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她对妹妹的感情从羡慕,变成了嫉妒。 两人明明应该拥有相同的命运,为什么妹妹比她幸运比她快乐,就连嫁的男人对她都那么的疼爱宠溺。
于是,她生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除掉妹妹,取而代之。
事实上,为了满足她的私心和嫉妒,她的确是那么做了。她偷偷在妹妹的饭菜里下了剧毒,待她死掉之后,又偷偷将妹妹的尸体埋在府里的一片玫瑰花海之下当了花肥峻。
因为两姐妹那时已经在一起朝夕相处长达三个月之久,对妹妹的习性和喜好她几乎是了若指掌。她开始模仿妹妹的言行举止,穿妹妹喜欢穿的衣裳,戴妹妹喜欢戴的首饰。并对外宣布,刘翠翠看上了一个跑商的男人,被人家三言两语给勾搭走了。
于是,从那刻起,刘翠翠变成了刘莲莲,不,应该说,刘翠翠变成了周彩莲,平阳侯的女儿,顾凤和的妻子,顾凌天的娘!
两个月后,顾凤和带兵回京与“妻子”重聚,一年后,她给顾家生下第二个儿子顾凌扬。
这个秘密被她埋藏在心底长达数十年之久,久到,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刘翠翠还是刘莲莲。
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将这个秘密守到她咽气进棺材的那一天,没想到周素娥的出现,就像是一把利刃,竟然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揭开她伪装在脸上的那层假面具。
“妙云,上次我让你派人去查那个周素娥的来头,你查到结果了没有?鲫”
正在床边给老夫人倒压惊茶的妙云点了点头:“奴婢派人查过,那姓周的婆子家里是开铁匠铺子的,丈夫两年前得了重病去了世,膝下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前年娶了媳妇,女儿早在三年前就嫁到了外地。”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可查到,那姓周的,是哪年搬来京城的?”
如果她没记错,周素娥当年嫁的丈夫是三里村铁匠铺老板的儿子,按理说,她和那个铁匠儿子应该一直生活在三里村才对,怎么突然跑京城来求生了?
妙云道:“奴婢打听过,他们一家子大概是五年前搬来的京城,毕竟京城的生意好做,一家老小在京城混得也还算可以。”
老夫人的眼底生出阴郁的光芒,冷着脸对妙云道:“那姓周的婆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堂堂一品夫人当成是她的同村,实在是太没眼色。妙云,你知道我的规矩,寻个机会,给那姓周的点教训,我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妙云被老夫人脸上所流露出来的可怕表情吓得心尖儿一抖,轻轻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打发了妙云,老夫人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周素娥的出现虽然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可更让她气闷的是,阮静幽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她送了一碗鹿血过来。
那该死的丫头从踏进王府大门那天开始就不得她的眼缘,先是给她送了一盒玫瑰糕吓得她心惊肉跳,现在又送了一碗鹿血惹她的忌讳。
难道说,那个丫头已经猜出了什么端倪,故意拿着一碗鹿血来试探她的虚实?
仔细回想那天去法华寺意外看到周素独蠢赐往,她没注意阮静幽有没有在人群中看到她和周素娥重逢的那一幕。如果阮静幽看到了,那么今天她专程捧了一碗鹿血来吓她,绝对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老夫人的后背再次冒出了一层冷汗,看来,她不但要除掉那个讨人厌的周素娥,就连阮静幽这个死丫头也绝对不能留着了。
不知道已经被人给惦记上的阮静幽,折腾柳红霓之余,还不忘去芙蓉阁看看自己的生意最近被经营得怎么样。
一直被娇养在深闺之中的白霜霜,自从接管了芙蓉阁,便对做生意这种事生出了极大的兴趣,没想到外面的世界竟是这样的精彩灿烂。她真的很后悔,从前的自己为什么要像一个深闺怨妇似的,为了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寻死觅活。
幸亏她遇到了阮静幽,遇到了封易,以及那些真心把她当朋友的每一个人。
得知白霜霜在芙蓉阁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阮静幽也慢慢放下心来。
再过几个月,大嫂就要生了,阮静幽特意带着紫嫣来到京城一家很有名的玉坊,准备给大嫂即将出生的孩子打几只玉挂件。
玉坊的老板从阮静幽的穿着打扮上猜到这位少妇腰缠万贯,一定来头不小,于是对阮静幽道:“这位夫人,不知您来小店看玉,是要送人,还是为自己所用?”
阮静幽在店里四处看了一眼,笑着道:“再过不久我家嫂子就要生孩子了,我想给那即将出生的小宝宝打几个挂件。不是说玉是有灵性的东西吗,小孩子有天眼,经常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打几块玉放在身边养着,也能给孩子讨个吉利。”
老板恍然大悟:“如果是送给小孩子的,夫人不如给他打个葫芦挂件,因为葫芦与福禄是协音,喻意不错。一般人家要是有小孩子出生,做长辈的,都会给孩子打上几个葫芦挂件在身上戴着。另外,我建议夫人用紫玉,
紫色是富贵的象征,我看夫人穿着不凡,面带贵气,必是大富大贵之人,虽然紫玉价位不低,但戴出去,绝对能显示出身份的与众不同。”
阮静幽蹙眉道:“可我听说,紫玉非常稀有,刚刚我在贵店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一块紫玉。”
老板笑了一声:“虽说紫玉稀有,却并非是万金难求,小店之所以没把紫玉摆出来,也是因为紫玉太过名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