雨看样子真是厉害,你的酒也上头了吧!搁我身上靠着,眯一会吧!”
本来能开开心心喝酒吃肉的徒弟,要因为一堆本来不****的破锣事,而烦恼得不成样子,画扇其实很心疼。
既然她想在归藏界留下所有轻松的印记,身为师父,别的没办法帮她,这个能助的自然要助着。
卢悦很聪明,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最安心的位置,直接趴到师尊的腿上。
……
越往独枯的属地跑,大人越是能感应到本体的悲恨痛苦。
他居然在等丁岐山的时候,错了数个月的时间。
满是刀疤的脸上,阴沉得好像要滴水,这么多年,一天天地盼着,都没有松动的魂印,怎么会这么巧的赶在了那个破时间段上?
本就虚弱的本体,分离了分神,一定无法锁定方位,独枯又去忙着找那个在魔域乱窜的东西,定然也不在。
本体经受的痛苦,他可以想象。
不!
此时本体的所有痛苦,如山一般,好像转嫁到他身上来了。
半空中,他的身形,再也稳不了。
歪歪扭扭地下到一片密林,他坐到地上的时候,头痛心痛,身体好像承受不住般,坐也坐不住了。
“该死!”
大人狠狠地诅咒了一句。
他太恨这具肉身了。
都是它误了事。
太恨姓丁的了,他明明感应到他就要出来了,可是一天天的,他愣是在里面耗……,耗到没办法耗为止。
如果时间可以回头,他吃他神魂的时候,一定不会那么痛快,一定要折磨死他。
大人更恨木府中,那个光棍求死的幻姬,若不是她死得那样快,其他魔宝的所属之地,他一定能问出来。
不管是魔族的身体,还是妖族的身体,哪一个都比人族的强。
可恨!可恼!
越是生气,他的身体越是承受不住,大人躺在地上,身体圈成一小团,感受他从来不曾感受过的人族痛苦。
丁岐山冷眼看着他折腾自己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这个布了这么多局的世间大獠,一旦知道他留了后手,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呢。
缓了好半天,大人才强压下那口气,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往本体的所在地去。
他怎么也不甘心,数个月的松动,本体会摸不到一点头绪。
三千界域虽然大,可这么多年,他借着幻姬的手,可以说,走过无数地方,也许他能找到一丁点线索呢。
现在的情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
卢悦那个死丫头命硬得紧,现在又被所有人护着,想要杀她,千难万难,所以,想通过她,让本体苏醒,根本不可能。
而姓丁的破身体,这般脆弱,显然也不是能呆多久的地方。
现在唯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