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庭眼神可怖,目光隔空死死与远处脸色惨白同样震惊不小的女人眼神纠缠。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两天他找她都快找得发疯了。几乎将整个菁城市翻了个底朝天,不放过任何一个叫“华宁儿”的女人。
那天就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以为她会回游轮找他,他可笑的在游轮上守了一整个晚上没合眼。之后的两天疯狂寻找,担心她又遇到危险,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在外面多危险?
他在满世界找她,而她,已经摇身一变踩上他的头要成为郝家小夫人!
郝溢庭眸中怒火迸射而出,连呼吸都带着翻滚的愤怒,胸口起伏剧烈,双掌紧握成拳。
是的,天下间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溢少,正是郝粤天的长子--郝溢庭!
身边的林涣正趁着这未靠近的距离猜测那郝家未来小夫人是如何模样,连着说几句都没听见身边大少爷的回应,人也站着不动,跟中了邪一般。
“我说,溢大少爷,您这不会是都回来了又想走吧?”
林涣回头,直接挡在大少爷面前。
林涣在郝溢庭眼前挥了下手,“大哥!”
中邪了?
当林涣正眼看郝溢庭时,这才发现大少爷情绪不对劲,这眼神儿,是要生吞活剥了谁似地,忒吓人。
林涣下意识吞咽了口口水,往旁边撤退一步才顺着郝溢庭的目光看过去。待看清楚宁婳儿的脸后,大吃一惊,立马转向郝溢庭。
“我没眼花吧?那女人是华宁儿吧?”
林涣急切的需要一个人来给他肯定的答应,真是见鬼了,怎么会在郝家见到华宁儿?
溢大少爷这两天找她找得都快疯了,担心她的安危,又自责得彻夜不眠,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好端端的出现在郝家?
大脑当机,无法进行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涣认真看了两眼,确实是华宁儿没错。(
伫立半晌,林涣终于收回吃惊的表情,似有深意的说了句:“溢少,你那小情人不简单啊。”
郝溢庭忽然闭目,脸部肌肉咬得死紧。
她居然一开始就在骗他,一开始就是欺骗,郝溢庭忽然捂住钝痛的胸口,睁开眼来,眸子一片赤红。
林涣赶紧扶着失态的郝溢庭,低低出声:“你爸他们过来了,溢少你……要不要紧?”
郝溢庭大力压在胸口,面色狰狞骇人。
林涣转头看了眼已经朝这边走过来的郝家家主,心下骇然。
林涣对郝家这位先生,是真的怕,敬畏加恐惧,多半来自上位者施压。
郝溢庭额头沁出层层细汗,拧紧眉峰。
林涣架住郝溢庭的身躯,有些担忧郝溢庭会忽然发难。郝溢庭与他父亲本就关系紧张,这要是因为那说谎成精的女人再与郝总将稍微缓和的关系踩进泥里,那可就不划算了。
“溢少,女人而已,振作点。”林涣低低出声。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郝溢庭愤怒下的颤抖,那是极力压制的后果。
郝粤天紧攥着宁婳儿的手越走越近,郝粤天回头看无论何时都慢他一步的宁婳儿,但她自下车后头就一直埋得低低的,她手心全是冷汗,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掌心握住的手在颤抖。
郝粤天下意识停了脚步,一门心思全在宁婳儿身上,至于大儿子,他只只需要知道今天迎接小夫人长子出席了就足够,并没有多给几分关注。身边紧张得瑟瑟发抖的女孩儿,无疑更令他上心。
郝粤天垂眼看着宁婳儿漆黑的头顶,忍不住起手精准的捏住她下巴稍微一个用力抬起,锐利目光与她直视,直看进她眼底。
“害怕?”他低声问。
宁婳儿小口微张,嘴角控制不住的颤抖,齿关不停相碰,想说话,却发现有些锁喉,惊慌后怕的目光望着郝粤天忘了该说什么。
郝粤天看着神情一阵恍惚的宁婳儿,眉峰微拧,松了她柔嫩的下巴,再度执起她的手紧握在掌心。
“别怕,我保证让你在这里住得像在宁家一样舒服,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郝粤天低声承诺。
宁婳儿敷衍的点头,紧跟着又埋下了头。
心里震惊,心慌,又无颜见人的难堪。
郝粤天看得心疼,第一次来郝家,生活环境说变就变,一定吓慌了,她年纪还小,自然不能跟他们相比,不能随遇而安的她,心理上得经过多大变更才能在新环境里好好的生活?
“先进屋,外头热。”郝粤天低声道。
宁婳儿手心全是汗,头埋得很低,浑身都绷紧了,脚下僵硬的挪动。
屏息经过林涣和郝溢庭面前,可在此时,郝粤天却又驻足,侧身转向郝溢庭。
“怎么,人都回来了这副不情愿的脸都不收敛几分?”
郝粤天声音带着惯有的严肃,眸光瘟怒,有别于面对宁婳儿的温和。
郝溢庭忽然上步,林涣吓了一大跳,眼疾手快的冲上去将郝溢庭紧紧抱住,连续喊出声:“溢少溢少,溢少……”
郝粤天眉峰堆叠,面色即刻不悦。
郝粤天与郝溢庭父子俩的隔阂已经有多年,近年来郝溢庭个人事业如日中天,可这不仅没令郝粤天展眉,反而令父子俩的关系越发紧张和严重。
郝溢庭不止一次违背郝粤天的安排,更甚者出言顶撞。
郝粤天不是压不住大儿子,而是怕宁婳儿刚进郝家就看到冲突,会给她心里压力。
当即不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