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爷这句话妾身就很知足了,只是香梅不想看到老爷跟贵妃娘娘冲突……”殷香梅柔意绵绵开口。 [
“莫要担心,老夫自有打算。乔管家,你也坐,香梅不能喝,你便陪老夫喝几杯,老夫今天高兴!”花景奕是真高兴,自己私查三位辅政大臣的事儿只有萧晟宇知道,眼下那三个老东西一死,应该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至于萧晟宇也未必,毕竟自己一介文臣,没有杀人灭口的本事。
“老奴……敬老爷!”原则上,你替我养老婆,养儿子,我真是该好好谢谢你,可乔管家却是心醉,有妻被你握着手,有儿冠了花家姓,这谢字实在说不出口呵。
好吧,就算说得出,乔管家哪敢透露半个字。
这一夜,花景奕终于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安稳觉。
福兮祸所依也好,乐极生悲也罢,总之花景奕的好心情在翌日上朝的时候,被一阵狂风刮的连毛都不剩。
三位辅政大臣一夜之间被人割颈断喉,这可是震惊朝野的大事,龙椅上,萧晟宇勃然大怒,下令彻查,务必找到凶手严惩。
朝中大臣亦纷纷表示此凶徒目无王法,简直是在向皇权挑衅,若逮捕归案必要凌迟处死!便是连花景奕也跟着说了几句义愤填膺的豪言壮语。
忽的,久未上朝的狄老太君柳翠娥突然出现。在众臣印象中,这位老太君之前一次上朝,似乎还是在月满楼的案子之后,那一次,她可是把宰相花景奕好一顿夸奖。
别人不知道,花景奕心如明镜,就是因为那次,他辛辛苦苦十几年在朝堂上建立起来的关系网一夜崩塌!
这一次,这老东西又来干什么来了?
花景奕腹诽之时,柳翠娥已入金銮殿,巍然而立。虽双目失明,但那双眼中迸射的光芒仍有着绝对的震慑作用,满殿皆静。
“老太君可有本奏?”周公公稍稍上前一步,恭身开口。
“老身此来金銮殿,便是告他当朝宰相花景奕残害同僚,手段卑劣已到人神共愤之境地,实在罪不容赦!”白发苍苍不减凛然霸气,声音浑厚再现当年雄风,柳翠娥一语,众臣倒抽口凉气,目光皆投到一脸错愕的花景奕身上。
“狄老太君,你信口雌黄!”花景奕身形陡震,继而厉声否定。
“是不是信口雌黄,皇上一看便知!”柳翠娥说话时,娴熟自袖内掏出一叠宣纸。周公公犹豫片刻,上前接过,尔后回到萧晟宇身边,恭敬递了过去。
大殿沉寂无声,所有人的视线又转到萧晟宇手里那叠白纸黑字上面,有些大臣经受不起的捂着胸口,剧情之起伏完全不在他们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看着手中宣纸上记载的内容,萧晟宇脸色青紫难辨,许久,且听一声龙啸,
“花景奕,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萧晟宇勃然大怒的,还有那一叠扬飞的宣纸,花景奕诚惶诚恐跪地,有一页宣纸正巧落在他面前,看着上面记载的种种罪行,花景奕记忆如潮,那上面的累累罪行可不就是他这些年暗里卖官鬻爵,私相授受的罪证!
“老臣……冤枉……”花景奕额头渗汗,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些罪证是老身派去的人在三位辅政大臣的府邸搜出来的,此事刑部侍郎与在场的众多衙役皆可作证,花景奕因知三位辅政大臣要联名告他便动了杀机,更买凶于昨夜生生取了三位辅政大臣的性命!老身身为三朝元老,与那三位大臣也算至交,眼见他们含恨冤死,若不替他们讨回公道,老身愧对先皇!”
柳翠娥字字铿锵有力,每一句话都让花景奕恨的牙痒。
“柳翠娥,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你……”
“你我何来私仇?”柳翠娥猛然朝声音的方向甩头,令花景奕心虚不已。
“皇上,若真有此事,那花景奕罪该万死。”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事态已经明了到这个份儿上,那些过往一直被花景奕压制的寒门臣子一拥而上。
“不错,皇上,像这等毒瘤定不能让他存活于世,危及我大齐江山!”
“花景奕,没想到你这般阴险,三位辅政大臣乃先皇最为重视的肱骨老臣,你敢朝他们下手便是对先皇不敬,死罪!”
渐渐的,声讨的声音淹没了整个朝堂,柳翠娥默然看着花景奕脸上的冷汗淋漓,心底闪过一丝释然,她虽不确定花景奕是否有参与谋害自己女儿的事,但她知道,女儿最后的那些年,过的并不如意。
“你……你们信口雌黄!你们……”身居高位十几载,花景奕从未在朝堂上遇到这种情况,以往便是看在花晴萱的面子,这些朝臣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敢公然参奏!
可现在,他该怎么办?
没有任何自救的办法,花景奕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萧晟宇身上。
“皇上!老臣冤枉!”
“都住口!”龙椅上,萧晟宇黑目如冰,不管他相不相信这件事,但从满朝堂皆是声讨的声音看,他便不能偏袒。
而如今这朝堂,再没有一个人愿意替花景奕说话,过往一呼百应的局面永远也不可能出现,这让萧晟宇明白,花景奕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来人,把宰相花景奕打入天牢,且待事情查清楚,再行定罪!”没有即刻命人斩了花景奕是萧晟宇怕他会在金銮殿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在萧晟宇的心里,花景奕已经算是死人了。
“皇上英明。”柳翠娥缓缓开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