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乐呵呵的排着队等着领肉,夏蝉瞧着,道:“三斤肉是少了点,不过大家伙甭担心,过会儿咱们这作坊运营起来,有的是钱赚上。”
乡亲们听夏蝉这么说,可是越发不好意思了。
“里正,这话说的太客气了,俺们都白拿你的肉哩!”
“就是啊,这自打开春以来,俺们白吃了里正多少东西哦……这心里都不好意思了……”
大家纷纷附和,夏蝉倒是笑了,“大家不用往心里去,我不为求大家记住我的恩情,我知道想告诉大家,咱们是一个团体,不论什么时候,团结是最重要的,多大的事儿都不是事儿,希望大家时刻牢记,拧成一股绳。”
大家听了夏蝉的话,都是纷纷点头赞成。
领完了肉,大家伙都喜滋滋的回家了,夕阳西下,照在乡亲们的脸上,折射出一种属于平凡劳动人民的满足。
猪肉是分完了,剩下的一堆猪下水却是没人要了,夏蝉乐的开心,加了盐和面粉进去洗干净,然后捞起来,放进锅里去,加上各种调味料,大火煮。
夏蝉让梅丫烧火,笑道:“咱们晚上能饱餐一顿了,没成想这猪下水竟然没人要,我倒是想吃的不得了。”
夏宝儿想起上次夏蝉做的卤猪杂,不由得舔舔嘴唇,看着薛材和薛静道:“姐姐做的卤猪杂可好吃了呢。”
薛材小心翼翼道:“夏姐姐,这猪下水不会很臭吗?”
夏蝉轻笑,“等煮出来你就知道了。”
晚饭没有做,夏蝉让大家端着板凳坐在了厨房外的廊下,夜里的风穿过竹林吹来,凉爽宜人。
大家一人一碗卤猪杂的捧着,吃的大汗淋漓。
这卤猪杂炖的烂乎乎的,一口下去分不清瘦肉肥肉,反正油滋滋的软糯糯的,香的想让人把舌头也吞下去。
夏蝉吃了一大碗,觉得肚子都撑了,其余几人却意犹未尽,夏蝉笑道:“再去锅里盛去,敞开了怀吃,满满的一大锅呢。”
夏蝉吃完,却是开始散步了,这吃的多了,真的有些不舒服了。
没成想这刚散步了没多久,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男人穿着简单的青色布衫,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站在夏蝉的家门口,一派趾高气昂的样子。
夏蝉皱眉,“你找谁?”
白框咳了咳,道:“你们村的里正在哪里,让她出来见我。”
夏蝉上下打量了白框一眼,道:“你是谁?”
白框惊觉面前这小丫头的眼神有些犀利,自己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竟然被看的有点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白框微微的咳了咳,道:“你就是泉水村的里正吗?”
夏蝉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玉自珩也是眯起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危险。
白框在两人这双重夹击之下,有些喘不过气来,急忙决定先缴械投降,“我是白家村的里正白框,找你们里正有点事儿。”
见他终于说了自己的身份,夏蝉这才道:“我就是泉水村的里正夏蝉,你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
白框见夏蝉说话气势十足,丝毫不见怯场,又想起来旁人对泉水村里正的评价,白框道:“咱们这两个村子一直隔得很近,关系也十分的好,我也知道你腰缠万贯财大气粗,可是你自己买了猪肉分了也就罢了,干嘛让我们村的人瞧见,我可没你那么有钱,能给乡亲们分猪肉吃,你这不是成心埋汰我吗?让乡亲们瞧瞧你的厉害,再对比我,你这小丫头虽然这么点的年纪,咋的心眼儿这么多呢?”
白框自顾自的说着,感觉良好,可却没有发现对面两人的脸色倏然变了。
正在这时,曹得寿拎着自己家婆娘上山去挖的野菜来了,他记得夏蝉就爱这些小野菜啥的,所以一得了来就麻溜的择干净洗了洗,拎着来了夏蝉家里。
这还没进门,就听见白框说的这些话。
曹得寿当即怒了。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啊,白家村儿的事儿拿我们这儿来说干啥?我们里正分个猪肉都得先过问你是不?你也太拿自己当根葱了吧!”
白框冷不丁的被曹得寿这么一说,气得是咬牙,“你这乡下野靶子,竟然敢说我,我是谁你知道吗,我是……”
曹得寿猛地‘呸’一口,“管你是谁,赶紧的滚!”
这会儿,得了猪肉的乡亲们都从自家菜地挖了些时令的蔬菜或者去书上摘了些瓜果啥的给夏蝉送来,正巧呢,就瞧见这幅场景。
有人道:“曹老弟,这咋回事儿啊?”
曹得寿急忙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乡亲们一听,这可了不得,“敢上门来欺负俺们村的里正,俺们打死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说着,纷纷就要涌上前去,挥拳朝向白框。
白框被这一个变故吓得不行,脸色都白了起来,这双腿间也无规则的颤抖着,一泡尿就尿了出来。
夏蝉皱眉,“大家别冲动。”
一句话,就制止了大家的愤怒。
夏蝉道:“白框,你走吧,这次饶过你,若是下次你再来,那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框脸色发白,“你们都是一群野靶子……”
曹得寿上前猛地揪住了白框的衣领,“孙子,你再说一句试试,老子削不死你!”
玉自珩道:“问问他,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夏蝉一愣,也对啊,虽然说这两村临近,可是这事儿也不应该被知道啊,中间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