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黝黑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升腾而起的白烟,有些地方甚至被高热灼烧的凝固起来,形成了透明的晶体。/./ 首.发本来渺无人迹,也因此十分幽静清淡的公园内,此刻变成了一片焦土。
“……………………”
而在这一片滚烫的地面上,士郎的脑子嗡嗡作响,就连抓着热土的手掌发出烧焦的味道都没有察觉。
“……………………”
睁大的眼睛发直,张大的嘴巴发出意义不明的低音,如此白痴般的发愣,只是因为接收到脑子里的乱码,无法解析成正确的话语,所以只能把它变成杂乱的低声。
就算因为失血二导致眼睛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敏锐,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在一片充满青烟的土地上,唯一存在着的就只有她的存在。
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有一个异样的存在,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那里似的。
一直以来,威风凛凛的铠甲此刻变得残破不堪,碎裂成大大小小的块状,堆在身上,使它的主人看起来如同被埋在一片废墟里。本来天鹅绒般柔软,如海的深色衣着更是没有了往日高贵的底蕴,成了遗迹中的残片,它缠绕在蜷缩起来的肢体上,轻轻的发抖。
sabe倒在地上,肢体微微的痉挛着,这在从前是从来无法想象的,即使受伤再重,她也会以绝对的毅力保持自己的体式,现在竟然如此不堪的倒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冒出一股不知是不是蒸汽的白色,即使远在别处的士郎,也感觉到了那股热浪。
啊,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sabe上身的碎甲上,烟尘污浊中,带着一股诡异的艳色。红色的流体延伸着,同时,她身体下方的地面,比任何一块焦土都要黑暗,同时那片黑暗仍旧在不停扩大着。不过,根据濡湿头发的颜色可以看出来那是什么。
血!
他看到了,比任何王冠都要典雅庄严的那份的金色,此刻也如沙砾一样零散的瘫在泥土上。从未离手的圣剑躺在远处,她的头发凌乱的飘洒在地上,被血染成了别的颜色。
有哪里受伤了吗,她的身下,血流满地,面积甚至达到了头下。从来没有见过sabe因伤痛倒下的士郎,此刻对于sabe受伤的状态,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sabe……”
如此发愣的看了多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士郎像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句。
但是对方没有回答。曾经只要他呼唤,无论何等险地都能一跃而至的应答似是昨夜的幻影。
她已经死了!!这种疯狂而绝望的念头笼罩着他,前所未有的后悔塞住了他的心房。sabe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他不知道,但是刚刚在她出现的时候,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就应该再度用令咒将她送走,一个不行就用两个,将手臂上的所有刻痕全部用光也要把她送走才行,但是为什么……
“啊?”终于看够了自己力量造成的境况吗,英雄王的目光终于转向了对手的方向,但是一扫眼之下,他先是发出了讶异的声音,随后嘲弄大笑起来:“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古的王者狂傲的高声笑着,他捂着脸,像是不忍看到那种让自己会笑垮掉的景象,声音在焦灼的空气里,寒冷不屑:“没想到人类最强的剑只有这种程度啊,特地降低威力,却连相抵消都做不到。哼,说到底只是人类的幻想之流,想要模仿原作,只能做出哄骗小孩的东西而已。”
他突然恍然大悟,终于忍受不住闭上了眼睛:“啊,对了,刚刚应该更加手下留情一点,因为对手只是柔弱的女人和一只杂种而已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又抑制不住对自己力量的怡乐,以及对刚刚还想发货的狮子一样对自己狂啸的sabe现在的惨状,就像是神看到了对自己张牙舞爪的虫子而发出满足嘲讽的哄笑。
在这一阵爆笑声中,士郎终于醒过神来,他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抓住前面的泥土向前移动。
“喂!sabe,喂……咳唔!!”他大吼着,结果受伤的心腹刺激的抽动着,他感到一阵要呕吐的晕眩。
不过那声音稍微盖过了吉尔伽美什的狂笑,让sabe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证明就是她的头扭动了一下。
翠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变得昏暗起来,sabe的眼神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瞄了过去,无目标的晃动着。她微微张开了口,但是嘴里还没有回答,血液先从中流落下来。
“士郎,你……醒了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咳嗽着,一边轻微的呼吸,一边因为内脏的伤势而不停吐血。
她微微伸出了手,像是要确认士郎所在的方位一样,胡乱的摸索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而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士郎了,根本无法确认士郎的情况。
对于sabe的情况,明明是心中变成了缠绕的铁丝,可奇怪的是,士郎却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身体出血的太过突然,导致了sabe的眼睛暂时性失明了。
“等等……我……”清醒了的身体要站起来,但是士郎除了让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抬起,下半身比起坏死了多年的肌肉更加无力,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早就因为使用魔术而不受控制的身体,更因为受到宝具的攻击而更加破烂,没有死亡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是站起来。身后英雄王的狂笑依旧在继续,但是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