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覆宁那天走后,就没有回来过,不但如此,就连电话也没有打给我,我想他着实是太忙吧?
毕竟。他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总不能像无业游民一样那么闲。
不过,我猜错了,他并不是太忙,而是太闲,闲到被关在家里,无所事事。
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是凌夏,说起来,世界真的很小,凌夏是张容的表姐,竟然也是陈家的朋友。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去陈家做家教,但是开门的并不是陈家的人。而是凌夏。
凌夏就那样,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衣裙,站在门口,挑着一双美目看着我。
凌夏是个难得的美女,再加上她本身是名媛千金,这周身,就有股子高贵味儿,让你想忽视都难。
凌夏看着我的时候,红唇微微勾起,对我说。“曲小姐,好久不见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凌夏这眼神,这态度,我明白得很。
我淡淡一笑,“生意并不是只有一家,既然凌小姐不愿意我做这家的生意。那我也不强求。”
说完,我转身便走了。
很有一股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淡然气质。
可是,凌夏却叫住了我,她说,“我们谈谈吧!”
“我们似乎没什么好谈的。”我很淡然地回答。
她在我身后,轻轻一笑说,“覆宁的事情你就不关心?”
我皱眉。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曲落,想必覆宁一定说过要和你结婚之类的话吧!”
我默然。
“很可惜,覆宁再次让你失望了,我们两家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心蓦然地一痛,我想,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成功的。
“我说过,我们谈一谈。”
凌夏踩着十几厘米的细跟高跟鞋,抬着下巴,高傲地从我面前走过。以一种胜利女王的姿态,高傲地走过。
我咬着唇跟着她走。他私讨扛。
明明这个时候,我可以转身离去,但是我依然控制不住自己,跟着她走。
我们在附近一家咖啡厅落座,她就坐在我对面,漂亮的脸蛋,扬着得意的笑容。
她说,“其实我很羡慕你,覆宁不管如何,他想要的还是你。”
我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
她微微垂头,交着咖啡,漂亮的脸有些黯然,“那天你们和我阿姨的对话,已经传到了两家领导人的耳里。我爸爸对此非常生气,我爸是安氏最大的股东,虽然安氏的董事长是覆宁的爸爸,但是,我爸有权利要求更换总裁。”
说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世道,还真是拼爹的时代。如果我有这么牛逼的父亲,恐怕今天也不是这么被人欺负的光景了。
“安伯父对覆宁说了这件事,覆宁竟然说可以不要总裁之位。”她拿起咖啡,唇角笑得有一丝伤感。
我垂头看着咖啡,抿唇不语。
“其实我们都不明白,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孤儿,为什么就偏偏被覆宁看重喜欢呢?”她笑了笑,又说,“安伯父自然不想更换总裁,毕竟这是他们安氏的产业。只可惜,几年前安氏因为一次不该有的失误,账务上出现一个很大的漏洞,是我爸爸补上的,所以,我爸成为了安氏最大的股东。也就是说,我爸曾是安氏的恩人,所以安氏不能对不起我们凌氏。”
“覆宁倒是不在乎这个总裁之位,只可惜,安伯父在乎,安伯父不愿意覆宁和你过多纠缠,就把他关起来了,让他不能与外界联系,又何况是联系你?”
“安伯父说,覆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什么时候放他出来,而他一直没有出来,这么算来,应该有半个月了吧?你猜他现在怎么样了?”
凌夏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我主动远离安覆宁,最好永远不再见他,只要他见不到我,自然也不会执着与我,那么,他就可以自由了。
只要我远离他,他就还是安氏的总裁,安家的大少爷。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轻声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
凌夏轻笑一声,“虽然就这样让你离开,的确是太便宜你了,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你想清楚了,那么我又何必太过为难?”
我没说话,凌夏从包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推给我,“这是你这个月在陈家的工资,其他的算是给你的补偿。”
补偿?
我笑了笑,原来有钱人都喜欢来这套。
我伸手接过,无视了凌夏眼中的讥讽,从信封中,抽出我这个月的工资,其他的推还给她说,“我只拿自己应得的。”
话已到这里,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起身,深吸一口气说,“我会离开,我会搬家。请你放心。”
凌夏没说话,只是扬着红唇,轻抿了一口咖啡,姿态慵懒,有着天生的贵气。
我转身离去,在街上漫无目的走了很久,才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以前就知道,我和安覆宁之间是不可能的,我虽然想让他也喜欢我,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和他结婚,会和他永远在一起。
但是他这次回来,却给了我希望,即使那么一星半点,我也觉得,只要是他说的,就有可能的。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安覆宁并不是万能的,他也并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他也很多无可奈何。
既然我们有相爱过那么一段时间,我是不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