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王爷是同意了?”人世间最悲,莫过于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却认不出我了。
“花如月,念萱是本王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懂吗?”萧子祁突然变得一脸肃然,每说出的一个字都似珠落玉盘,字字珠玑。
“其实王爷若不嫌弃,如月也可以是你的亲人……”花如月眼睛一眨,上前一步,定定看着萧子祁,嘴角轻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咳……下不为例!”花如月的呼吸扑面而至,萧子祁不由的虎躯一震,尤其这个时候门口处传来的声音,顿时让萧子祁有一种捉奸在床的压迫感。
“我来的不是时候?”裴彦卿惊讶看着厅里恨不能贴在一起的两个人,狐疑问道。
仿佛遇到瘟神一样疾步后退,萧子祁逃命般走出正厅,与裴彦卿擦肩而过的顺间却还是停下脚步,“很好,神女宫副宫主!”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裴彦卿觉得自己应该死千百回了。
“你告诉他了?”待萧子祁离开,裴彦卿后脊发寒,大步跨入正厅。
“我懂……”花如月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屈起,心底一片怅然。
因为是唯一,所以放在手心都嫌不够,所以不想别人抢走,谁也不行!可是呵,如月没想过把小念萱从你身边抢过来,从来没有。
“你懂什么?”裴彦卿觉得花如月表情怪怪的。
“你来有事?”花如月收敛心思,转身回了座位。
裴彦卿也是醉了,这还能不能好好对话了?
“创建神女宫的事儿殷寒笙答应了,不过他有条件。”裴彦卿言简意赅道。
花如月挑眉,示意裴彦卿一次把话说完。
“纹银三十万两,他保证神女宫在江湖上可以与九大门派并驾齐驱,且愿意出任神女宫名誉宫主一职。”裴彦卿说起这话时眉飞色舞,好像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纹银三十万两……也不算多。”花如月点了点头。
“不多,一点儿也不多!”裴彦卿随声附和,尔后伸出手。
“做什么?”花如月茫然低着,看着裴彦卿翻起的白白的掌心,一脸诧异。
“钱啊!”裴彦卿理所当然道。
“这点儿小钱副宫主要如月掏?”花如月挑眉梢看向裴彦卿,眼中含义非常明显。裴彦卿闻声后缓慢且僵硬的收回手掌,心已然撞墙,这是什么情况?
“副宫主别这样,区区三十万两而已,难不倒我们堂堂裴大神医的。”花如月缓缓起身,诚恳而又郑重的拍了拍裴彦卿的肩膀,以兹鼓励。
“我没钱……”裴彦卿欲哭无泪。
“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裴大神医穷的就剩钱了,不说了,本宫主这会儿要去看少宫主,副宫主要加油哦!”花如月灿若春花的一笑,而后在裴彦卿绝望的目光中消失在房门口儿。
上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个大夫,根本就不是做副宫主的料啊!
裴彦卿泪奔之后,锦音突现。
“主人,吴昊那里的消息,虽然裴彦卿是以他人之名朝殷寒笙提出神女宫一事,但殷寒笙却知此事幕后乃裴彦卿所为,多出的二十万两是他与裴彦卿的私人恩怨,一般建立帮派在江湖上的市价只有十万两。”
鉴于锦音与江湖的特殊关系,花如月方知裴彦卿与殷寒笙有过结,加之裴彦卿与萧子祁的关系世人皆知,若不平息此过节,殷寒笙不会让神女宫立足于江湖的。
严格来说,这次花如月是挖好了坑让裴彦卿往里跳,不过吃亏只是暂时的,终有一日,花如月会将这银子加倍讨回来,她花如月,终究不会立于人下!
“破费些就是了,反正不用咱们掏钱。”摇篮里的小可人儿动了动手脚,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花如月的时候不由的咯咯一笑。
“女儿好乖……”花如月本能弯下腰将小念萱横抱在怀里,哼唱着小调轻摇。
看到这场面的锦音念及旧主,心里一酸,“小主人是有福之人……”
无语,花如月低下头,用下颚轻叩着小念萱的胸口,逗的小念萱咯咯大笑,自己也跟着笑的开怀。
你一颦一笑,是我此生最美风景……
深夜的狄国公府一片寂静无声,角落厢房的房门吱呦响起,昏黄烛火摇曳,几欲熄灭。
“姑爷……”凝秀见是卫耀瑄走进来,心里一慌,下意识起身想要拽起旁边的外袍披上,却被走过来的卫耀瑄先一步拿开。
“在上药?”单薄的衣服有血迹渗出,卫耀瑄眉峰一皱,随即握起旁边药瓶,想也没想的坐到榻边,伸手想要掀起凝秀的内衫。
“姑爷使不得,若是让小姐看到了……”凝秀娇羞脸上一抹绯红,躲身想要避开。
“她早睡下了,凝秀,是我对不起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将我们的事告诉雪桐,你不会怪我吧?”深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自责,卫耀瑄将药膏抹在手里,轻滑向凝秀的玉背。
“姑爷千万不能跟小姐说,不然小姐更……”凝秀欲言又止,水眸染上薄雾。
“更看不起我?呵,她一向这样,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废物,许是连废物都比不上,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只有你……”铮铮铁汉说出这样柔情似水的话来,凝秀便是背后再痛,心也是暖的。
“这不是你的错,奴婢知道姑爷不喜仕途纷争,只想留在军中报效朝廷。错在小姐,是小姐自己爱慕虚荣硬是逼着姑爷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这三年姑爷没少受小姐的气,姑爷越是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