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孽海茫茫,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帚木宣声佛号,“你还未有行动,就先祈求,可见心思善念,更要入我佛门。”
“大师真是说笑了,”卢悦都要被他气晕了,手指坊市方向,“魔门四宗,那么多魔头,哪一个手上没有无辜性命,莫不是他们哪天一念起,放下一切,遁入空门,也能立地成佛?”
“不错!”
“若是如此,那曾经无辜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呢?若佛是这般——,那我以后,再不念经。”
“你与我佛有缘。”
卢悦暴躁,不过时雨已经反应过来了,扫叶剑出,“大师,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卢悦是我逍遥弟子,你怎么能用早秋实话引?”
“阿弥陀佛!”帚木大师叹口气,“逍遥门正值多事之秋,时雨,你刚刚也听到她说什么了,你确定,残剑峰不会因为她,而变数叠生?”
时雨一震,西南诸星暗淡,像帚木大师这样已摸到天道之边的人,又如何会无感?
“此是我逍遥之事,与大师无关。”
“五十多年前,弃疾曾来寻我,那时,我与他合算的命数里,可没她。”
老和尚微笑,“卢悦,我只问你,是何人帮你改的早夭之命?”
变数太多,磐龙寺的将来,将会脱离他的预期。
卢悦被气得浑身发抖,怪不得她会眼前发黑,怪不得,她差点管不住自己嘴巴,原来是对她用了法?还有什么早夭之命,凭什么?
就凭这位大师是人族之巅吗?
“天意时时变幻,大师您误了吧?”时雨再次把卢悦护在身后,“当年,你还曾与我师兄弃疾说,须磨的二三徒好找的很,结果呢?”
“还有我伊水师妹,你说她会与须磨白头结老,结果呢?”
时雨越说越怒,弃疾师兄糊涂了,事事来求这个老秃驴,结果他没一样算得对。
“我等修士,逆天改命,你凭什么说,我家卢悦是早夭之像?”
宗内已经有一大堆早夭之像的弟子,卢悦是变数,若也是早夭,那逍遥门怎么办?
此时时雨已经忘了她与帚木的距大的差距,“大师,你几次天算不准,是不是把讹我逍遥的东西,还给我。”
帚木一愣,仔细打量时雨,再看楚家奇和卢悦,突然大笑。
“……你让弃疾来,我就还他。”
看着这么莫名其妙,走掉的帚木大师,时雨‘呸!’了一声,“不扫了,我们走,现在就走。”
把卢悦的和楚家奇头上身上的僧帽僧衣,全给扔地上,亲自帮木呆呆的卢悦换法衣。
“佛家也没几个好东西,帚木今天就是来诈你的。”
“……师伯,您以后,不要跟别人乱打赌了!师兄,以后不准你跟别人打赌!”
楚家奇郑重点头,他虽只是炼气小修士,可帚木要化卢悦出家,在时雨师伯还没拿剑的时候,他的弦月剑,就被他拿在手上了。
“师伯,就算您以后再赌,也不能拿我们残剑峰的人作赌了。”
时雨被这两个小家伙这般叮嘱,却是气怒不得,“我道家,有福寿、慧命、还源三经,也不比佛家经文差。卢悦你给我记住了,你是道门弟子,下次要让我再听到,你念什么佛经,我就把你的嘴打烂了。”
这能怪她吗?卢悦捂着自己的嘴巴,只觉这些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们,个个不可理喻。
“师妹,你不懂福寿、慧命、还源三经吧?回去我就教你。”
楚家奇冰着脸,“此三经我也常念,待我能打得过楚家老祖时,我也不会放过当年害我之人。”
卢悦一直忙着修炼,确实没学过此三经,忙点点头。
时雨拿这对小儿女没办法,觉得她真不是管这两人的料,急急把他们拎走。
须磨的三个徒弟,境况都差不多,只能是时也命也了。
卢悦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也强撑不下去,直接摊倒在床上。
早夭之命,难不成自己命相真的不好?所以上辈子,要那般受苦?
还有帚木与时雨师伯打得某些机锋,莫不是天演数真的那般厉害?
卢悦使劲锤自己的额头,那里好疼,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破了帚木的所谓早秋实话引?
还有那次逍遥大选时,须磨师父好像也对自己用了迷音之术,那时好像对自己也没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辈子逍遥半封山门,是因为弃疾师伯算到什么了吗?
卢悦的头,越来越疼,她发现,上辈子,她真是只是围着丁岐山一个人转。
而他一旦把鬼面幡扔到储物戒指里,她对外界,根本什么都一抹黑。
想到这,她还真只能叹气了。
须磨师父闭关,她没倚仗,时雨师伯虽然也算爱护,可这次的事,就是她搞出来的。
磐龙大会就要结束了,自己跟着这一趟,真的算是白来了。
师雨师伯可能不会再在德化城停留,自己想去捞那什么环,恐怕也不行。
算来算去,卢悦已经不敢再奢想,去偷着灭丁岐山了,只求早点回逍遥门,她好回复正常修炼。
修为太差了呀……
今天这事好悬,万一帚木的那什么实话引,跟寄生大师能观察到人说得真假话的话,她可真惨了。
对……,听说像这类迷人心智的咒法,那些大能,一般都会视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