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他记得夏蝉整夜都在自己的身边,这种陪伴,让他感觉安全感十足。
玉自珩醒来之时,窗外的天色还没有亮。
转头,就看见夏蝉正抱着自己的一条手臂睡着,脸颊枕在手臂上,身子蜷缩着,十分的可爱。
玉自珩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这样可爱的小娇妻。
嘴角微微翘起来,俯身在她的发间轻吻。
这一刻,玉自珩觉得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都满了。
夏蝉微微抖了抖睫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十三,你醒了?”
玉自珩笑着点头,伸手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轻柔的吻着她。
“我今天要走……”
“我知道。”
玉自珩微微叹口气。
“一般半个多月,就能得空回来住几天。”
夏蝉支起身子,“那我去找你可好?听朝霞公主说,会兵的时候特别好玩,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进得去?”
“笑话!你男人我就是那块儿的老大,你都进不去那皇上也别想进去了。”
夏蝉忍不住笑了。
玉自珩便是这样一个有些小小的自恋,又有着一点点狂妄的大男孩儿,跟他在一起,总能感觉到那种恰到好处的被呵护,以及分寸正好的被宠爱。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明令的声音便传来。
“十三爷,该走了。”
玉自珩闷闷的应了一声。
恋恋不舍的起身,夏蝉也急忙从床上蹿起来,赤着脚穿着单衣,去给他拿衣服。
一件件的给他穿上,夏蝉耐心的为他系着衣服上的绳结。
玉自珩低头,瞧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女人,喉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在了墙上。
夏蝉一惊,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衫。
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屋子里也只点着一盏烛火,窗外蟋蟀和蛐蛐儿的声音此起彼伏,屋子里,两人的喘息声也是愈来愈粗。
“小知了……”
夏蝉慌忙的咽了一口口水。
半晌,玉自珩却是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抬起来。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玉自珩仿若天神一般的俊颜却是那么清晰,他深深的看着自己,眼中的温柔与深情,几乎要将自己溺毙。
他虽年少,却也有着成熟稳重的一面。
夏蝉只觉得,这样的玉自珩越来越让人着迷。
玉自珩低头,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
“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儿就让天泽给我送消息,我一有时间,立刻回来看你。”
夏蝉轻笑,点点头。
收拾好了,夏蝉便去送玉自珩出门。
“你在屋子里就好,外头凉,小心身体。”
夏蝉摇头,拉着他的手将他送出门。
“没事的,我送你。”
玉自珩轻笑,“马儿就在门外,我若是走了,你得自己在门口瞧着我的背影,然后自己一人走上楼来,我这么好的一个人,你肯定舍不得,到时候你不得一边哭一边回来啊……”
夏蝉被他的话逗笑。
“我才不会哭呢。”
话是这样说,可却也觉得鼻子酸酸的。
好像在他面前,自己总是忍不住变得脆弱,一点点的小情绪,都可以在他面前表现的惊天动地。
偏生他还是这样宠着自己。
夏蝉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变得非常的柔软。
玉自珩伸手摸摸她的脸,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着她的脸颊。
“乖乖,回来给你带好东西。”
夏蝉轻笑着点头。
在玉自珩的坚决下,夏蝉还是没有下去送他,站在栏杆内,夏蝉看着玉自珩下了楼,脚步声轻轻的,黑色的披风与天色混为一体。
门口处,玉自珩上马,伸手勒住缰绳的时候,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夏蝉一直看着玉自珩,见他转头,情绪却怎么也忍不住了,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玉自珩定定的看着她,伸手挥了挥。
夏蝉急忙也挥挥手,看着玉自珩骑马离开。
转身回了屋子,夏蝉才又躺在床上,周身还有玉自珩身上的味道,夏蝉翻了个身子,又睡了过去。
京都,夜里。
葛玉雯坐在宫里辗转反侧,睡不着。
派去的暗卫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不过玉自珩已经离开了夏蝉去了军营,现在夏蝉身边有没有什么武功高手了。
应该会成功的吧。
葛玉雯这样想着,也算是自我催眠一样,渐渐的不知怎么的,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葛玉雯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
很浓的血腥味儿。
葛玉雯倏地睁开了眼睛,血腥味儿更浓。
“宝珠……宝珠……”
葛玉雯唤着贴身宫女的名字。
没人回应。
葛玉雯有些慌了,这个佛堂本来就是有些阴暗,现在又没个人,这血腥味儿又是这么浓,葛玉雯吓得腿都哆嗦了。
战战兢兢的起身,葛玉雯想往外走,哪怕是见着一个活人也好,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害怕了。
推门走了出去,佛堂外也是静悄悄的。
“宝珠……宝珠……”
葛玉雯轻声的唤着。
“轱辘……轱辘……”一阵球状物体摩擦地板的声音传来。
葛玉雯一惊,急忙低头看去。
一个人头正滚在她的脚下。
葛玉雯霎时吓呆了,感觉自己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