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御此刻只觉得坐在身边的人飘忽不定,下一刻就要离他而去,他心中一痛,猛然抱住少年,把人死死扎进怀里,声音都是颤抖的:“宝贝你别走,我哪儿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从溪心中也不好受,前世被感情所伤,心门封闭,到了这里,身不由己跟项天御绑在一起,他却并不准备去接受他,可项天御硬生生用痴情在他心门砸开了一条缝,让他有了再尝试一次的想法,可刚有了开端,就被打了脸,一时间,只觉得意兴阑珊,索然无味。
无力地在他肩上拍了拍:“我跟你说清楚,除非我们俩能孕育孩子,其他途径,我都不能接受,我的意思你了解清楚,不能接受的话,我们就分开,就这样吧,以后你去其他房间休息。”
项天御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嗓子眼一甜,一口血顿时喷了出来,体内元气暴乱,经脉被粗暴地冲破,也不去阻止,他只死死拽着从溪的衣服,瞪着红红的眼珠子,俊脸一片狰狞:“分开?想都不要想,我不会让你走的。”
从溪吓得惊叫了一声,看着项天御狼狈的样子,想到一种可能,心中酸涩难忍,却也顾不得了:“你冷静一下,我不走,真的不走,平心静气,对,呼气,吸气……”
项天御思想陷入半混沌状态,耳边是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地跟着命令做,好在下午刚刚提纯了元气,根基并不虚浮,很快,暴动的元气恢复运行轨迹。
从溪想去拿毛巾给他收拾一下,奈何项天御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不放,挣了一下,项天御抓的更紧,刚平静下来的元气又有暴动的趋势,吓得从溪不敢再动,皱着眉,叹息一声,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焦躁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歪在床上都睡着了。
第二天,项天御率先睁开了眼睛,除了脑袋,浑身都痛,想起昨天的事,项天御又是一阵激动,可比起昨天,他已经冷静了许多。
悄悄起身,洗去一身的血污,呼吸之间,连喉咙都是痛的,声音更是沙哑的不像话。
刚想给从溪换去染血的衣服,从溪却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依旧黝黑明亮,项天御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下意识捂住胸口,只觉得心一抽一抽地疼:“从溪,我们谈谈!”
项天御很少见地叫了从溪的全名,不是宝贝,不是小溪,而是从溪,从溪鼻子微微泛酸,眉头轻颦,沉默片刻点点头,慢条斯理地换了衣服,机器人把房间收拾干净,两人都没什么吃饭的胃口。
“你……你是不能接受我跟别人生下孩子?”项天御想了想,试图理清从溪在意的是什么,试探地问道。
从溪沉默地点点头,他这种想法也许很多人觉得不能理解,但他一点不觉得不对,这种行为也是一种背叛,而且是放到眼前的背叛,那样的背叛证据放到眼前,天天看着,他不掐死算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去尽心抚养,别开玩笑了。
项天御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可是我们根本不接触,代孕的话,甚至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样也不行?”
从溪的眉头皱的更紧,心中的烦躁几乎要压不住了:“那是你的孩子,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你一样可以找代孕,一样可以拥有属于你的……血脉!”项天御有点说不下去了,是啊,若是从溪有了属于自己的血脉,那跟他最亲密的人是不是就不再是自己了,突然有点理解了从溪的这种……精神洁癖?
从溪豁然站了起来:“就这样吧,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项天御心头一慌,身体自发扑了上去:“宝贝我错了,你别走,我不要孩子,你也不能要孩子,我们只要彼此好不好?”
从溪僵着身体,颇为惊讶地回头看着他:“想通了还是妥协了?”
项天御疑惑了一下,想问有什么不同,可又觉得若是问出来,没准媳妇儿还是那句‘先分开一段时间’来打发他,因此自以为机智地点头:“想通了也妥协了。”两个都同意媳妇儿应该满意了吧,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从溪仰头望天,忧郁了一下,男神在哪儿?这个蠢萌是谁家的,快领走!
“坐好,跟我说说是怎么想通的。”从溪耐心地牵着大型犬回到座位坐好。
项天御偷看了他一眼,声音依旧带着股嘶哑:“我只是换位思考了一下,若是你有了跟别的女人的孩子,我会怎么样,然后就想通了。”
从溪挺好奇:“那你会怎么样?”
项天御别扭了一下,最终还是慢吞吞地说:“大概我会趁你不在,掐死他。”虽然掐死小孩儿什么的有点不对劲儿,项天御直觉这么说,从溪会高兴的。
果然,从溪勾了勾嘴角,幅度很小,项天御却看得清清楚楚,得寸进尺地上前一步,把人搂在怀里:“宝贝你别跟别人生孩子了,只跟我生好不好,只生我们俩的孩子。”
从溪脸一黑,对准他大脑袋就是一巴掌:“要生也是你生。”
项天御慌乱的心顿时安稳了,荡漾了:“我生就我生,只要能生出来,生多少都没问题。”
从溪:“……”男神你的节操呢?
眼看媳妇儿果真没那么生气了,项天御果断开始洗白自己:“宝贝,你昨晚吓着我了,我的意思是我的基因已经做过检测,根本不可能孕育后代,以后只有你陪着我,可你不安慰我,还凶我,让我走,我好难过,心痛得不能呼吸,你摸摸,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