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本太子能力挽狂澜,侧妃功不可没,有些话说出来或许多余,但本太子还是想说,岚儿喜欢萧子祁的事我知道,可不管她如何求我带她来大齐,我都拒绝,不为别的,因为我知道萧子祁心里只有花晴萱,岚儿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得到萧子祁的认可,与其守着一份永远也得不到的感情,不如退一步,还能看到海阔天空。”周显逸正色道。
“这就是太子殿下想跟如月说的?”亲,你这明里暗里的,是在叫我红杏跳出墙,莫再守空闺吗?你确定是萧子祁的兄弟吗?
“侧妃别误会,本太子只是在跟侧妃保证,岚儿不会再入大齐,也不会再见萧子祁。”周显逸解释道。
是这样吗?如果是,那么仁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表达方式有问题啊!
“裴彦卿无意中诊出太子您体内所中之毒与周先帝相同,好在时日尚浅,这里是解药,每日以水顺服,半月必定痊愈。”花如月不给周显逸越瞄越黑的机会,自怀里取出药瓶交到他手里,转身先一步离开梨花园。
不管花如月多想跟雁舒北说上话,却始终没能找到机会。
马车远行成了黑点,花如月不免惆怅黯然,此一去,世间再没无颜将军雁舒北,有的,只会是这天底下乖巧的妹妹……
大周的事告一段落,不管是萧子祁还是花如月都相信,他朝起兵,大周将会是他们最坚强的后盾。
这两日倒是苦了九华殿的花柔依,她一直等着萧晟宇的封赏,可事情都过去好些天,封赏什么的仍是个谜。于是她开始思考,到底自己听了花如月的话前去告密是否明智?还是这根本就是个坑!
花柔依越想越烦躁,越想越后怕,索性不想,眼下她最关心的还是花府的保命符何时抵京。
离宫回府,花柔依才进门便见殷香梅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身边有丫鬟打扇伺候,好不嚣张!
见花柔依进门,殷香梅稍稍犹豫,尔后由着丫鬟搀扶过来,没有跪地磕头的动作,只是象征性欠了欠身子。
“奴婢叩见贵妃娘娘。”
“殷香梅,那日没死在棍棒之下你便该自觉堕了肚子里的野种,不想你这么不识抬举,来人,把这贱妇给本宫拉下去,打……”
“打不得。梁皇叔说了,这孩子的名字莫让给别人,他亲自取。”殷香梅缓缓直起身,美眸无波的直视对面一直高高在上的女子,一字一句,清晰的如珠落玉盘,字字珠玑。
“你说谁?”花柔依狠一蹙眉。
此时闻讯赶来的乔管家急匆上前,欲开口却被殷香梅拦在身后,
“老爷已经去信给梁皇叔,亲口告诉他花家有后,梁皇叔回了信儿,说这是一等一的大事……”殷香梅说话时刻意抚了抚隆起的小腹,“梁皇叔还说会亲自给这孩子起名字,且收为义子,这可是花府求都求不来的荣耀呢!”
既然已经撕破脸,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殷香梅完全没必要再卑躬屈膝,想斗,那就斗一斗吧!
“她说的是真的?”花柔依阴沉着脸,冷冷看向乔管家。
“是不是真的,贵妃娘娘大可去问老爷。”殷香梅没给乔管家开口的机会,刻意挺了挺肚子。
“好……好!若你敢撒谎,看本宫怎么扒了你的皮!”花柔依含怒瞪了殷香梅一眼,转身去了花景奕的房间。
待花柔依走远,乔管家拉过殷香梅,“你怎么好跟她这般无理,如果……”
“不无理她就能放过我?就算是蝼蚁,我也有我的尊严!你放心,咱们有梁皇叔这张王牌,她不敢轻举妄动!对了,消息传给二小姐了吗?”
“放心吧,都照你的意思来的。”乔管家点头,尔后扶着殷香梅走回到藤椅上,特别的小心翼翼。
房门开启,花景奕还没开口问话,花柔依已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父亲是不是太过纵容殷香梅了?她现在可是嚣张的紧,见着本宫都不下跪了!”
“柔依来了。”花景奕听出是自己女儿的腔调,动了动唇。
“父亲,那殷香梅……”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窝里斗?不管那殷香梅如何,至少她肚子里怀的是老夫的儿子!柔依,你就算看在父亲这般惨景的份儿上,能不能不与她计较?再者梁王千岁已经来了信,他希望看到花府的长子,他的义子平安出世,除了报仇,这也是老夫唯一的念想!”花景奕动了肝火,几句话下来,气喘吁吁。
“罢了,既是父亲这么说,本宫便不与她一般见识,但也请父亲提醒你那位四姨太,莫要在本宫面前晃来晃去!”看出花景奕要死不死的状态,花柔依还真怕自己会气死这老东西!
眼下梁皇叔欠的是花景奕的人情,倘若花景奕有事,梁皇叔会把这人情转嫁到自己身上吗?答案是不会。
“放心吧。对了,你回府有事?”得了花柔依的保证,花景奕情绪方才稳定下来。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出于对花景奕的身体状况考虑,花柔依最终决定不将花如月找她告密的事交代出来,“秋荷肚子里的孩子有七个月了,本宫想让她早点儿生出来。”
“不会有危险吗?”花景奕皱眉。
“七月生,八月死,而且早产最易血崩。”花柔依的语气算不得商量,只是通知。
“你若有十足把握,让她早生也无妨,迟则生变啊!”此时的花景奕,再无心思顾及后宫,事实上,花柔依的荣辱已经不那么重