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之后,安覆宁牵着我在海边走,而且他很细心地站在风吹的这个方向为我挡风,还会问我冷不冷。
说真的,这种甜蜜到不真实的场景。我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会有。
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生怕抬头看他的一瞬间美梦就破了。
我看着沙滩上,我们一步一个脚印,深深浅浅地印在沙滩上,我们的脚印距离的是如此之近。
压下心中的喜悦,尽量做出很平静的表情,而他却伸手揽过我,轻声问,“怎么了?”
我低头且摇头说,“脚印不错。”
“……”
我突然想起,我是昨晚被他带到这里的,本来今天我要和许漠逸领证的,现在我不知所踪,不知道他是不是以为我逃婚。
所以。我立马抬头说,“我的手机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你想打给谁?”
“许漠逸……”身边的安覆宁眸子骤然一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问,“想让他到这里来接你,去结婚?”
“……”
我似乎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子酸味啊,心中有些窃喜,但是却不敢表露,我很郑重地看着他说,“当然不是,我是想告诉他,我要悔婚!”
他盯了我片刻,终于笑得如阳春白雪一样明媚。“好!”
说完,他拿出我的手机递给我,我接过一看,才知道原来许漠逸和莲花打了我好多个电话。
我暗中腹诽了某人霸道不讲理,但仍然没有表现出来,我拿着手机,端着一副很郑重的模样打给许漠逸。但是中国移动提醒我要开通国际长途。
我愣了愣----难不成许漠逸在国外?
于是。我又打电话给莲花,莲花接了之后便大声问我,“落落,你在哪里?真的是急死人了,昨晚突然失踪了,难不成被绑架了?”
绑架?
我偷偷瞥了一眼安覆宁,感觉莲花‘绑架’这个词,用的甚为贴切。
我说,“没有,只是昨晚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就没去你家。”
“也就是说。你人没事对吧?没被人上下其手,非礼了对吧?”
我脸红了。
我干咳一声说,“你表哥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莲花见我转移话题,便也没追问说,“我表哥昨晚打你电话说你没人接,所以打到我这里了,他让我转告你,他美国有点事情,要连夜赶过去,所以,你们领证的事情要推迟了。”
我沉默了半晌,莲花问,“你别怕,表哥不是悔婚,只是推迟了。”
“莲花,你能不能帮我转告他,就说,我还是忘不掉过去。”
莲花沉默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和安覆宁在一起?”
我就说,一触及到安覆宁,莲花就会异常敏感,而且还都没有出过错。
我为难地看了一眼安覆宁,安覆宁挑了挑俊眉说,“让我和她说。”
我想了想还是把手机给他了,他拿着手机,贴在耳侧,走出几步说,“落落在我这,我不想让给别人,如果许漠逸真的要抢,那就过来找我,不管是文斗武斗,我都奉陪。”
我听了安覆宁的话,顿时满脸黑线----为什么有种比武招亲打擂台的即视感?
安覆宁说完那句话,便一直没说话,就很认真地听着。
我为他默哀----莲花骂人的时候,是一连串不喘息的,看来安覆宁和享受被莲花痛骂的感觉。
他就那样拿着手机,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才淡淡地说道,“你只要准备好给我们结婚红包就好了,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
结婚红包?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一直没开口的安覆宁和一直在骂的莲花怎么就说到结婚的事情上了?
安覆宁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我,似笑非笑地说,“莲花说,让我们尽情地享受两人世界,他表哥那里以及你学校,她会用一切手段帮你搞定。”
我默默地接过,心中不知道怎么就有些不是滋味。
刚才明明提到结婚了,那是不是该来一场浪漫求婚?听说在海边求婚很浪漫的。
这个时候,他接了一通电话,最后他说,“嗯,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我先送你回别墅,我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
“我难道不能回去?”
“至少现在不能。你来到这里没几个人知道,所以就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给你灌输不良思想。”
“……”
我总觉得我们的关系有种见不得光的感觉,这让我和郁闷,也很反感。
我们到别墅门口时,他说,“我现在要走了,你先回去吧,别乱跑,尽量待在别墅里。我回去之后会给你打电话。”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傻子也能看出我不高兴。他华豆技。
他伸手捧着我的脸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心情就低落了?难不成……你舍不得我走?一刻都舍不得?”
“……”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有些揶揄,我自然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当然不是!只是,我觉得,我们……”
我说不出口,他都说他一直在努力了,我如果说了,是不是代表我很小气,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他笑着凑过来轻吻我的唇,轻轻说,“不会等很久的。”
我颤了颤没说话,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发说,“回去吧!”
我点头,转身走向别墅,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停下回头,看他,他正背对着我走向自己的车。
“等一下!”我突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