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很快就回来的,别怕。”
“不要,我不吃了行吧,郑玄你知道吗,我睁眼闭眼,脑子里全是他们几个的影子,眼睛空洞吓人,陆涛和黄奕声满脸鲜血淋漓,我一想到他们腿都软的走不动路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但是总是要吃饭吧?”
好说歹说,秦小薇终于放开我,让我到街上买吃的,并且对我说:“买瓶酒回来。”
我一笑答应她,下楼走到街上去。
我一点不敢怠慢,生怕耽搁时间长了,秦小薇一个人在家,万一再有什么事情被吓到,买了一堆吃的赶紧回去。
打开门进去一看沙发上根本没有秦小薇,我大惊失色。
赶紧跑进卧室,看见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忙把东西放下来去拉她,却是秦小薇痴眉瞪眼看着我,怎么使劲使劲也拉她不起来,我只得蹲下问她:“又怎么了?”
秦小薇好像没听见我说话。
我把手在她眼前摇了摇,秦小薇一把抓住我的手,忽然叫了一声:“都死了,你知道吗,都死了!”
“都死了?”
“许芳,知道吗?许芳!”
“许芳怎么了?”
“许芳跳楼了!”
“啊?”
许芳是秦小薇的闺中密友,说起来还是通过许芳,我和秦小薇好的。许芳读电影学院前就喜欢写剧本,别人介绍她认识了我,然后她又介绍秦小薇认识我的。
许芳是这个片子的编剧,实景地拍摄的时候也在丰村跟组,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走路都没个正形,一蹦一跳的,这怎么她……也死了?
我一下子也萎顿在地板上觉得有什么堵住了气管,有点窒息的感觉。
这事情可是有点不妙了,就说是巧合吧,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吧,怎么没完没了呢?
我心里一个意念,这几个人的死,看来真的和拍电影片子有关联了。
但还是我不敢把心里的想法对秦小薇说,她本来就杯弓蛇影了,我不能再给他添油加醋,稍有不慎我怕她会崩溃,毕竟是个女孩子。
本来是要吃点东西后,去看黄奕声最后一眼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不让秦小薇去的好。
我知道她一定嗓子眼堵得慌,就不敢把吃的拿给她,只是斟了一杯水,把杯子摁住她的下嘴唇,然后往上缓缓的倾斜杯子,让她先喝口水定定神。
水到嘴唇里,秦小薇也小嘴儿一张一合的喝,但是好像是完全无意识的,就是水到嘴里了下意识的咽一下,真的是吓傻了样子。
正喝着水呢,秦小薇忽然挥手打落了杯子,同时“呀”的尖叫一声,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使劲把她拖到床上去,却见她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的说:“有鬼,有鬼呀!戴海明陆涛,黄奕声许芳,别吓我,别来找我!”
我在她的粉腮上拍一巴掌:“怎么了小薇,你把我魂儿也快吓出窍了!”
“你们不能来找我,我没害你们,我怎么可能害死你们呢?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好怕,好怕!”
一边喃喃却睡了过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秦小薇却“呼”的一下坐起来,而且力量大的惊人,跳下床就往外跑,赶紧追上去把她拖回沙发上,秦小薇愣着眼瞪我,一句话也不说。
“你干什么去?”
秦小薇害羞般的小声呢喃:“黄奕声说让我去看看他,看看他们,我就没事了,他们就放过我了,他们四个都在桥那边等我呢。”
她说的不动声色,我却大吃一惊!
桥那边?什么桥?会不会是奈何桥?
秦小薇这就崩溃了,这就神经错乱了?
我赶紧又让她喝水,不过这回我不是让她喝茶水,而是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冰镇果汁,给她往嗓子眼里硬灌。
我记得有一次在乡下姥姥家,忽然妗子被附了体,胡言乱语手舞足蹈,姥姥就是拿冰凉的水灌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果然,带着冰凌渣子的水刺激的秦小薇双眼紧闭一下又猛睁,还真醒了过来。
看见自己躺在我怀里,有点羞怯的埋怨我:“怎么又把我抱起来,就不能让人好好睡一会儿!”
我笑了:“刚才你犯神经了,要不我抱你干什么。”
秦小薇定神看我一下:“刚才,我怎么了?”
然后一下子又跳起来:“咱们赶紧走呀!”
“去哪里?”
“去哪里,去哪里?”
秦小薇茫然的好像问自己:“去,去……”
忽然钻进我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一边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郑玄你说,怎么会这样啊?”
看她脑子逐步清醒,但仍坚持要去和黄奕声和许芳见最后一面,我柔声劝她,说我代表她去就行,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安抚下来。
晚上的时候,秦小薇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我问她拍片子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
秦小薇想了想说:“没有啊?就是许芳,说第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睡到半夜有人摸她的脸,还揪她的头发,睁眼看却屁都没一个。”
“还有呢?”
“还有就是,那个丰村的家户每一家堂屋里,都放着一口棺材,很吓人的,其中一间屋子,放着一把太师椅,本地一个群众演员说那椅子坐不得,坐上去就起不来了,但戴海明不信,仗着自己五大三粗很生猛,掂着屁股就坐。”
“坐下来了吗?”
“没有,快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